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害了孩子一生 。”
“我老太太不懂那麼多,可陛下親自牽著綰姐兒進來是事實,所有人都瞧見了。他若是不給綰姐兒一個名分,那滿京都便也再無人敢求娶我們阿綰!到時候該如何?眼下已是最好的結果了。陛下心疼阿綰年歲小,只說及笄了再入宮伴駕,還把西山行宮賜給她,又封了皇貴妃的份位,你還想如何?”
李昭冷笑著抬臉,眼中竟是狠厲之色,“我想如何?我想反了他!”
這可是全家跟著掉腦袋的話,老太太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不想活了你!”
李昭躲開老太太的手,起身道,“娘!那朱牆琉璃瓦,瞧著好看,實則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別人不知道,可我再清楚不過,陛下、陛下他。。。。。。反正他絕不是個良配!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阿綰往火坑裡跳啊!”
老太太聽到迷糊。陛下雖比阿綰大上十多歲,可瞧著年輕,往一起一站,倒也相配。後宮中妃嬪雖不少,可人家是皇帝,三宮六院再正常不過。莫說是他了,就是嫁個尋常男人,稍有些閒錢還要置上兩房小妾給正妻添堵,就是這樣的世道。嫁給別人同樣不省心,那還不如挑個世間最尊貴的,怎麼就不是良配了?
“他有一千個、一萬個不是,那也是天子,你哪敢說這樣的胡話?你是想逼一家人去死啊!你得答應娘,這樣的渾話,可不許再說了。”
李昭抿唇,“若是阿綰說我可以呢?”
“若是阿綰說我是天命所授之人,山河日月終究會向我俯首,那兒子能不能試一試?”
老太太傻了眼,天命所授?山河日月向他俯首?這、這是說天下會是他們李家的天下?
只覺一陣頭暈目眩,老太太捂著額頭不說話,半晌才嚥了嚥唾沫,小聲問:“真是阿綰說的?”
見李昭點頭,老太太徹底癱在了椅子上。
阿綰說的哪能有假?那這皇貴妃做的確實沒啥意思,還是做公主自在。
她老太太也別跟著瞎摻和了,多拜拜菩薩才是真,也不知這太后該如何做。想到此她擺了擺手:“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娘不管了,反正我兒有出息。我就是現在閉了眼,到地底下也面上有光。我生的兒子已經光耀了李家門楣,我可是他們老李家的功臣!看你爹還敢不敢衝我瞪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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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綰到了西山行宮,金碧輝煌的宮殿成了她這隻金絲雀的牢籠,隨行的宮人都刻板著一張臉,少言寡語,就像白玉宮中的那些擺設。
日子乏味的令人發瘋,可李綰靜得下心來。
上輩子她住在雲昭殿,山河破碎時,打發走了所有宮人,殿中比現在還要安靜百倍,作伴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她不是也照樣過日子?
如今每日除了吃睡,就是在行宮中閒逛,找個景緻好的地方,一發呆就是一下午。
見她這般省事,秋嬤嬤倒是先鬆了口氣。
秋嬤嬤是章和帝身邊的老人了,這回被派到行宮跟著李綰,起初心裡也是打鼓。這小姑娘年歲不大,又初封了皇貴妃,且先不說心裡飄不飄,光憑這歲數,在寂靜的行宮中也必然是熬不住的,但自己歲數大了,可懶得聽她哭鬧折騰。
說白了不過是陛下的一枚棋子,一個玩意兒,最怕就是她以為得了恩寵,上躥下跳瞎鬧騰。
如今見她省事,倒行事間多了幾分寬縱。
“娘娘,侯爺和府上的女眷過來了。帶來的還有您身邊的丫鬟、在家中用慣的物件兒。您可要去見見?”
李綰撂下手中毛筆,最近閒來無事,便練字打發時間。一聽這話,揚起笑臉:“要見,多謝嬤嬤。”
長得好看,又嘴甜愛笑,相處幾日連秋嬤嬤這樣冷臉的人,都不自覺對李綰多了幾分縱容。
“那老奴帶底下人去歸置東西,您去說說話兒吧,只別太久了,讓老奴難做。”
“嗯。”李綰乖巧的點頭。
白姨娘與吳氏,見了李綰眼淚就沒停過,一會兒問她吃的好不好,一會兒問她睡得好不好,李綰只道:“都好,就是無聊些。不過這下好了,春蟬冬雪來給我作伴,也有了說話的人,母親和姨娘不要擔心。”
確實是都好,雖然出不了行宮,可衣食用的都是頂好的物件兒,倒不是李綰撒謊。
李昭要說的卻不是這些瑣碎事情,他側身擋住門外宮人視線,悄聲道,“阿綰,爹不會不管你,你且忍耐一下。你我喝茶時說過的那件事,爹想試一試。”
李綰一愣,現在?離歷史上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