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籬整個身體輕輕地顫抖著,頸間傳來陣陣酥~麻又帶著些許痛感,說不出是痛苦還是快樂,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想推開身上之人,他知道,他就快死了,他所剩下的時間不多,他想把能給的全都獻給這個他畢生最愛的男人,他要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寸光陰,就這樣沉淪吧!他是這麼想的。
男人的手隔著單薄的裡衣揉捻他胸前的乳朱,又突然張口咬住他的脖子,力道不大,但極其敏感的身體經他這麼一弄立刻就渾身戰慄起來,沐清霖咬著那一處突然狠狠地吸住:“啊……”
趙東籬被鬆開的那隻手猛地抓住了他的頭髮,有些凌亂地搖著頭,不斷地發出若有若無的低吟,帶著哭腔的聲音只會讓沐清霖更加失控。他順著溫白如玉的脖子往下留下一個個紫紅色的吻痕,隨即隔著衣物咬住他胸前另一個已經悄悄在衣服底下挺起的珠子,將他溼濡,另一隻手往下伸進他的褻褲裡,逼得趙東籬繃緊了全身,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脖頸,不知道是想要推開他,還是將他拉近自己。
身體不可控制地一下一下地顫動著,趙東籬感覺一股熱浪湧向下腹,卻又戛然而止,視線有些模糊,渾身上下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乾了一樣,有種虛脫的感覺,腦袋昏得厲害。
沐清霖心裡像是有感應般,慌忙從衣服中抽出手,抬頭去看他的臉,發現原本被他咬得有些紅腫的嘴唇此刻血色完全褪去,只剩一片蒼白,嚇得他什麼慾望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忙不迭地替他攏好衣物,將他抱進懷裡,撫著他的臉頰道:“抱歉,剛才我……我有點失控。”
“呵……沒事,我喜歡你失控。”趙東籬雖然渾身無力,但還是勉強擠出一抹微笑,想讓他不這麼慌亂,卻見沐清霖眼中的神色跳了跳,有些無奈道:“沒事的……你做吧!明明就很想要不是嗎?”
“你不要命了嗎?”沐清霖將他擁進,臉貼著他的臉,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他,臉上滿是疼惜道:“我又不是野獸,你都這樣了,我怎麼可能……罷了,你身上覺得怎麼樣了?我讓方曉雲過來看看。”
“別……不礙事的,一會兒就好了,大概是太虛弱的緣故。”趙東籬靠在他懷裡,享受著他給予的熱度道:“若是讓他知道我縱慾未遂卻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日後非笑死我不可,我才不要,丟死人了!”
“傻瓜。”沐清霖低頭親了親他的烏髮,滿臉寵溺,沒有絲毫責備道:“以後少在我身上點火,否則先死的那個肯定是我!”
“嘿嘿……喂,剛才讓你生生忍住,你那小兄弟沒事吧?”說著未經思考,竟一把伸手按上沐清霖的襠部,沐清霖淬不及防,被他嚇一跳,趕緊將他的手拉開,沉聲警告道:“安分點,不許再鬧了!”
“哈哈哈……唉,看來是沒事,我可就慘咯!年紀輕輕就不行了,娘子你不會嫌棄我吧?”趙東籬仰起頭來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沐清霖則是低頭親吻他光潔的額頭,有些責備道:“別亂說話,你怎樣,我都不會嫌棄的。”
“真的?那我們洞房花燭夜那晚,我要在上面,好不好?”某人趁機討價道。
沐清霖臉上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但卻仍舊淡定道:“這個問題等你好了,我們再來討論。”
“切……你明知道我好不了了。”趙東籬從鼻子間輕哼一聲,仰著臉兒看他,突然一臉認真道:“清霖,我們成親吧!就今晚。”
見他這個樣子,沐清霖心中一痛,抓起他一隻手放到嘴邊輕吻,柔聲道:“會好起來的,有我在,你不會有事,更不會死,我們已經有辦法了,所以,成親不急於一時,等你好了,我們再成親也不遲。”
“真的假的?”趙東籬臉上將信未信,當然未信的成分佔了大多,咂咂嘴道:“什麼辦法?房鐵柱煉製出解藥了?不過依我看,這個是不可能的。”
“不是。有人能解掉你身上的毒,是方曉雲的師姑,也就是十年前救你一命的人,我們已經知道她的下落了,我要去找她。”沐清霖抱著他淡淡道,其實有幾分把握,他自己也不敢確定,但總要去賭一賭。
“你是說鬼婆?”趙東籬眨眨眼道。
沐清霖有些詫異:“你怎麼知道?”
“方曉雲出身鬼醫谷,但凡鬼醫谷裡出來的,稱號都帶個‘鬼’字,方曉雲是‘鬼手神醫’,他師父乃‘鬼道醫尊’,祖師爺叫啥來著,貌似是‘鬼谷魍魎’,而他那個師姑叫‘鬼婆’……你聽聽,這些名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了,懸壺濟世這種事,他們是從來不會幹的,不過送人下黃泉,他們倒是輕車路熟,千百種死法隨您挑,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