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帶你走,離開這裡。”說完橫抱著小樂,向外面走去。
“他們要去哪?”夏沐辰吃驚的看著兩人,剛剛小樂還那樣凶神惡煞的看著每一個人,怎麼這會好像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那樣的孤獨無助?
莫子旭也是愣愣的發呆,心裡悲喜交加,悲的是,小樂心裡終究只有一個龍宇澤的存在,而自己即使付出了生命,也換不來她一點點的垂憐。喜的是,小樂也許會因為內心深處對龍宇澤那濃烈的愛意,而暫時剋制住體內的魔性。只是自己這輩子要孤獨一世了,那個自己從第一眼見了就愛上的女子,自己為了她可以付出一切的女子,她的心從來都沒有在他這裡停留過。在她最孤獨彷徨的時候,她的心裡想的全是龍宇澤,原來自己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註定了,這一生沒有人會為自己心疼。
莫子旭的體內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再也支撐不住那虛弱的身體,直直的倒地,他安靜的閉上了眼睛,這個世界終究還是拋棄了他,到最後剩下的仍然只有自己一個人!
第二天,莫城的大街小巷都流傳著一個說法,說他們昨日剛剛登基的新皇帝被惡魔殺死了,皇宮裡面所有的侍衛宮女都為他陪葬,整個皇宮都躺滿了屍體。而就在今天早上,他們的臨國嘉慶王朝,向他們的老皇帝下了戰帖,天下將面臨一場生死未撲的惡戰,百姓也將陷入無情的戰火之中。一時間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戰爭對於他們來說,就意味著死亡,意味著從今往後他們將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每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了擔憂,以及對戰爭的恐懼,他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能過著平靜的生活對他們而言就是一種莫大的滿足。
龍宇澤靜靜的坐在床前守著昏睡中的小樂,從昨晚把她帶回客棧她就一直昏睡著,他找了十幾個大夫,他們都詫異的搖搖頭,說沒見過這樣的怪事,這個女子居然沒有了脈搏,可是她卻沒有死。龍宇澤怒吼著趕他們出去,而後痛聲的哭泣,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他怕小樂就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他,留下他一人在這孤零零的世界。他拼命的呼喊她的名字,使勁的搖晃她的身體,只為了得到她一個她還活著的訊息。可是任憑自己怎樣做她始終都是這樣一動不動的躺著,龍宇澤拿出腰間的佩劍,迅速在手上劃下一道口子,他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般,低聲的說,“小樂,你一天不醒來,我就每天在身上劃一道傷口來彌補我對你造成的傷害,如果你不願醒來那就說明你還沒有原諒我,那麼我就會一直刺到你肯原諒我為止。”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臉頰,那裡是那樣的冰冷,沒有任何的顏色,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身體,也是一樣,冷的沒有一點溫度。他解開自己的衣衫,爬上床,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用自己身體那還殘留的一絲體溫溫暖著她的身體。他還記得在藥王谷的時候,自己也是這樣抱著她,給她溫暖,只是今時今日,經過歲月的變遷,他們之間早已回不到過去了。
隴月國皇宮
大殿上,莫清宣疲憊的看著桌上厚厚的一堆奏摺,才一個晚上,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樣,昨天他在這裡對著天下的人宣佈他要退位,可是今天他又坐在了這張龍椅上。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唯一的兒子莫子旭現在還生死未撲的躺在床上,宮裡的幾萬御林軍一夜喪命,整個皇宮都瀰漫著死亡的味道。所有的宮女太監都心有餘悸的收拾著殘局,每個人臉上都是紙一般的蒼白,還不住的發抖,昨晚上這裡的一切他們都還記憶猶新,只是他們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大殿的側門,一個一身素衣的女人端著一碗湯藥慢慢的走到莫清宣的身邊,她壓低著嗓音,溫柔的說,“皇上,先把藥喝了吧,身體要緊。”而後她靜靜的拿起托盤裡的湯勺輕輕的攪拌著熱氣騰騰的藥汁,不斷的呵氣,她的手指白皙而修長,臉上流露著悲傷的神情,她纖細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綠的發亮的玉鐲,在有些暗淡的房間內發著淡淡的光芒。
“愛妃不用這麼操勞,讓下人送來就可以了,你身體也不好,要多休息才是。”莫清宣收起擔憂的神色,一臉溫柔的對眼前的女人說道。
“皇上不必為妾身擔憂,倒是皇上您要節哀才是,這種事誰都不願意發生的。”素衣女人仍舊是淡淡是聲音,從她的言語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
“哎!”莫清宣揉揉發痛的腦袋,接過她手中的湯藥,一口氣喝了下去,而後兩人又是無聲的沉默,這個女人,就算自己窮盡了一生去愛惜她,她也始終沒有對自己動過心。難道這是上天對自己的懲罰嗎?自己年輕的時候犯下的錯誤,要在自己兒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