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
吩咐趙氏和秋菊在家看門,葉予期老倆口和鄭氏母女倆人正要出門,剛開啟院門,就看到鄭鵬舉、劉氏以及鄭方景兄弟倆站在門口,鄭鵬舉正要舉起手來拍門。見門忽然開啟,他像是被嚇了一跳似,繼然臉上很快地堆上笑來,叫道:“伯父、伯母。”然後看到跟在後面的鄭氏,面色有些訕訕地喚了一聲:“妹妹。”
鄭氏笑著的臉一下沉了下來,淡淡地看了鄭鵬舉一眼,沒有說話。
畢竟這是鄭氏的孃家人,葉予期和關氏對他們再不滿,也不能表露在臉上,道:“你們怎麼來了?來,廳裡坐吧。”說完轉又回到了廳裡。
那天兄長的態度,始終像一根刺,鯁在鄭氏心裡下不去。她並沒有跟著進廳,只對挽著她的葉琢道:“我回房去了。”便轉身離去。
葉琢自然不會勸鄭氏原諒鄭鵬舉,在院子裡站了片刻,決定也不進廳堂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她相信,以關氏的脾氣,必然會幫鄭氏出氣,決不會那麼輕易地饒過舅舅一家人的。
可她還沒走到她的房門口,就見秋月過來,叫道:“姑娘,老太爺叫您過去。”
“叫我過去做什麼?”葉琢問。
“進到廳堂裡,一家人也沒坐,站在那裡向老太爺和老太太請罪呢。舅太太先是解釋,說她那天真沒那意思,是太太誤會她了;然後又認錯,說自己不該脾氣躁,跟太太急,要跟太太道歉。然後舅老爺說要接太太回去。老太爺不好作主給太太拿主意,便讓我和秋菊來喚您和太太。”
“那走吧。”葉琢轉身出門,不過並沒有急於往廳堂裡去,而是站在門口等著鄭氏。畢竟是葉予期和關氏相請,鄭氏再生鄭鵬舉的氣,也不會不給二老面子,不去廳堂。
果然沒多久,鄭氏便過來了,後面跟著秋菊那丫頭。葉琢迎過去,挽住鄭氏道:“娘,聽說舅母要跟您道歉,舅舅說要接您回去呢。”
鄭氏本來板著個臉,聽得這話倒笑了起來:“有話就直說,還轉彎抹角地來探你孃的話,都跟誰學的?”
“嘿嘿,人家關心你麼。”葉琢嘻皮笑臉地道。
“我是不會跟他們回去的。你舅母的心性,你舅舅的苦衷,我都知道。他們既來道歉,我就給他們一個面子。不過以後不會跟他們再住一起了,就算我有錢,也不會給他們一文,以後相處還是遠著些吧。”
葉琢點點頭,放下心來。她還真怕鄭氏遭遇愛情和親情的變故,性情會有變化,要不就變得多愁善感,要不就變得更為偏激。可現在聽鄭氏這一番話,她便知道,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此時,兩人已走到廳堂門口了。葉琢放開鄭氏的胳膊,緩了緩腳步,跟在鄭氏後面,進了廳堂。
“妹妹。”鄭鵬舉一家一見鄭氏和葉琢進來,全都站了起來。
鄭氏卻不理他,斂衽向坐在主位上的葉予期和關氏正正經經地行了一個禮:“伯父,伯母,曼文來了。”
“來,坐下,坐下說。”關氏站起來,親熱地拉著她的手,讓她在自己的下首坐下。
鄭鵬舉見鄭氏不理他,站在那裡頗有些尷尬。此時看到鄭氏坐了下來,他便向劉氏使了個眼色。
“妹妹,對不起,那天是嫂嫂的錯。嫂嫂不該那樣說話,更不應該對你發脾氣。你行事向來大氣,就原諒嫂嫂吧。”劉氏站起來,走到鄭氏面前就福身下去。
俗話說,哀莫大於心死。如果鄭氏的心不是涼透了,可能此時便哭一哭,罵一罵,她跟哥哥一家的關係便又會回到從前。但那天,無論是劉氏還是鄭鵬舉、鄭方景等人的舉動,都讓她涼透了心,所以此時她倒不怎麼生氣,只站了起來,避開了劉氏那一禮,淡淡道:“嫂嫂也不要說什麼道歉不道歉的話了,事情都過去了。坐吧。”說完,又自顧自地坐了下去。
劉氏跟鄭氏也是十幾、二十年的姑嫂了,哪裡還不知道鄭氏的脾氣。鄭氏這個樣子,便是不想再原諒她了。她舉起手帕一捂,便“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妹妹,你這樣說,是打定主意不原諒嫂嫂了嗎?嫂嫂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那天所說的話,真是無心之言。要不,嫂嫂就給你跪下吧。”說著就要往地下跪去。
“舅母,您這是幹什麼?我娘都說讓事情過去,舅母您這不依不饒的,到底想幹什麼?”葉琢及時上前攔住了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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