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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只是一僵，奚芸夢瞪著那空出來的位置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才反應過來，看向鬼面閻羅，“如何，若是你我合作，這筆買賣你們只賺不虧。”

鬼面閻羅神情漠然，“如何合作？”他每每說話便是短短几字，鮮少有超過十個字的，真是惜字如金。

“擴大沁軒，若是有王公貴族，達官商賈，想大擺宴席之時，可以選我們。然而我們根基尚淺，這些人認識不多，而進出魅樓的都是這樣的人。由你們穿針引線，沁軒一定可以將生意逐漸做大。”奚芸夢娓娓道來，神色之間似是自信十足。

魅樓畢竟夜裡做的那樣的營生，日間那些客人擺宴卻是不會在此處，只有胡朋狗友，****作樂才來，日間的生意自然淡些。只是……鬼面閻羅細細打量了對面那人一眼，卻吐出了一句足以打擊人的話。

“開家酒樓。”他的言下之意，閻殿也可以自己再在京城開家酒樓，這也未嘗不可。

“費時費力，尚有沁軒競爭。”這一點奚芸夢早就分析過了，她毫不驚慌，輕輕一笑，“若是賺錢，七三分賬，若是虧損，萬通銀號分你一半。”這般勢在必得，奚芸夢這一次看來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定要與閻殿合作，不知她真正意欲為何。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採陰補陽術　第七章　風生水起（1）

第七章風生水起（1）

窗外人聲沸騰，室內茶香瀰漫，一室的寧靜纏繞，寂寂無聲的三人。

奚月泠眯著眼，滿身的慵懶，她側目打量對坐的那人，笑靨清淡。這麼大的****，既然願意下這樣的血本，何不自己擴充店面，籠絡人脈，倒想著找魅樓合作，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著實讓人好奇。

對面那人半晌都沒有反應，奚芸夢心中未免忐忑了起來，鬼面閻羅那張臉始終無甚表情，看不出他心中所想。青堯又不在身邊，憑她一人，壓力頗大。

沁軒之中，月瓊也手持一個夜光杯，稍有興致地自斟自飲。

手上忽然一空，旁邊不知何時已坐了一人，那人一身黑衣，狠狠地奪過了她手中的杯子。

“身上有傷還喝酒，也不怕傷上加傷。”帶著一點責怪的意味，墨雲面帶不悅地看著她，“你身上的傷好些了？”

月瓊冷冷睨他一眼，笑道：“你敢來我這了？”那日他打了青堯一掌，竟然連她的面都不敢見了，生怕她要吃了他似地。

墨雲悻悻地放下酒杯，就知道這廝得理不饒人的性子，要是前幾日來，還不得被她念死。只怪那青堯性子太是倨傲，竟然在主子面前放肆。

隨手又拿了一隻杯子，斟了一杯，剛又送到嘴邊又被對面那人攔了，月瓊唇邊的笑越發張揚，“你今日倒是來和我作對的？”

仰頭一口飲了那酒，墨雲乾脆將桌上那壺酒整個奪了過去，“你倒是悠閒，任得奚芸夢那丫頭去折騰，跟鬼面閻羅那樣的人合作，我們可佔不得半點好處。”

“呵呵……那可未必……”月瓊臉上笑意不減，視線落在街上的某處，頗有點高深莫測的感覺。

鬼面閻羅沉默了半晌，神色終於動了一動，他側身看向奚月泠，“走吧……”

眼見他起身要走，奚芸夢臉上一白，好不容易才鎮定了些，她跟著起身，卻並不阻攔，只道：“還望公子多加考慮，即使不能合作，兩家交個朋友也可！”月瓊教過她，很多時候退一步，轉入絕境的事情說不定就會有轉機，這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

奚月泠腳下微微停頓了一下，只是一瞬便又跟著鬼面閻羅走了出去，屋外人聲嘈雜，兩人沿著街道一直往前走，一路無語。

不消一會便到了之前歇息的那間民宅，地處較為偏僻，倒是安生了不少。

前兩日來時都是夜間，倒了屋子倒下便睡，奚月泠還未及好好瞧瞧這宅子。她倒也不認生，見鬼面閻羅一直沉默，她自個走到了後院，四下看了看。

這後院竟也有架木藤千秋，看樣子眼熟得很，倒是和丞相家後院的十分相像，也不知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這是我母親身前最喜歡坐的鞦韆。”鬼面閻羅見她欣喜地站在那鞦韆之前，竟然意外地開口談起從前的事情，一如他惜字如金的性格。

奚月泠淡淡一笑，隨即坐上去搖了搖，“一般女子都甚喜歡鞦韆，這樣搖起來就像是整個人要飛起來了一般……”

****輕輕一蹬，鞦韆便晃盪了起來，清風吹在頰上帶了一絲涼意，鬢髮隨風飄散了起來，平添了一絲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