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直白,這便即好。”
說罷,低下了頭,就不再出聲了。
賴雲煙又說了好些話,得了她幾字的回覆,待她欲要走時,蘇明芙拉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輕地話了句話,驚得賴雲煙拿帕擋了嘴,過後就笑出了聲。
隨即她回握住了蘇明芙的手,也在她耳邊道,“你會是我的好嫂子,你便放心好了,哥哥會好好待你的。”
說罷,掏出懷中準備好的荷包,悄悄地送到蘇明芙的袖中,又在她耳邊輕道,“這是我送你的,你莫給別人看。”
蘇明芙也便抿嘴輕頷了下首,送了她到門邊。
賴雲煙走後,蘇明芙進了後院,見了她的祖母,請過安後,坐在了她的身邊。
“她是怎生說的?”蘇老太太慈愛地撫了下她的頭,道。
蘇明芙聞言臉紅了紅,搖了搖頭未語。
“是個好的?”蘇老太太問。
蘇明芙點頭,暗中咬了咬牙,未把袖中賴雲煙給她的玉佩拿出來。
那是隻烏鳳墨佩,她只在傳聞中聽過,價值何止千金,她卻給了她。
如若前一月,老祖宗問,她便也拿出來了,可自知自己的藥中被下毒後,蘇明芙便也不想相信何一個人了。
老祖宗也好,繼母也罷,她便都不信了。
她得在這些人身邊活到她出嫁那天。
“你是個有福氣的,善悟國師為你作的保,算的時辰,咱們宣朝上下,也就公主能有這等榮光了。”蘇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慈祥的老太太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蘇明芙便羞紅了臉,頭垂得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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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蘇明芙,賴雲煙臉上甚是神采飛揚,讓人一看就知她高興得很。
午間回去,用過午膳,她又嘰嘰喳喳地圍著魏母說了一下午的話,這內府的上下都知今個兒大少夫人見了兄長訂親的蘇家姑娘,喜得見人說話都帶笑。
等魏母午休後,她回了院,下人來報,舅大人來了。
魏瑾泓不在,賴雲煙便讓人請他到外院的正廳入坐。
她則回了內屋,急寫了一封信,藏於袖中。
臨走前,又讓杏雨把她用過的筆墨放於箱中。
等到了外院的廳屋,揮退了下人,讓杏雨在外看著,賴雲煙笑著跟兄長道,“您又來看我,可又給我捎好吃的來了?”
“怎地還這般貪嘴?”賴震嚴不快道,手中接過了賴雲煙遞過來的信,看罷,他的臉便陰沉了下來。
他沾了茶漬,在桌上龍飛鳳舞地寫了“我自會處辦”這幾個字。
“今日只是路過,順道來看看,這便即走,改明天再順路了,再給你捎些莊上的果子來罷。”賴震嚴陰著臉說道,寫罷字,忍不住伸出手輕拍了拍她的頭,眼睛裡有著欣慰。
他這放在掌心疼愛著長大的妹子,也終是長大了,知曉為他操心了。
“謝謝哥哥。”賴雲煙拉了拉他的袖,依賴地看著他。
這時,她看了看屋外,見杏雨板著身體揹著門看著院中,院子裡也無甚動靜,她這才用小得只有靠近得極近才能聽得清的聲音道,“哥哥要好好的,你好了,我在這魏家才能好。”
賴震嚴聞言抿了下嘴,輕頷了下首,拿袍起身,淡然道,“我就這走了,瑾泓要是回了,幫我跟他說一下我來過。”
“是。”賴雲煙輕福一禮,送了他到門口。
賴震嚴走了幾步,回首見她站在廊下笑意吟吟地看著他,他又朝她頷了首,這才大步離去。
不知不覺中,他的妹子終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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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家與蘇家的婚事訂下來後,賴雲煙也甚是操心賴府中的事,但好在這時她兄長還是賴家名聲在外的嫡長子,而那庶子因在道途中生病,現還沒被接入京中,還沒過繼到宋姨娘的膝下,宋姨娘便是有那天大的膽子,也得在府中把她兄長的婚事辦得妥妥貼貼。
但這也只是明面上的,宋姨娘要是底下暗渡陳倉,她也是鞭長莫及,管是管不到了,這時候,也是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過了這幾天,賴雲煙這才知就算是再世為人,重來一次,有些事變了,接而要迎對的困難竟比過去竟少不了多少。
蘇明芙暗中被人下毒的事,而她兄長終與蘇家成婚,改變了她所知的軌跡,往後,形勢會怎麼變,目前她也是覷不破全貌的。
而她在魏家,面對著魏瑾泓,這也真是日日在與虎謀皮啊。
接下來的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