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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輕輕舔了舔她粉嫩的臉頰,灋的聲音隨即便在她腦海中響起。
“你的小****花了不少心思……”此去義莊,灋也有些驚訝,傅逸霄竟然早它一步到了。那個叫做瑾的少年指揮著人進進出出。它一開始還有些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一路看下去,沒想到他還真有幾分聰明。
進進出出的人,手中都拿著雜七雜八的東西,他們竟然是去修建一個全新的房頂的。
很顯然。傅逸霄和奚月泠想到了一塊,他們都猜測是血水流進了那枯井中,才導致血蜘蛛的不斷湧出,直到一發不可收拾。
他一方面派人在短時間內把義莊的院子建造一個全新的屋頂,可以遮風擋雨,讓那雨水滴不進來。另一方面則是派人運了很多蠟燭過來,準備給那井蓋的周邊都封上蠟油,一定不能讓血蜘蛛爬出來。
“確實是好法子。”奚月泠看到了灋靈識之下的所有情景,緩緩鬆了口氣,雖說那些法子不見得有用,但起碼能起到一點拖延時間的作用。
小蛇在她光滑的手臂上轉了一圈,這才慢慢盤了上去,閉上眼假寐。
“月泠很喜歡那個人麼?”灋不明白那樣的感情,然而它似乎是感覺到了一些。
當腦海裡傳來這句話時,奚月泠愣了一愣,她沒有想到灋會問這樣的問題。想到那個不苟言笑,有著一張面癱臉的傢伙,她還是輕易地勾起了笑。
這時候恐怕就是不需要答案了,這樣的笑,足以證明一切。灋趴著她手臂上,漸漸沉默了下去。
手臂上那冰涼的觸感。那一圈碧綠的顏色,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
“主子……”瑾看了看天色,整個暗沉了下來,義莊之中到處都散發著一股森冷的氣息,絲絲的涼意就像是從腳底一直傳到了心口。有不少人明顯是被謠言所惑,白日裡還好,畢竟是閻殿的人,還不致那麼不濟。難而到了夜裡,他們便開始抗拒起來。
銀質的面具在暗色之下散發著淡淡的銀光,這張面具遮去了他所有的表情。傅逸霄冷冷地瞥他一眼,“是廢物,就滾!”閻殿不需要這樣無能的手下,這是他未說完的話,然而這個意思卻深刻傳達給了瑾。
瑾渾身一震,主子發怒了,他的話還未出口,主子便知曉了他的意思。他默默低下頭,轉身往後走去。
抬眼看了看天色,那銀質的面具一晃,便沒了蹤影。
夜深了,大殿內空蕩蕩地,連點人聲都沒有,奚月泠抱著膝坐在床頭,嘴角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目光落在了那開著的窗上。
風吹來時,整個紗帳都飄蕩了起來,她身上穿得衣裳不多,只半裹著被子。
原本敞開著的窗子突然被闔上,她輕輕一笑。仿若等待了很久一般,“你來啦?”或許是預感,還是執念,感覺這人會來,所以一直開著窗子等候著。
伸手將裹在她身上的被子輕輕往上拉了拉,傅逸霄微微頷首,在她身側坐下。
纖細的指尖緩緩摸上那銀質的面具,輕輕一揭,“還是這樣講話比較舒服。”那銀質的面具像是隔著一層障礙一樣,看不清楚他的臉和臉上的表情,莫名地讓人不安。
臂上的小蛇趴在一邊呼呼大睡,似乎對這突然多出來的人毫無所覺一般。
外間的天色已經很暗,夜已深了,傅逸霄牽著她的手,那纖細白皙的手腕,帶著一點涼意。他微微蹙眉,“為何不睡?”若是他沒有來,難道她打算坐等著到天亮,實在是太亂來了。
撇了撇嘴,奚月泠自然是猜到他會來,只是想等待,特別是聽灋說他派人去義莊修葺之後。她知道,他所作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眼前這人可不是什麼大善人。若不是為了她,怎麼也不會多管閒事吧。
回握住他的手,她淡淡一笑,湊上去在他臉上親了親,“為了等你。”
那人的眸色一般,一絲冷意漸漸褪去,某種深沉的光芒慢慢流轉了起來,如暗夜星辰一般耀眼。他一手勾起她的下顎,緩緩吻了下去。
很輕柔的一個吻,如羽毛掃過一般,有些癢癢的……
奚月泠亦閉上眼。安靜地任他親吻自己的嘴角,鼻尖,眉睫,那樣細碎輕柔的吻,更顯得他的珍惜。
“若是我不來呢,你要一直等下去?”確定一般的問話,四目相交之時,彼此的眼中只有對方的身影,別的……就再也容不下了。
他緩緩褪去了衣衫,只著裡衣,與她並肩靠在一起。
奚月泠含笑地看著他褪去衣衫,竟沒有半點慌張,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