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衡山劍痴?”
田伯光死死的盯著韋劍。
不只是他,此刻,幾乎所有人都是同樣的舉動。
雖然知道他不可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因為沒有必要。
但是心中還是充滿了十二分的懷疑。
就好似迎風臭十里,讓人不削一顧的臭豆腐,沒想到最後居然是難得的美味一樣。
雖然難逃真香定律,心中卻難免還是彆扭,感到被愚弄。
便是曲洋都滿懷好奇。
他和其他人倒是有些不一樣。他和劉正風交好,可是經常性的從他的口中聽到關於韋劍的訊息。
在劉正風看來,韋劍可以說是衡山派開派以來,最為天才的弟子,是能夠帶領衡山派走向輝煌的大才。
出生的時候,萬劍齊鳴,非是傳說,誇大。
修煉劍法,如有神助,等閒劍法,一眼便能夠通透,甚至舉一反三。
單論劍法,就算是劉正風都自愧不如。
唯一可惜的便是天才都是有些偏執的。
韋劍陷入了知見障中,想要修煉什麼劍力,以至於修為被拖累,淪為笑柄。
但是他還是深信,好飯不怕晚,韋劍遲早能幡然醒悟,到時候,便是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整個衡山派也會跟著雞犬升天。
果然,此刻,看韋劍的表現,卻是絲毫辜負他的看好,劉正風也沒有絲毫誇大,甚至說還低估了韋劍。
曲洋作為日月神教的光明左使,其他不說,單論見識,絕對不凡。
尤其是他的前任,上司,東方不敗,作為天下第一人,天資之強大,可想而知。
但是,即便是東方不敗,在韋劍這個年紀,也比不了他。
甚至可以說,往前推三百年,往後推三百年,恐怕也找不出一個,在這個年紀可以與之媲美的人。
雖然看境界,似乎只是二流初期,雖然也算天才,卻並不驚豔。
畢竟,此刻的令狐沖也有三流巔峰。
但是顯然,兩者之間的戰鬥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閉眼感受,韋劍整個人就好似一柄神兵寶劍一樣。
便是曲洋作為一流高手,都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威脅。
要知道,他就算是在一流高手中都算是好手。
而韋劍卻不過剛剛突破二流。
現在就能給他這樣的壓力,那以後呢?
他再多打通幾條經脈,內力在渾厚一點,甚至突破一流,打通任督二脈之後呢?
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人大吃一驚。
這也難怪田伯光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韋劍淡淡的回了一句,不疾不徐的在田伯光身前五步的地方站定,然後淡淡的說道,
“你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望著韋劍雲淡風輕的樣子,田伯光卻是半點也不敢放鬆,額上汗珠已經滾落眼角,可他甚至不敢伸手擦抹一下。
因為,韋劍的一縷氣機已經牢牢的鎖定了他,從靈魂層面先行發動了攻擊。這可比什麼高手的威壓還要讓人難受。
如今他是走也不是,打也不是,已經進退兩難。
走吧,恐怕稍微露出這樣的動向,就會迎來韋劍****般的攻擊。
最關鍵的是,他能夠感覺到韋劍的速度絲毫不遜色與他,甚至更勝一籌。
這就不得不讓他鬱悶得吐血了。
他田伯光號稱萬里獨行,在輕功一道上,便是與那些大門大派的掌門相比,他都足以自傲。
可惜,在韋劍這裡吃癟了。
作為一個速度高手,田伯光是在瞭解這種型別高手的可怕之處了。
畢竟,曾經,他也靠著這一手,生生的拖死了一流高手。
從此才一戰成名。
只是打吧,田伯光也沒有絲毫勝算。
先前就說了,他能夠在江湖上活得恣意,除了有眼力勁兒,還有一種類似第六感的天賦。
他從韋劍身上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
所以,現在田伯光糾結得很,越來越感覺呼吸困難,心臟嘭嘭好似要炸裂開來。
可是要讓他束手就擒,他顯然也是不願意的。
好歹他田伯光也算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
雖然聲名狼藉,卻也不是什麼人都敢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