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佑一起對對前兩天干活時候的工時; 陳軍也是摸著這個規律和文娟偶遇好多次了。
每次都是文娟從張大佑家裡出來之後; 陳軍就上去打招呼; 然後兩個人聊天一路; 陳軍再送文娟回家。
陳軍覺得他和文娟現在的狀態大概就是發乎於情止乎於禮罷; 兩個人一直都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每次聊天說的都是些封建時期的風花雪月。
這才應該是讀書人談戀愛的方式; 文娟一點也不像農家姑娘; 反而比許倩她們還好。
等了有一會兒,文娟又抱著記事簿從張大佑家出來了,陳軍趕緊從樹後面跑出去。
“文娟同志,又去隊長家對工時啊?”
陳軍這會兒穿的是深藍色的中山裝,和午前去鎮上的可不一樣,這衣服一穿整個人看著都精神了。
文娟出了張大佑家的門,就想著陳軍今天估計也會過來。
怎麼說也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陳軍那些偶遇的小把戲文娟早就看出來了,不過陳軍有這個心,文娟自然不會拒絕,就順著他假裝是偶遇,再不時的在陳軍講故事的時候表示一下崇拜,這些事文娟信手拈來,自然能把陳軍抓的死死的。
“陳軍同志,你又來散步啊,今天沒拿著口琴嗎?”
文娟抬手把頭髮別到耳後,頭微微低著,看著像是害羞了一樣。
陳軍看著文娟這樣就有些心癢癢,“今天沒帶出來,文娟同志也喜歡口琴嗎?”
“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在這石溝村長大,那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口琴,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物件呢,就算喜歡又能咋辦?也沒地方去學。”
文娟說話很有技巧,掌握著說的語氣,讓人一下就能聽出話裡那滿滿的遺憾。
陳軍撓撓頭,天有些黑,兩個人避著閒話,也沒有離得太近,其實是看不清文娟臉上的表情的,可是陳軍就是覺得他看到了文娟臉上的失落。
“文娟同志,怎麼沒法學,要是…要是你不嫌棄的話,就用我那口琴,等過兩天地裡活都忙活完了,我教你吹。”
陳軍一邊踢著腳下的石頭,臉色有些發紅,說話也沒那麼利索了。
“啊…這樣可以嗎?”
文娟轉頭看著陳軍,腳下慢慢停了下來,“我…我沒學過…能學會嗎?”
“當然能了,怎麼會學不會,文娟同志真的聰慧,自然能學會了,文娟同志你不要跟我客氣,我這人沒什麼講究,你能高興就好了。”
陳軍也停下來,看著文娟亮晶晶的眼睛,心不由得怦怦亂跳,文娟同志這樣有些害羞的時候看起來愛城裡的姑娘還好看!
“那,那謝謝陳軍同志了。”
文娟聲音漸漸低了,聽著有些費力,輕聲細語的。
陳軍擺擺手,“不客氣不客氣,文娟同志,明天地裡沒活,我在你家後頭等你,正好今天去鎮子裡買了點小玩意,給你拿過來吧。”
“嗯。”
文娟的頭更低了,看著就像是要邁進胸口了。
兩個人一句剛說說笑笑就到了文家,陳軍又跟文娟確定了時間,看著文娟進了院子才轉身笑著走了。
文娟一進院子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如果是蕭冬書像陳軍這樣主動,那她肯定是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了,怎麼可能還這樣一直故作矜持的。
不過陳軍這人看著雖然沒有蕭冬書那麼英俊,但好歹也是城裡來的,如果蕭冬書不能成的話,那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曉曉,趕緊把頭髮擦乾了!別又溼著睡著了,明個早上起來又該頭疼了!”
蘇母眼看著蘇曉衝完涼就直接進了屋,在後邊扯了手巾就往蘇曉屋裡去了。
蘇曉不喜歡擦頭髮,洗完了也就想把頭髮一甩等著它自然幹,不過大多數時候頭天黑夜洗完了到第二天也不幹。
知道蘇曉這個習慣之後蘇母就每天都看著她,讓她把頭髮擦乾了,蘇曉自己不擦的話蘇母就自己去擦。
蘇曉剛到屋裡,就聽見蘇母喊的話,很是無奈,擦乾的頭髮毛毛躁躁的,實在是不喜歡,但是蘇母說的有對,不擦乾的話又頭疼。
蘇母進屋了,也不讓蘇曉動手了,直接就自己上手擦。
“曉曉,這兩天活不忙了,明個你們幾個再上山看看去,抓點野兔子山雞啥的,娘拿蜂蜜給你們做點好吃的,正好把蕭同志和張同志也叫過來。”
蘇母輕輕的擦著蘇曉的頭髮,看著蘇曉屋子裡的吃食口袋,突然想起來蕭冬書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