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女孩子,這一點我很肯定,可也就是她的真實讓我們現在,漸行漸遠。凡事皆有度,她的真實已經超過了度,就變得扭曲了起來。
我們就像是兩條在茫茫大海上面相遇的船,在航線上面有著短暫的交集,但是終究要去到自己要去的方向,去找到各自的燈塔,一路上會遇到不同的風景,不同的燈,不同的船,但是目的地的風景哪個更加美好,這個一點兒也不知道。
我的臉望向了仙境一般的窗外,已經是一片模糊,車廂裡面人很少,少到就我和莫默還有司機三個活物,溫度有點涼,我撫了撫雙肩,窗外突然又出現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亮著雪白的大燈,還不時地衝我閃啊閃的,誒?這不會是……
但是我揉了揉眼睛,那輛車又消失不見了,這是不是因為我眼睛花了呢?我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腦子裡面一閃而過了一個念頭,但是隨即又被自己笑著搖頭否定了,李雲翔一定是不會回來了。嗨,我也真是搞不懂自己,李雲翔追著我的時候,我覺得我需要一份安寧,但是現在李雲翔沒在這邊了,我反而覺得心裡面有些空空的失落。
他現在在幹嘛呢?是不是又載著新的女孩子去兜風,還是去到一個比較浪漫的音樂餐廳,又或者在大霧的天氣中,去到一個湖邊去看月亮,就像我之前和鄒家浪去到的那個地方,那又會變成一個“月朦朧,鳥朦朧,簾卷海棠紅”。呸呸呸,凍不死你們。誒?不對啊,我怎麼又會想到這麼多的場景呢?明明就是想象出來的一個場景,為什麼在腦海裡面浮出的時候,胸中的怒火怎麼也壓不下去呢?
明明就是一個假想敵,可是現在的心情還是止不住地激動著,這代表著什麼呢?難道我真的還在愛著他,難道我心裡始終放不下對於他的牽掛,該怎麼辦,該怎麼辦?等我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已經把我的手機重新握在了手中,通訊錄上也不知不覺間,被我翻到了“李雲翔”這裡。
啊?我驚訝於自己的潛意識是這麼的強大,同時,我也在感慨,李雲翔你現在幾乎完完全全地佔據了我整個的潛意識。是不是這就是所謂的“宿命”。我也不知道你在我的命運中到底佔據著怎樣的位置,是我這輩子確定的歸宿,還是是我生命中那個“有緣無分”的過客,抑或是一個“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的路人甲,李雲翔,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終究是哪一個?
從莫默的座位那邊又傳來了低沉的哭聲,我聞聲望去,看到了莫默劇烈抖動的雙肩,她把頭抵在了前方的椅子背部,一隻手抓住了座椅,雖然由汽車開動時起動機的聲音作掩護,我還是聽到了。沒有看到她的面部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但是隻從她的動作上面來看,她一定很難過。
說老實話,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莫默哭得這麼痛苦,她在我的心裡面一直都是一個“不死小強”的形象,面對那麼多的指責和質疑,她還是一直都穩如不坐巋然不動的山峰,“追求物質,喜愛拜金”,這是我曾經在心中給她貼上的一個標籤,但是現在看起來,想要完完全全地做到這八個字,而且發揮的淋漓盡致,置別人異樣的目光而不顧,也確實是一個比較困難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莫默的內心確實很強大,在這一條路上面完全按照這個指導思想走下去,不被別人的說法左右,不在乎別人的嘲笑,大膽地表達出自己的意圖,可以稱之為“祖師爺”的級別了。我突然對她萌生出一種十足的敬意,這個女人,也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女人。
可是她現在的哭泣,也反射出了她內心的軟弱。她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顧的人,又或者她是因為剛剛的錢鐸的冷漠而哭泣的嗎?不不,這個想法剛剛冒出就立刻被我搖頭否定了,可是,莫默,你的心腸真的就那麼的硬嗎?
又到了一站,公車停靠在了路邊,有點急速的剎車,讓我的身子向前傾去,我一下子清醒了,莫默也擦了擦眼淚,抬起了頭。
車門開啟了,從上車門走上來一個身形挺拔的男生,他一身黑衣,但是一點也不顯得突兀,和夜色融合的竟然這麼完美。他帶了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兒,黑色是絕對的冷色調,但是他向我走來的時候,我一點兒都不感覺冷酷,因為光線的問題,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我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身上的這股氣息,我一點兒都不會陌生,反而越來越感覺熟悉。
哦,我閉上了眼睛,這是阿瑪尼的香水味道,李雲翔,這和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像呢,你看,才多久沒有你的訊息,我就又想你了?
“黑衣人”直直地走到了我的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這讓我不由得一驚,身體立刻往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