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握住了奚月泠的手。“奚姐姐……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聽你們說話。”他斷斷續續地說著,“主子的命令我不敢違抗……對不起……”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採陰補陽術 第一章 刻骨殤情
第一章 刻骨殤情
秋兒整個人瑟瑟發抖。嘴裡斷斷續續喊的都是對不起,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下,沾溼了那細嫩的臉頰。他的雙眼裡滿溢著不安,彷徨和深深的愧疚,他甚至不敢去看那個輕柔地扶著他的人。
相較於他的惴惴不安,奚月泠臉上的神情卻平靜得多了,她甚至沒有去責怪這個孩子。只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的自責和傷心,她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定定地看著他。“好了,乖秋兒不哭了,奚姐姐沒有怪你。”
聽到她說不怪他,秋兒的眼淚掉得更兇,他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向奚月泠,一個勁地搖頭。
伸手輕輕撫摸他的發,“傻孩子跟我說說怎麼回事,誰讓你來聽我們說話?”赫連凝惜這人心思縝密,按說怎麼也不該找這樣一個一眼就能看穿的孩子,何況這裡已經有奚芸夢和墨雲,何必再多此一舉?!
“是主子,她當年救了我們一家。前不久知道爹爹和孃親……就讓秋兒來等一個人。”他直愣愣地看向她,雖然救他們一家的是主子,可是真正待他好的卻是眼前這個女子。他心中不斷湧起一股酸意,奚姐姐知道了這件事肯定不會再待他好了。
“你家主子是誰?”柳荀風不假思索地出口,這孩子在他這裡住了也有些時日了,如今卻說是別人派來的細作,他心中自然有些不鬱。
“秋兒不知,不過每次看到主子,她都穿著一身紅衣。”
奚月泠聞言心底一沉,果真是她,“好了,秋兒你回屋去吧。”她冷不防讓秋兒離開,也阻止了柳荀風即將問出口的下一句話。
四人回到屋裡,在桌前坐定,傅霖軒滿臉審視地看向她,卻並不言語,徑自陷入沉思之中。倒是坐在她身側的傅逸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微微側目,“又是紅衣?”他也不是愚笨之人,聽那孩子這樣刻意的話想必也猜到了幾分,或者說可以斷定是那個不甚熟諳的師妹。
“恩……”輕輕頷首,瞥了一眼身旁的三人,有些事本來不想攤開了說,看來在這樣的時候再隱瞞下去恐怕是不行了。
奚月泠心中一番思量之後,將貼身藏好的另一塊血紅色的玉佩拿了出來,“這便是秋兒口中所說那個紅衣女子之物,丞相要否再看看?”接連拿出兩塊玉佩,一塊是西禺虎符。另一塊是北薊長公主身份的證明,這般重要的兩塊玉佩都到了她手上,也不知丞相會否懷疑!
伸手接過那塊血紅色的玉佩之時,傅霖軒的神情有些怪怪的,他反覆翻看了一陣,那玉佩上也雕刻著一些特殊的紋路。他端詳了一會又將玉佩遞了回去,“若是霖軒沒有看錯的話,這應該是北薊皇家獨有的一種篆刻。”早年他曾經遇到過一位北薊貴人,剛好見過一次,正好有點印象。
“逸口中的紅衣就是北薊長公主,她秘藏在皇宮已經多年,如今正是我們與西禺大戰之時,她一直在暗中策劃和推動這一切。我已將虎符和卷書給了丞相你,這邊餘下的事就交給你們了,我打算和逸明日就回京。”這一路來西關,特別是這幾日發生的事,墨雲那奇怪的態度,她越發覺得京城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戰爭之事她也幫不上什麼大忙,不如早日回京。
赫連凝惜混入這宮中也不止三載,一個丞相,一個曾經的刑部侍郎。掌管宮中守衛多年,當年芷妃一事之後,傅霖軒也曾經大肆查探過宮中眾人,無果。
兩人面面相覷,心中都想到了一事,三年前兩國交戰之時,南越曾派兵一起攻打夏月,只有北薊一直按兵不動。如今看來他們一早就有了計劃,只為伺機而動。
“陛下近日染了風寒,霖軒離京之時還未大好,殿下早日回去也好,免得陛下掛心。”傅霖軒不著痕跡地掃了坐在她身側的胞弟一眼,逸霄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相信由他送她回京,應是無甚問題。
於屋內一陣詳談之後,奚月泠便與傅逸霄回去之前住的那屋,柳荀風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又瞥一眼身側那人,道:“你就由著他們這般亂來?”陛下已下旨將淳寧公主賜婚與他,於傅逸霄來講,她就是他的兄嫂,如今兩人同出同進,還住同一個屋子,這實在是傷風敗俗。若是傳了出來,不止公主的名節有損,更是汙了身旁這人的名聲。
輕輕嘆了一口氣,傅霖軒眼底蒙上了一層黯然,幾次被拒,如今陛下的賜婚,殿下也是百般無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