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海蘭珠的妹妹,是科爾沁的格格,阿媽雖然沒明說但也希望你能嫁得體面,這些我都是明白的,妹妹,我再最後勸上你一句,若是失了孃家,咱們在遼陽城才是無根的浮萍,你要想清楚才是。”
布木布泰臉一白,低頭應道“我記下了。”向蘇沫兒遞了個眼色,蘇沫兒捧起了大部分的禮物,卻將最為貴重的留下,隨著布木布泰出門。
“格格,布木布泰格格恐怕不會往心中去,畢竟哲哲福晉的影響太深了些,她又一向不服氣您,依奴婢看,您恐怕白說了。”烏瑪手腳麻利的收拾著坑桌,將禮盒開啟,瓷器玉石引人眼球。
“白說也要說,她聽不聽我總是要再說一次的,不過,這是最後一次。”海蘭珠眸光沉沉,蓋上了盒子,嘆氣道“這些東西都放好,興許將來還能用到。”
烏瑪嘴邊扯出笑意,湊趣道“剛剛看您的架勢,奴婢還以為您會將禮物扔了呢。”
“暴殄天物,不知珍惜會遭報應的。”海蘭珠抬手敲了一下烏瑪的腦殼,低笑的說出心思“剛剛還真這麼想過,可還是捨不得,我就是貪財的海蘭珠。”
“格格,剛剛在外面奴婢見到布木布泰格格新收的那兩個丫頭同日娜顯擺呢。”
“顯擺?她們顯擺什麼?”海蘭珠想到一種可能,低笑道“難道她們顯擺被多爾袞收房了?不會的,布木布泰怎麼會那麼???”
海蘭珠見到烏瑪神情閃爍,微微點頭的模樣,吃驚的長大了嘴巴,“怎麼會?她才成親沒有十日,這是不是太快了些。”
“您不曉得,這婚期是大汗直接定下的,哪會算計到布木布泰格格的小日子?”烏瑪紅著臉,湊到海蘭珠耳邊,低聲道“好像聽說沒兩天布木布泰格格的月事就到了,她又不想讓多爾袞府裡的漢女伺候,就抬舉了那兩個丫頭,如今她們可是得意的不得了,走路說話都硬氣許多。”
海蘭珠一拍腦袋她也將這事忘記了,心中湧起一絲的好笑,又帶有幾許的憐憫,哪怕布木布泰再大度也不會想讓多爾袞碰別人,這可是她的新婚呀,可努爾哈赤的命令又有誰敢違抗?
“蘇沫兒呢?”烏瑪聽見這話,低聲道“她應該也是有志氣的,執意不肯,布木布泰格格也捨不得吧。”
從小伴她長大的蘇沫兒,怎麼捨得下手除去?布木布泰等到緩過手來,定會讓那兩個丫頭消失,畢竟她們的存在就是布木布泰新婚的恥辱,只是不曉得她用什麼手段罷了。
“烏瑪,外面有訊息了嗎?”海蘭珠瞥見外間坐在小茶几旁愣神的日娜,隱患留在身邊總是不妥當,下定決心低聲道“若是打聽不出來,就讓富察嬤嬤去,她在遼陽城人面更廣一些,這事不能再拖了。”
“您放心,奴婢會同富察嬤嬤說的。”烏瑪保證,海蘭珠重新靠在墊子上,嘆氣道“我總是為她好,小門小戶也有樂趣的,哪像貝勒府這麼多的事?將來事情會更多更繁瑣,一步走錯,那就是萬劫不復。”
“格格,貝勒爺不會如此待您的。”烏瑪低聲勸道,海蘭珠淡笑不語,還算清楚這段歷史的自己,又怎麼會不曉得皇太極會走到哪一步?誰能想到現在的四貝勒,將會是一個開國皇帝?
海蘭珠闔上眼,烏瑪見狀撤掉坑桌,開啟錦被蓋在她身上,“烏瑪,一會布木布泰來辭行,就說我睡下了,她的心意我已經明瞭,我也幫不了她什麼忙,讓她自己多保重吧。”
“格格,奴婢擔心哲哲福晉恐怕會說些什麼事情。”海蘭珠嗤笑出聲,嘆氣道“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我是攔不住的,隨她們去,聽哲哲福晉的話,總有布木布泰後悔的那日。”
烏瑪見一切無恙,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日娜迎上來目光閃爍的低聲問道“主子睡下了?烏瑪姐姐,用不用再給主子煮紅糖水?”
“格格到沒有吩咐,她已經好了不少,紅糖水許是用不上。”烏瑪看著日娜,暗自搖頭,她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怎麼就想不明白,以格格的性子,怎麼會讓陪嫁丫頭伺候貝勒爺?
“那用不用將隔間的炕也燒上,我???”日娜在烏瑪的逼視下停住了口,惴惴的低嚀“我是擔心晚上守夜的姐妹,若是炕涼,也伺候不好主子,最近天還是很冷的。”
“這你倒不用擔心,最近幾日格格脾氣不順,你沒瞧見貝勒爺都讓著嗎?你們跟著格格晚,不瞭解格格的性情,今日還是我當值的好,你們去歇著吧。”
日娜蠕動著嘴唇,十分的不甘心,這個機會若是錯過了,還不曉得會再等到什麼時候,想到剛剛那兩個不如自己的奴婢穿金戴銀,笑道“烏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