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是官宦之後?怎麼可能……”
薛水舞容顏慘淡,幽幽地道:“怎麼會為人做小,是麼?家父在儀制清吏司負責嘉禮、軍禮、學務、科舉。有一回,科場舞弊事發,為了平息士子之怒,相關人等不管是否有所牽連俱都受了處分,最輕的也抄沒了家產,我家也就此家道中落……”
葉小天怔住了,心道:“這回我真佔了大便宜啊!不但得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她的出身還如此高貴,這可是禮部主事家裡的千金小姐,只是……就算家道中落,也不致於慘到為人作妾吧,這其中……”
葉小天試探地問道:“如今你已得自由,為何不回家呢?”
薛水舞淡淡地道:“因為在我的父兄心裡,我已經死了。”
葉小天愕然看著她,薛水舞仰起頭,看著滿天璀璨的星辰,黯然道:“我家也是書香門第,詩禮傳家。家道本已中落,如果女兒為人作妾的訊息再傳出去,豈不斯文掃地?所以,在我決心賣身葬母的時候,我的家人……就已當我死了。”
葉小天訝然道:“賣身葬母?”
薛水舞低下頭洗手,輕輕地道:“當時正逢朝廷追究家父的案子,我的母親生了重病,家裡也顧不及去醫治,就此病逝了。家產被抄沒後,家父唯恐滯留京城還會生出不測,是以急欲返回家鄉,竟連家母的後都不想操辦了,欲以草蓆一捆,草草埋葬。我一個弱女子,能怎麼辦呢?於是……,可父兄卻以為我這賣身葬母,敗壞了薛家門風,將我從此逐出家門……”
幾顆晶瑩的淚珠落入潺潺的流水之中,無聲無痕。
葉小天聽的又驚又怒:“這是何等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