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說自己沒有問題,但大病未愈的,拉著說了一個晚上,還要不斷地動腦分析,還是超過負荷了吧!
“沒有收穫呢。”梅若水自己倒了杯茶,也不介意茶水已經涼透,猛地灌了下去。
“才一個晚上,沒有發現也是難免的。”蘇含笑倒沒有失望之色。
“今天晚上我再去。”梅若水道。
“先休息去。”蘇含笑心疼地撫上他的眉。
“我習慣了。”梅若水輕輕一笑。
“那我先去議事廳。”蘇含笑看看天色道。
“我陪你一起,回來再睡。”梅若水不等她拒絕就堵死了她的話。
“知道了。”蘇含笑只覺得心頭暖暖的,有一個人永遠把自己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上,那樣的感覺……真好。
“殿下,雖然我贊同你的判斷,不過還是請記住,不要把目光停留在同一個地方。”百里青溫和地道。
“我明白,有些事,也的確不是一個人能做的。”蘇含笑了然地一點頭,替他拉好被子,“你先別想那麼多,把身體養好,不然……再撞柱子把腦袋撞傻了怎麼辦?”
最後一句話是壓低了音量說的,百里青又好氣又好笑,乾脆一閉眼,不去理會她。
“走吧。”蘇含笑一笑,轉身出門。
梅若水看了一眼床,這才轉身跟了出去。
是錯覺嗎?總覺得今天的蘇含笑心情很好,是昨晚發生了什麼吧?
“想什麼呢?”見身邊的人竟然一直沉默著不說話,蘇含笑不禁問了一句。
“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麼,你第一個懷疑的竟然是她?”梅若水道。
“排除法。”蘇含笑沒有逗她,直接道,“當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最後剩下的那個,無論是多麼的不合理,也一定要相信那就是真相。”
“但願你沒有錯。”梅若水又皺了皺眉。
“至少有七分把握,值得試一試了。”蘇含笑道。
說話間,兩人已走進議事堂,不過進門就聽到一陣爭吵聲。
“發生了什麼事?”蘇含笑打斷道。
堂中頓時一靜,說是爭吵,其實也只是舒捷的聲音大了些,水川穩重,寧燕君冷靜,都不是會和人吵架的型別。
“殿下。”所有的人紛紛叫了一聲,然後散開去做自己的事。
“我們在討論這次戰爭俘虜的問題。”水川開口道,“俘虜不少,一直關著也不成,就算每天一頓餓不死人就好,但人數太多,耗費的糧食也很可觀。”
“都殺了不就安靜了。”舒捷不以為然道,“從來大雍計程車卒落在草原那幫蠻子手裡也從來沒有好下場,都是被祭旗的,我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什麼不好,一了百了!”
“那大雍不就和那些野蠻人一樣了?”水川反對道。
“君子道義是對人講的,對畜生講道理,不是對牛彈琴麼?”蘇含笑不以為然道。
“那殿下也支援末將的看法了?”舒捷興奮道。
“殺殺殺,你就只會殺嗎?太沒有效率了!”蘇含笑瞪了她一眼。
“那殿下怎麼想?”見她各打了五十大板,寧燕君微笑著問道。
“俘虜,以前都是怎麼處理的?”蘇含笑不答反問。
“很久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了。”水川搖頭道,“往年異族叩關都是攻城戰,偶爾有幾場野戰,也是廝殺一陣各自撤退,不會有那麼多俘虜。這回事因為絆馬索絆倒了敵軍的坐騎,所以才會抓瞭如此多的活口回來。”
“也就是說,無據可考?”蘇含笑撇了撇嘴道,“傷腦筋……我方若是有重要的人被擒了,怎麼辦?”
“按照草原的規矩,戰爭之後可以用金錢寶物贖回。”水川答道。
“不過這個冬天草原會很難過,不論哪個部族都拿不出贖回俘虜的物資。”寧燕君補充了一句。
“放了可惜,關著麻煩,殺了……也不太好。”蘇含笑摸摸下巴,想了想道,“那就廢物利用吧!”
“啊?”所有的人都不禁一愣。
“關後的大片農田已經因為這場戰爭耽誤了秋收了,先讓她們幫著一起搶收去。”蘇含笑道,“之後麼,看看附近哪裡有需要人幹活的,比如說礦井,採礦那種活兒太危險了,就儘量不要讓我們大雍的子民去做,礦山又都是有軍隊駐守的,正適合看首俘虜。”
“這……會不會太……”好一會兒,水川才開口。
“給吃給住,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