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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大時代 第306章 毋忘臺灣

擊”來報道,雖未提臺籍,但私下中這個新聞卻早已傳開,正因如此才會在導致各地發生襲擊臺籍士民、學生的事件。

“從那些激進團體著手吧!這群人也忒……”

馬一新搖搖頭輕嘆口氣,儘管中央警署過去逮捕很多激進團體的成員,但那些團體大都有一個共同點“紅色”,而對於這些“五色”的激進團體,中央警署現在和過去的態度都是同樣的,只要做的不太過份,他們都仍然將是“合法的受憲法保護的民間團體”,現在他們無疑做的太過了。

“還有,和7區警察分局協調一下,這件事不能捅到新聞界,否則他們別又唯恐天下不亂,把新聞捅出來,這些人那……我去見局長,該剎剎他們的風了!臺灣人!臺灣人就不是中國人了嗎?”

因為多年來,日本人運用領事裁判權與對岸政策,遣送一些臺籍敗類到大陸販毒,從事不法活動,破壞臺灣人與祖國的傳統關係,在戰爭爆發後,被軍警逮捕的日本間諜中更有三成臺灣人,而且那些臺籍敗類甚至參加對機場等地襲擊,儘管只是一部分敗類所為行為最終造成了國內很多民眾對臺灣人由“疏而遠之”一變而為“恨而惡之”。

這種“既不容於敵人又不容於祖國”的苦悶,特別是在戰前就到內地的臺灣人體驗最深。這種苦悶幾乎變為恐怖,國內一些激進團體甚至喊出“寧錯殺百人,不輕放一人”的口號,一些臺灣人一但被內地激進民眾疑為“日諜”,生命就會受到威脅,儘管此事一出,從中央到各地政府立即第一時間制止,但總是有很多的人會用懷疑的眼光去看待身邊的臺灣人。

走在西大校園的蔣念宗可以感覺到四周投來那種帶著些許敵意、不信等諸多複雜的眼神,五天前,在大學公開欄內,不知道是什麼人張貼了一份“西大臺籍學生名錄”,不僅寫有西大所有在校生旁聽生中臺籍學員的名單,甚至還有照片,要求學校同學盡愛國者之責,行監視之權!

在日本佔領臺灣後,臺灣總督府規定,臺灣人回大陸要有渡華旅券。請求旅券手續必經日警調查報告,頗為麻煩。1920年以後,臺灣失學青年日多,求學之心日切。他們有經由日本而回大陸者,因在日本本土渡華無須旅券,而且還可以得到船員幫忙偷渡回國,所以到大陸求學的學生逐年增加,求學於內地各級學校,僅西北大學中就有五百多名臺籍旁聽生,在西北各所學校中更是有千人之多。

也就是從那天起蔣念宗就可以感覺到周圍那種不信任和不屑的目光。走到位於學校西北角“臺籍同學會”聯誼處時,蔣念宗隱約感覺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這裡。

“他們真的把我們當成日諜了嗎?”

想到這心頭湧起煩雜情緒的蔣念宗神情一黯。

“念宗!你是中國人!你不是日本人!你為什麼叫念宗,起這個名就是讓你記得你祖宗是誰!是中國人!知道嗎?”

少年時父親響亮的耳光和臉頰火辣辣的痛楚似乎仍然掛於臉上,少年自己初入公學,從學校回家對父親行日本禮時,父親的怒罵和斥責。

“念宗,去中國!你是中國人!一定要回中國讀書!千萬不能做日本人的奴才,要做中國人!”

想起來上高中時,來大陸前父親對自己的叮囑!

“父親,如果是你,您應該應該怎麼辦?”

被懷疑的的無力和痛苦在蔣念宗的心頭縈繞著,如果父親知道自己現在會面臨這種困境,他會怎麼做呢?以死銘志嗎?

“數千百萬生靈皆北向慟哭,閭巷婦孺莫不欲食倭人之肉,各懷一不共戴天之仇,誰肯甘心降敵!”

一走進房間,蔣念宗就聽到的一個有些悲憤的聲音,來大陸求學臺灣學子,無不是將自己是中國人銘記於心,但那些敗類卻將眾人置於兩難之地,痛苦在所有人的心頭縈繞著。

見蔣念宗走了過來,神情黯然的吳振芳走了過來。

“念宗,我……我去徵兵處了,可他們推託我不是中國籍!念宗,這次不論你是否同意,我們都經已經決定要要去國會請願,你去嗎?”

去國會請願!吳振芳的話讓蔣念宗一愣,自己是聯誼會會長,為什麼沒有人和自己說!

“是的,朝鮮人中同樣有很多日諜,可為什麼沒有人懷疑!那是因為韓國獨立軍在朝鮮炸鐵路、炸倉庫,我們臺灣人為什麼被懷疑,因為我們是順民!是順民!我們要告訴我們的同胞,我們臺灣人也是中國人!方今國家軍興,臺灣士民一樣也能捨生忘死,為國家效命!我們不是日本人的狗!不是順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