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支柱,住在馬府裡,她日日給祖父送飯,應該能打動祖父見她一面,她才好勸解。
二來,她想讓母親請高神醫過來給她看看,但是又不想讓外人知道,鬱家的鬱媽媽和鬱先生,她更要瞞著他們,他們眼裡都只有鬱正然,恐怕早就對她遲遲未孕心有埋怨了。
三來,也許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想給鬱正然納妾的事了。
南宮淼所想同馬凌兒正好相反,她到希望馬老將軍索性倒下,馬家沒有了支柱,也許心就沒有那麼大、膽子就小了。
其實只要二皇子沒有忤逆之心,他並不是沒有希望的,早些年皇上確實最疼二皇子,說性格最像他,四皇子雖為嫡出,卻是優柔寡斷,為帝王之大忌。
姑嫂倆又說了一會子話,似乎並不投機,各有各的心事,馬凌兒起身告辭了。
此時的鬱正然沒有像平日出門一樣騎馬,而是坐在馬車裡,他的心裡有些煩躁,又有些釋然。
前幾日,他派出去查探的人得到一個讓他“震驚”的訊息,他“姨娘”宋氏生前的一個青梅竹馬的表哥竟然在他們的家鄉豫州給宋氏設了一個衣冠冢。
鬱正然跟鬱媽媽“閒聊”時套出了生母宋姨娘的一些生平之事。鬱媽媽是宋姨娘孃家的家生子,主家賜姓“宋”,本應該是宋媽媽的。
鬱媽媽從小同宋氏一起長大,名為主僕,宋氏卻待她親如姐妹。所以,同少主談宋氏是鬱媽媽最有興致的事,嘮嘮叨叨從小到大地回憶。
鬱正然也不打擾她。津津有味地聽著,讓鬱媽媽越發興奮,甚至不自覺地說出宋氏被家人送去做妾前同她表哥關係很好的事。那位表哥甚至還追隨宋氏離開家鄉。只為守護她,有她的訊息。
不過。當年鬱媽媽才見到鬱正然就領命帶著鬱正然離開去了西南的喀城,這麼些年也顧不上宋氏那位表哥的訊息,不知道宋氏難產死了之後他去了哪裡,是死還是活。
鬱正然當時只是突然興起尋找那位“表舅”的念頭,沒有明確的目的,只是“好奇”。他想,至少可能讓鬱媽媽得知故人的訊息吧。鬱正然對鬱媽媽是有感情的,甚至是親情。
沒想到,派出去的人竟然真的在宋氏的家鄉一處山腳下找到了“表舅”,他早已經成親生子。一家人在那山腳下有一個小莊子。
而“表舅”每日都要去那座山腰上的一處衣冠冢,衣冠冢墓碑上刻的是:阿嬌之墓。鬱正然聽鬱媽媽說過,宋氏的閨名就叫阿嬌。
可是,墓碑上刻著的時間卻在鬱正然生日前近一年。
如果那墓中埋的真是宋阿嬌,那鬱正然應該根本不是宋阿嬌同他那位“父親”的孩子。那麼。他究竟是誰?
鬱正然讓派去的探子在“表舅”家附近買了一座小院子,探子成了為少爺先行張羅別院的一對夫婦奴僕,鬱正然這個“少爺”決定要親自去豫州一趟。
不想,老天助他,他正在尋找請假的時機和藉口呢。刑部就有一個案子需要到豫州尋找證據,而目的地所在那個鎮子就在“表舅”家所在縣的隔壁。
這樣的差事本是較低職位的下官辦的,但鬱正然立即以自己剛剛調到刑部,需要多多歷練熟悉為理由向上官申請了這一急差,刑部尚書很看好文武雙全的鬱正然,本就有心培養提拔,見他如此腳踏實地,更是樂見並大力支援,二話不說,將這件差事派給了他。
於是,鬱正然有了一個天衣無縫的離京理由,公私兼顧。無論是上官、同僚、馬凌兒,還是鬱先生,都無從懷疑什麼。
鬱正然坐在馬車裡,閉著眼睛靠在車壁上,聽著骨碌碌的馬車輪子聲,心境慢慢平和下來。
他有一種感覺,離豫州越來越近,他離某些真相也越來越近了。
他心裡甚至有了一種隱隱約約的猜測,雖然那樣的猜測太大膽,但不是沒有理由的。他也曾經問過鬱媽媽,而後選擇了相信鬱媽媽沒有說謊。可是,這會兒的他突然想到,並不一定是要鬱媽媽騙他,或許,鬱媽媽自己就是被騙的,完全不知道真相。
如果真的如他所猜,許多事情就都能解釋通了,可是,鬱正然繃直了身子,緊緊握了握拳,如果真是那樣,那位被自己唸叨、崇拜尊敬了二十年的“父親”也太狠了!
鬱正然不由地想起齊浩寧眼眶紅紅地說起他的父王母妃如何思念死去的長子,父王如何自責地差點折斷自己的右手臂(因為他痛恨自己沒有能夠抓住被黑衣刺客拋落懸崖的長子)。
每年長子生祭、死祭之日,雍親王夫婦都要茹素一日,什麼都不做,就坐在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