“所以,妖魔就算先挨長城那邊的一頓收拾又如何呢,拔掉怒蒼才是大勝。既然敵人的最終目的一定是這樣,那麼為何不秘密的調強軍來這裡,派部隊出怒蒼作勢進攻,引動對手後直接反殺對方呢?另外既然妖魔要動,水族一定也會動,我們就算啃不動妖魔,藉機將水族殺個片甲不留豈不是更好。”
趙山河越說越順,他再道:“還有就是海洋是比陸地遼闊的地方,卑職絕對不相信水族是一統的,要是他們是一統的人類和妖魔都無法生存!那我們為何不去試探結盟其他水族呢?再進一步大膽的推測,也許這支水族還是被某個勢力打敗趕出來的呢!”
年紀輕輕的趙山河站在敵人的角度鎖定對方的戰略意圖,再加以合理分析。
甚至還拿出諸多關鍵建議,比如水族不是一統的,這個姚紅藥都忽略的問題。
姚紅藥聽完直直的看著他,緩緩的道:“要知道,今日我只是想隨便和你聊聊,想稍微排解下右衛大都督和我分裂的不快的。”
結果趙山河就不正經了:“誰知大都督驚喜的發現卑職其實是朵解語花是不是?”
姚紅藥頓時。。。槿夕捂住嘴。
“哎。”姚紅藥無奈的伸出素手拍拍他的腦袋:“快點長大吧,要是有日你能領袖天行右衛就好了。”
趙山河立刻舔道:“好啊,到時候大都督說打哪兒卑職就打哪兒!”
姚紅藥不由嫣然一笑。
便是天空裡的月色都變的黯淡。
她問他:“真的?”
“嗯。”
“為什麼呢?”姚紅藥抱起胳膊,流露女兒態。
趙山河說:“這還要說嗎,那個右衛明顯是個糟老爺們,而大都督這麼的好看,傻子也知道怎麼選啊。”
槿夕還在呢,姚紅藥立馬崩潰:“你這廝!再胡說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趙山河卻道:“嘿嘿。”
姚紅藥無語的坐下去捂住額頭,趙山河趕緊給她添茶倒水,馬屁樣子十足。
槿夕在邊上前所未有的笑彎了腰。
過了半天,氣氛才算正常。
姚紅藥叮囑趙山河不得再和任何人提及此事,另外督促他一點,那就是儘快完成之前的任務。
“趙山河,假設按著你的提議去操作,那個人也是個繞不過去的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虞向昊是“主戰派”埋在江左的骨幹。
趙山河很明白。
他便說:“敢問大都督,卑職還有多少時間。”
“此乃國戰,所以大概還有半年時間。”
“好的。”趙山河說,槿夕看他一副必定能搞定此事的樣子,不知怎麼的,就是不覺得他在吹牛。
雖然他才是個小督衛,而對方是讓姚紅藥都頭疼的宗室郡王。
姚紅藥似乎也是這樣的,不過她隨即和趙山河說:“你很聰明,看問題一針見血,但不要驕傲要學會藏拙,要穩紮穩打才行!”
這是金玉良言更是真正的關心。
過去姚紅藥對他甚至有點逗寵物似的,但經歷這一場莫名其妙的深談,姚紅藥對他是真正重視起來。
趙山河感覺得到,忙說道:“是。”
“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這是何等壯志,但也需託付明君啊。你知道劍道山宗和大虞宗室的矛盾在哪裡嗎?”
面對大都督的感慨,趙山河聯絡之前,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緣由。
事已至此他再不遮掩鋒芒的回道:“權利。劍道山宗掌握和培養修士,等於把住朝廷的命脈,所以他們很擔憂。說個不客氣的話,要是大都督是個男人的話,或者聖人有兒子的話,只怕大虞已經亂了。這也就是大都督,咳。”
單身至今的原因吧?槿夕心中說。
被這小賊提及私事,姚紅藥俏臉微紅:“沒有這些原因,本大都督也不屑那些凡夫俗子。”
“那是,他們配嗎?我呸。”趙山河忽然還激動了呢。
姚紅藥被他這一出出的整的都反應不及。
半天后才道:“我父追求的是人族的安穩,和修道的彼岸。但是沒有人信啊!甚至有人巴不得他早點死才好呢!”
“那就讓這些人死吧。”趙山河冷聲說:“人都是這樣的,你給他,他會覺得你別有用心。他被砍幾刀後搶來的,他才睡的踏實。”
“精闢!真想不到這樣的話是從你這個年歲口中說出的,當然了,你之前的那些話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