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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睦丟了孩子,又豈會善罷甘休,待京都的風向都有利於自己的時候。他竟是提出楊紅花犯了七出之罪,要將她趕進家祠之中。楊紅花自是不肯的,駱睦這是要她淨身出戶,並且永遠都被所謂的家祠束縛住。最終還是驚動了官府,楊家也派了人來解決他們夫妻的事兒。請了附近德高望重的儒士前來,駱府的前廳就坐了一屋子人。自然都是為了評斷他二人和離以及楊紅花是去還是留的問題。人剛到齊,駱睦就首先發難,他剛說完,不少人就已經站在他那邊。不得不說京都的流言幫了他不少的忙,他頗有幾分得意地看向楊紅花,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笑容。“好了,駱夫人,下面就該你了!”坐在主位的人是一個乾瘦的老頭兒,此刻捋著鬍子,面色沉穩地看向楊紅花。楊紅花從一開始就始終低著頭,完全收斂起以前和駱睦爭鋒相對的模樣,相反透著幾分怯懦。此刻聽到老者的詢問,她悄悄抬起頭看了一眼駱睦,臉上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瞧見駱睦看向她,又立馬把眼神撇開,似乎受驚的小鹿一般。駱睦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心裡湧上一股子不祥的預感。“求大人救命啊,小女子要和離,實在是迫於無奈!”楊紅花猛地朝地上一跪,膝蓋碰到地面上發出些許沉悶的聲響,卻並不影響此刻楊紅花梨花帶落雨的模樣。廳堂裡的人都微微愣了一下,那老者連忙眼神示意人把她攙扶起來,低聲道:“駱夫人,有何冤屈皆可說出來,老夫定為你做主!”楊紅花從懷裡掏出錦帕,細細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駱睦,又慌忙地扭過頭去。“想必各位老爺都知道我家爺原本是兩榜進士出身,前途無量,不想竟是一時昏了頭受賄官員。鬧得丟了官也失了面子,但是妾身也明白官場黑暗,身不由己。後來他一時鬱鬱寡歡,妾身想著既然不是官家夫人了,就總要貼補家用,便拿出體己在京都開了鋪子。爺他知道了,便想接過手去,妾身乃是他的妻子自然聽之任之。沒想到爺竟是被傷了腿,妾身也還是勤勤懇懇地服侍他。但是他一直不滿意,平日裡對我又打又罵,弄得傷痕累累”楊紅花一邊哭一邊條理清晰地說著,這番話是她想了好久才琢磨出來的。半真半假,卻能把自己從傷害者變成受害者,並且專挑駱睦丟臉的事兒說。駱睦那點子破爛事兒,這些人自然早查的一清二楚。此刻從心底對他的印象就壞了,對他的憐憫更是少了兩分,甚至有些會覺得他活該。“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一個窮書生哪裡來的銀子,你早就開了店鋪,自然是你給的!現如今又扮作可憐人,把錯誤都推到我頭上。況且我從來不曾動過你一根手指頭,又何來打罵之說?”駱睦氣急敗壞地嘶吼道,對於楊紅花這種顛倒黑白的本事兒,他暗暗心驚。哪曾想過,以前千般好萬般好的侯府孤苦無依的少女,竟會有如此的手段。楊紅花也不急著反駁,等他一口氣全說完了,還在嚶嚶地哭了兩聲。才猛地止住了,似乎有些痛不欲生地抬起頭看著他,揚高了聲音問道:“爺又何必如此說?你為了謀求那幾家店鋪的銀子,讓人在外面流傳我紅杏出牆。你是親眼看見,還是有人告知?告密的人又是誰?”一連幾個問題丟擲來,駱睦沒有想到楊紅花此刻竟然是調轉了話頭,開始問起京都的流言問題,讓他頗有幾分應接不暇。當初楊紅花找了楊家人來要強行和離,他收到訊息後,一時慌了手腳,才吩咐那些傳播謠言的人,說得越難聽越好。事後楊紅花果然是名聲毀了,緊接著又是一屍兩命,他也沒來得及去弄一個假的證人來。此刻頗有些手忙腳亂,不知該如何回答。“爺怎麼不說話了?根本就是空穴來風,捏造事實吧?只是為了不讓妾身和離,好趁機奪取妾身的嫁妝,到時候拋棄妾身吧?”楊紅花立馬抓住了機會,繼續陰冷著聲音,迫不及待地質問道。駱睦看著她,眼眸暗了暗,不由得清晰了一口氣冷靜了下來,抬起頭反駁道:“空穴來風和捏造事實的人究竟是誰?你整日口口聲聲地我為了奪取你的錢財,實則是早就嫌棄我的殘疾之身,一心想拋了我重新找個俊俏的郎官是不是?”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嘲諷,眼神裡也盡是輕蔑。眾人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對著楊紅花開始指指點點。楊紅花頗有幾分惱怒,永遠就是女人處於弱勢,找一群男人來評判夫妻之間的事兒,男人本來就容易向著男人。“更何況駱府上下都需要你的打點,我又怎會打你罵你?你根本就是在胡說八道,為了能夠和離,與外頭的情郎相會,歪曲事實!”駱睦決定趁勝追擊,他的聲音似乎是夾雜著十二月的寒冷而來,只是臉上已經隱隱露出了幾分愉快的笑容,勝利就在不遠處。“這個很好證明,妾身現在的身上就是傷痕累累,各位老爺們可以派人查探。待到看過之後,便知是真是假。”楊紅花的臉上露出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