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瀚月漆黑的眸子一頓,在白楚晏試圖打探的目光中迅速收斂,快得讓人根本發現不了。
白楚晏有些掃興,這個兒子從小到大,他從未把握住,無論是他的喜好習慣和行為方式。
這次卻是第一次!
“我只是想看看她值不值得這第一次!”白楚晏聲音微沉。
“我想做什麼,從來不需要你同意!”白瀚月毫不留情地打擊準備自作主張的老頭,“不許動她!”
“哈哈,瀚月!這是第一次,你知道這第一次有多珍貴嗎?”白楚晏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容不得半點瑕疵存在!”
白瀚月立即上前,想要掐住他的脖子,可最後還是冷靜了下來,站在扶手欄杆前,目光輕易在人群中找到那抹嬌俏身影,“我想要的,就算全是瑕疵也不會在意。”
白楚晏一愣,隨即面容有些灰敗地苦笑,“過去了那麼多年你都忘不了!”
“難道你不信任她?要不然以你的眼光怎麼看上她的……”半晌的沉默後,白楚晏也跟著看向那個女孩,倒是滿身靈氣,至於其他吸引到他兒子的東西,他還沒看出來。
不著急,慢慢來,這個夜晚還很長。
“我的眼光……”白瀚月譏諷,“你好像很清楚一樣。”
白楚晏一噎,有些訕訕,“底下那麼多大家閨秀,名媛淑女,有沒有看中哪個?你瞧前面彈琴的,倒是不失為一家主母,如果你不喜歡,還可以在外面找……”
“外面找?”白瀚月抓住關鍵詞,“老頭子,你在外面有人了?”
白楚晏察覺到危險的氣息,連忙矢口否認,最後卻有些不甘寂寞地說:“瀚月,你自己清心寡慾,難不成還要求你爹守身如玉?……咦!快看那位姑娘,似乎還不錯!”白楚晏見勢頭不好立即轉移話題。
“還不如猴子!”白瀚月目光不變,絲毫未動只是盯著某人,就給那位無辜的姑娘下了這麼個定義。
白瀚月看到小丫頭身邊出現了個神情傲慢的女孩,只是相比小丫頭的輕靈,那個女孩真不夠看了。
沈君婭攔住沈清蘇的路,“剛剛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去哪勾搭了?”
沈清蘇驚異,明明是你們一下車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
“我跟你說,你一個低賤的私生女,就是嫁給人家當小老婆人家都不要!你就不要試圖去勾引別人了!”沈君婭見她愜意地吃著蛋糕,前仇舊恨立馬翻湧而上,打扮精緻的小臉上盡是鄙夷!
沈清蘇捏著蛋糕正要往嘴裡送,“沈君婭!”她放下東西,“你才九歲吧!”
“……是又怎麼樣!”沈君婭有些怕她嚴肅的樣子。
沈清蘇呵呵了,“你是腦子被屎糊住了嗎?天天想這些齷齪的東西!”
“你!好無禮!賤……”
“嘴巴也被屎糊住了,臭!”沈清蘇一把拽住她的領口,將蛋糕塞進她的嘴裡,“看還堵不堵得上你的臭嘴!”
“咳!嗚嗚……”沈君婭立馬嗆了一臉淚!
沈清蘇狡黠一笑,在她耳邊低語:“你給我等著,我還沒幫我們家夢寒報仇呢!沒想到小小年紀就這麼毒辣,不怕死的你儘管再來!”
“臭啞……”
“再亂叫我就毒啞了你,我叫沈清蘇,乖,叫一聲看看!”沈清蘇拍著她的臉蛋,將手上的油膩抹在她的身上。
沈君婭這下真哭了出來,沈清蘇卻絲毫不同情地又給她塞了塊蛋糕,幽幽嘆氣,“哎,我不指望你叫了!”
說完就在眾人發現之前開溜!
白楚晏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滿臉驚奇,“沒想到是個野丫頭,還挺狠的!”
白瀚月輕輕一笑,“臭嘴堵住沒用,應該縫起來!”
沈君儀滿意地秀了好一會後,抬頭正要打量白老爺子是否對她滿意之時,卻看到他以及他身邊的人的目光所在!
“死丫頭……”她低呼一下,怎麼又是她!難不成白老爺子真看上她做兒媳?不可能,她才那麼小……也不是不可能!
白家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沈君儀手指一顫,終於彈崩,鋼琴跳了一下音。
眾人驚訝了一瞬,正要問發生了什麼之時,沈君儀突然款款起身,看了前排的宋蘭溪一眼,得到她的首肯後,柔媚動聽的聲音響起,“今天是白老爺子大壽,我們家婭婭以及另一位小妹妹特地為他準備了一項四手聯彈的鋼琴節目以祝松鶴延年,萬壽常春!”
另一位小妹妹……這些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