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搖搖頭,自己躬身出去,“誰要見我?”
阿月的速度太快,墨紫只抓了一下她的衣襬,卻從手中滑走。門簾微敞,伏在車板上,能看到外頭的情景。
馬車前約摸十來人,用布蒙面,衣衫襤褸,腳上爛鞋,手中的傢伙多是柴刀斧頭。只有為首大漢持一把大刀,卻斑駁損破,刀刃如齒。
“現在你們相信了吧?”阿月聲音清揚,“快快讓開的話,不計前嫌。否則,呈報給都府守軍,將你們捉拿判刑。”
頭子說話算話,身子剛側,卻突聽弟兄們中有人說了句話。
“這不是那個女大人。既然想騙咱們放他們過,車裡一定有財物。”
頭子猛轉身,蒙巾之上眼睛投射寒光,“我兄弟說得可是真話?”
阿月沒想到讓人認出她假扮墨紫,一時啞然。
她不說話,頭子立刻就以為自己弟兄說得沒錯,正主懷揣銀票藏在車中。於是,低咆,“果然當官的都不是好東西。我待你以誠,你卻暗中算計。兄弟們,給我上去,把那膽小如鼠的官拎出來,剝他個精光赤條,讓大周天子瞧瞧他治下之臣的無用。”
剎那,火光逼近。
墨紫看到兩邊牆上都是晃動的影子,似乎馬車後面似乎還有不少人。
贊進拇指一抬,翠心劍發出嘶嘶吐信之音。
這些人,是平民百姓,而且還是很窮很苦的百姓。也許,贊進丁狗可以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魂飛魄散,但一定會見到血光。
見到血光之後呢?是她要為保住性命而高興,還是有人藏於暗中等她施擺官威?想到這兒,墨紫一揮厚簾,走出去,站在車駕之上。
“我才是宋墨紫,新任監察女官。”同時,徹底撩開簾子,“各位不信,自管看,車內已無他人。我手下不知各位底細,怕我遭遇非難,故而代替我而出。各位勿怪。”
頭子見墨紫坦蕩,再看車裡確實沒有其他人,便將手一擺,喊停步。
“大哥,她便不是出城採買,既然是官,怎能不帶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