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來,打來電話說今天加班。或許吧,真的是盛夏到了,這個季節幾乎是一段可以熱死人的時光了,也真的是中暑的人比較多,現在咪咪藥店裡面的藿香正氣水和其他的一些解暑的涼茶以及金銀花的銷售都是相當的緊俏,這讓咪咪這群人都是甩開膀子大幹了起來,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幹著,加班加點,得,這一下又是兩天沒有見到她了。
昏昏沉沉中,就覺得窗戶上有些“滴滴答答”地聲響,在凌晨三點,在這個我絲毫沒有任何預兆的午後,夏夜的雨,就這麼地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我就怎麼也睡不著了,原本燥熱的夏夜因為有了雨的緣故,就這麼變得十分的微涼了起來,我掀開了身上的搭被,關掉了電風扇,才發現只是下了這麼一會兒,屋子裡面的溫度就是這麼的降低了下來了,身上穿著的睡裙已經顯得十分的單薄了,這樣我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開啟了窗戶,一股泥土的腥氣還有雨水的味道就這麼傳到了屋子裡面,但是隨之而來的還有幾乎是讓人忍受不住的那種寒冷。
我的身子就在這種冷熱交替的衝擊下,又開始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但是除了寒冷,我的腦子就在這種冷意的衝擊下,又逐漸地清醒了,在我起床的時候,帶來的那種還有些朦朦的,甚至可以說是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睡意就在這冷氣的一衝擊的情況下,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了,就好像是你好不容易逮到的一隻野兔,但是你還沒有把它給帶回家的時候,這隻兔子卻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從你的手中逃離了出去了,我覺這似乎是一個很滑稽,但是又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嗨,我有些悲觀地看著窗外的雨,還是這麼“嘩嘩譁”地下著,嗨,今天晚上我估計要面對著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那就是——我現在的狀況鐵定是要失眠了,而且是要狠狠地失眠了。想到此,我悠悠地嘆了口氣,隔壁李雲翔的屋子裡面,好像有種輕微的鼾聲傳來,就這麼結結實實地傳到了我的耳朵裡面,我不知道是幻聽還是真的鼾聲,但這若有若無的聲音就這麼地傳來了,我聽到之後反而在心中生出了一種穩穩的妥帖,就是這種穩穩地感覺直達到我的心裡,讓我覺得自己的心中真的是暖暖的,我突然有種想下樓走走的衝動。
雖然現在的雨下的是挺大的,雖然現在這個時候,真的不適合下樓走走,但是心中想下樓走走的這種**越來越強烈,也是這種**驅使著我,讓我不由自主地從桌子上面抓起了一件衣服,拿起了雨傘,走出了屋子,走下了樓梯。下樓之後,我只是想說雨真的是挺大的,而且就這麼一直下著,打在傘上都覺得每一滴都是這麼的分量十足,把我握著傘柄的手,都給震得幾乎是顫顫巍巍的。
但是我還是邁開了腳步,拖鞋和地上的水在接觸的時候,撩起了滴滴的水花,就這麼地飛濺在了我裸露的腳踝上面,有著一種透徹身心的冰涼,可我還是向著外面邁開了自己的步子,一步步地往外走著,天色這麼黑沉沉的,現在這個時間估計已然是凌晨兩點了,街道兩旁的店鋪還有民房幾乎都沒有了光亮,但是緊緊有些一點兒的光亮就是街道兩邊的路燈吧,可是當我走過了出租房的拐角的時候,卻在街道上面看到了一個正在禹禹獨行的人,她的腳步是那麼的蹣跚,手中嗨拖著一個巨大的箱子,幸福新村的街道是非常的不平整,而且經過了雨水的沖刷之後,要走起路來,那就真的是十分的困難了,幾乎是寸步難行,我眯起了眼睛,慢慢地走形了那個人,根據身形和僅有的視線能見度,可以判斷出,這是一個女人,而且,而且……貌似還是一個我十分熟悉的女人,只是我需要進一步地確認。
當我走到了她的身邊看清楚了她的樣貌,卻已然讓我大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人原來就是——吳敏,她奮力地拖著手中的拉桿箱,艱難地走著,然後在水中禹禹獨行的樣子,看起來真的讓人十分的可憐,不知為何,或許是拉桿箱的年歲比較久了,又或許是她在行走的過程中,沒有注意腳下的路,就聽到了“咯噔”一聲,手中的拉桿箱,已然大開,“哎呀……”吳敏低聲一驚,拉桿箱就這麼一下子地開啟了,箱子裡面的東西就這麼地一下子全部流出來了,很多的衣物就全部落了出來,就這麼地全部落到了泥水裡面了。這他媽的是有多巧呢?
原本整潔的衣物,就這麼全部落到了水中,衣物上面全部都沾滿了泥巴,顯得十分的汙穢不堪,“嗨……”吳敏重重地嘆了口氣,現在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這一地的衣服所吸引了,她蹲了下去,開始慌亂地從地上撿起這些衣物,連手中的傘都被她丟在了一邊,“吳敏姐小心啊,我來幫你……”
當我走到她的身邊的時候,著實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