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後,沈如菲在西城口接上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女子。
車隊氣派唐皇侍衛環繞,但周遭還有幾個公子模樣的人跟隨。
而那婦人眼神單純,顯然被丈夫富養不知外面風雨。
她正是沈如菲的孃親楊宜玉,看到女兒她就露出傻白甜的笑容說:“如菲呀,人家黃公子的父親可是工部尚書啊,今兒我剛剛在路上遇到他,人家客氣的不得了一路送來,可得多謝謝人家。”
她同時歡喜的想,這孩子長得不錯,可真巧了,聽說黃家正託人向老爺提親呢。
但沈如菲一聽就皺起眉頭。
楊宜玉是凡俗之軀,沈如菲卻已是明心見性心思靈動。
她也就是和趙山河一起時什麼腦筋都懶得動。
何況女孩子對於男人貪婪的目光是相當敏感的。
她自從接到母親後,就感覺這幾人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身上看。
那種眼神和狗賊有時候不經意流露時的猥瑣一模一樣。
但是看的人不同,女孩子的反應就不同。
沈如菲聽母親這麼說,便娥眉微皺道:“家裡這麼多護衛在,需要什麼人相送!娘,我們回家吧。”
對方一聽,忙道:“沈督衛。”
沈如菲冷著俏臉回頭:“有事?”
那廝確實長得眉清目秀,比趙山河看上去似乎要漂亮些,可惜是種奶油的漂亮。
那傢伙甚至連頭髮都抹的在太陽下反光。
他見沈如菲態度冷淡,也不以為然,只說:“在下黃振飛,乃吏部郎官,家父工部尚書黃啟新其實和令叔還是故交,今日偶遇伯母方知沈督衛也在金陵。”
“然後呢?”沈如菲問。
吃貨的性格從來如此,愛恨分明,不喜歡的一點機會也沒有。
所以她的態度但凡是個人都能感受的清楚。
而這丫頭在家裡脾氣可大了,楊宜玉一向管不來,只好在邊上說:“哎呀,你這死丫頭,別這麼兇嘛。”
黃振飛彷彿得到鼓勵,趕緊說出目的:“相請不如偶遇,不知在下可有幸請沈督衛和伯母吃頓便飯。”
他表現的如此,但這廝之前眼中閃過絲羞惱。
這讓沈如菲覺得此人很假。
尤其對方的話簡直戳到她敏感的神經了。
吃飯!你居然敢用吃飯誘惑我?你是在諷刺我好吃嗎,再說你能有什麼吃的!
吃貨這就怒了,喝道:“沒空!黃郎官有這閒心在街頭亂逛,還是趕緊去戶部當值吧。”
說完她就命令家裡侍衛們啟程。
他們交流時,周遭百姓都看著呢,黃振飛求女不成的囧樣落在眾人眼中,百姓們都紛紛竊笑。
黃振飛不由羞怒無比,但他想起父親的安排,便還是強撐著說:“那我們且再送伯母一程吧。”
他居然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要說這廝心理素質也好,在他看來,我在城門口丟人,走過兩街後不就無所謂了嘛。
但他也感受到了沈如菲的脾氣,不敢跟的太近。
沈如菲自然不管他,大路朝天你愛跟著就跟著唄。
她只管和車伕說個地方,就跳進馬車和母親抱怨;“娘,你知道什麼呀,這金陵城內水深著呢,亂七八糟的人你可別看到就搭理。”
她這麼說,性格傻白甜的楊宜玉還急了呢,去撕女兒的嘴嬌喘吁吁的說:“你能耐了,敢編排為娘來著,那些阿貓阿狗為娘怎會去搭理,還不是。。。”
“什麼?”
“沒什麼,反正就是他和你叔父有來往。”楊宜玉是這麼說的。
沈如菲心中卻起了疑惑,但她也不能逼迫母親,只好先壓著這點不爽。
結果楊宜玉還找上了她,她慌慌張張問:“這是去哪兒呀,你要把為娘帶去哪兒?”
沈如菲逗她:“把你賣了,讓爹急去。”
楊宜玉頓時撅起嘴,三十六歲的人像個十幾歲的少女,還蹬蹬腿和女兒悄悄告狀說:“他外邊那麼多狐狸精!肯定是巴不得!如菲你可得管管他。”
沈如菲一聽忽然想起某人,唉,男人!
楊宜玉可敏感了,看到女兒露出這樣的神態,她不由驚疑不定,心想這小蹄子也開始找男人了嗎?
這時她才記得之前的話題,她忙再問女兒:“你這是去哪兒啊,咱們家裡的房子不是在城南嗎?”
“最近我不住家裡。”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