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丁都捏起了拳頭,冷笑著看韓墨,威脅的味道十分的明顯。
誰知他們還未動手便呆呆愣在原地,韓墨身後不遠處走來了一群帶刀官差,口中直呼著“大人……”向他們這邊奔來。
那些家丁一看情況不對,馬上做鳥獸狀散了,只剩下那還被牢牢擒住的那公子哥。
“將他帶回府衙!”韓墨一聲令下,便有侍衛揪著那公子哥往府衙的方向走去。他吩咐完了便幾步走到奚月泠面前,神色複雜地看著她,許久才湊至她耳邊輕聲詢問,“殿下何以在這裡?”
她淡然一笑,臉上沒有半點心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出宮瞧瞧,謝謝韓大人出手相助。”
“我是京城百姓的父母官,此乃我應作之事,殿下何時回宮,下官送你。”他口中所言倒是謙遜有禮,但那臉色實在是太冷,以至於奚月泠快速搖了搖頭,拒絕了他的好心。
雖然只是和此人打過一次交道,但三年來對他多少還是有所耳聞。韓墨此人那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父皇當年也是出於這一點才任命他為京城府尹。天子腳下可不是那麼好辦事的,可是他卻三年如一日,任何權貴都不放在眼裡,該辦的辦,該查的查。皇帝哥哥曾經也在她面前誇過此人一句,“得韓卿,京城百姓安矣……”這句話的分量有多重,恐怕只有那些真正的清官才在意了。
一直到走進魅閣之時她還在想這個問題,韓墨到底知不知道邵大學士的心思,此人到底對皇帝哥哥是不是衷心的,或許從他下手,事情要順利得多了。
“姑娘,主子正和人在房中商量要事,你……”****守在門口,欲言又止地看向走上二樓的奚月泠。主子可是帶了一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女子回來,這姑娘與她要是碰上了,那還不打翻了醋瓶,還是替主子先攔著吧。她說話這麼大聲,主子應該聽到了吧!
眉頭自然是狠狠一蹙,她二話沒說。直接推開攔在身前的****。嘴角輕輕上揚,逸這麼早就回來了,是有了千面狐狸的訊息了麼。她心中一想,乾脆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全然不理會身後****那一臉驚愕地表情。
無論逸在談什麼生意,她進去應該沒甚影響,何況她不喜在門外等人,她可是要話要對逸說。
一進門就見到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她手裡端著一個酒壺,支著下顎,眉眼間風情無限,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誘人的氣息,那慵懶的聲音更擾得人心癢難耐的。“哎呀,這不是三年前那個孩子麼,如今也出落得這般漂亮了,鬼面閻羅果真好眼光。”
一雙晶亮的眸子一眯,沒有響應她的話,只是略帶奇怪地看向站在窗邊,臉上覆著鬼面的那人。這女子……奚月泠可以肯定之前從未見過她,除非又是易容術!
“怎麼不說話,莫不是你們都瞧不上我這遠道而來的客人嗎?”白衣女子似乎不滿意她的默不作聲,她邪邪地一笑,慵懶嫵媚的鳳眼掃過眼前的人,頓時讓人有種媚到骨子裡的感覺,勾人一親芳澤。
可惜她看的那人卻神情未變,隨即便冷漠地移開,道:“千面狐狸,我問你之事,你當真不說!”
“哈哈…我的條件已經開了。答不答應只在你。”她隨即退去一身的邪魅之氣,起身走至鬼面閻羅身邊,一手搭上他的肩,動作極為親密。
聽到他的話,如鷹般銳利的雙眼幕地一沈,眸中極快閃過一絲殺機,“放手!”
那白衣女子不語,忽又勾魂一笑,這次看的卻是還站在門口的奚月泠,她怏怏地放了手,鬼面閻羅的殺氣,那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住的。“好了,知道你玩不起,這樣吧,只要這小丫頭陪我喝上三杯,你們想知道什麼,我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臉上掛著淺淺的笑,一雙晶亮的眸子清澈得如山中的清泉一般。清潤動聽的聲音緩緩響起,“只要三杯酒,你就什麼都說?”眼角意味不明地掃了一眼窗邊那人,眸中的色彩也漸漸深沉起來。
挑了挑眉,妖魅地一笑。“一言九鼎!”
不動聲色地執起桌上的酒壺,在桌上的兩個酒杯裡各倒了一杯酒,將其中一杯推到那白衣女子面前,奚月泠笑靨如花地道:“月泠敬你一杯。”
白衣女子看著她一滴不剩地飲下了手中的酒,笑道,“小丫頭這性子我倒是喜歡得緊,不像旁邊這個悶葫蘆,比他還悶!”說完也飲下了手中的酒,又拿起酒壺親自給奚月泠又斟上了一杯,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奚月泠前世酒量還不錯,兒時還曾陪爺爺飲酒。可惜這一世卻是甚少飲酒,這古時酒水和現代又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