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是人類的侷限了。”烏錐飛到夕娜的肩頭上,以一種自詡博學的口吻解釋道。“能看到不等於看到。舉個例子來說,我們蹲在螞蟻窩邊可以看到任何一頭螞蟻的行動。但同一個時間內,我們不可能注意到所有的螞蟻的行動。巫師王也一樣,他可以看他任何想看的地方,但他一個時間內只能關注一個地方。要是巫師王領土很大的話,他無法真的掌握一切的。”
“而且巫師王的對手也是巫師王。他們會有辦法對付這種不利的。”無月插了一句。
“所以呢,這裡一般稱巫師王為某某某家族的。”那個中年商人接著說道。“一般那些代理都是巫師王的血親,但有時候也例外。”
“飛炎家族啊……”金看著出現在地平線彼方的城鎮輪廓。雖然已經在視野範圍內,但有經驗的人都知道,真正到達那個城市還要一天的時間。
“是啊,飛炎家族,他們統治下的土地以創造師多而聞名。”
“創造師?就是那些製造魔法工具的人嗎?”夜風問道。
“沒錯。這也是巫師王能夠容忍的唯一一種魔法使用者了。”
“力之魔法的使用者啊。一度曾經衰落下去,但因為巫師王的崛起而重新被複興。”烏錐笑嘻嘻的對金說道。金扭過頭去,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金先生……他怎麼啦?”夕娜問肩頭的烏錐。
“不礙事,只是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罷了。很快就會恢復正常的。”烏錐回答道。
這段時間的旅途,讓這四個人之間有了進一步的瞭解。這四個人一頭鳥的天性倒在某種程度上極其互補。所以這段旅途倒也不寂寞。金並不是個好奇的人,他一句話也沒問過別人的來歷。當然,無論是無月還是夕娜也都沒問過金的身份。就算問了,得到的回答也只是一個“普通旅行者”而已。在路線方面,儘管他們的目標一致都是向南。但金的目標是南部高原,而無月則明白的表示自己會在中途和金分手。
“我到南方來是為了學習一種技術。”這是無月的回答。
金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那個中年商人聊天。他們五個坐在第一輛車上,而那個做兒子的則坐在最後一輛車上。這個商人十分和藹,他不停的向金介紹這一帶的情況,同時不失時機的推銷他的貨物——他的車上有不少婦女用的小首飾。他身為商人,精通察言觀色的技術。這三個女性既然和這個男子一起旅行,那麼應該有一種常見的關係才對。不過夜風是個翼人——種族混血雖然不是不可能,但起碼還不被大部分人所接受——而且穿著盔甲帶著武器;無月是一副沉默寡言難以接近的樣子,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夕娜了——雖然年紀小了點。
所以,在反覆強調自己飾物如何漂亮如何物有所值後,那個商人終於把話題轉到核心位置上。
“金先生為什麼不順帶買一點給你女朋友呢?有這麼年輕可愛的女朋友可是很難得的。”那個商人指著夕娜對金說道。
這話對於這個商人來說是反覆鋪墊暗示後的順利成章的進展,而對於心不在焉,而且根本不曾考慮到這個問題的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一樣嚇了一跳。
“啊……這個……”金張口,卻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這話說的很明白,所有的人,包括烏錐在內全部都聽見了。夕娜的臉騰的一下就紅起來。
“我說老闆,”烏錐飛回金的肩頭,“其實他們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它看出金的尷尬,所以來幫他解圍。“我們只是一起旅行而已。”
“啊,哈哈,是嗎,烏鴉先生……哈哈哈……”那個商人倒也乖巧,馬上就從金的反應中知道自己判斷錯誤。他的生意計劃自然也落了個空。這讓他不免有些懊喪。
這天天黑的時候,一群人就在這瀕臨沙漠邊緣的一個空曠的地方宿營。雖然這裡勉強還算沙漠,但已經有野草生長。正如前文介紹的一樣,這片沙漠正在隨著時間逐漸被消滅。因為這個緣故,這個沙漠裡現在已經沒有沒有可怕的魔獸,蛇、蠍子之類的毒蟲也不多見。只要不迷路,這個沙漠基本是安全的。正是這片沙漠的存在,北方的巫師王無法把勢力擴充套件到南方,而南方的巫師王也無法北上。沙漠成了一個隔離地帶,把南部變成一個相對獨立的勢力範圍。
“夕娜你做菜的手藝真是太棒啦!”烏錐一邊舒心的從一個小碗裡喝湯一邊大大誇獎。“誰和你一起都是一種福氣。”
“你太客氣了,烏錐先生。”
“別老叫我烏錐先生先生的,太見外了,以後就叫我烏錐吧。”烏錐喝完了湯,意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