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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謝皇恩,皇上萬歲!”

說著由頭到**了一個大禮,這才喝下手中的酒,雲晉言笑著頷首,緊接而來的自是百官紛紛效仿。

“眾卿無需多禮,亦勿侷促,依朕所言,隨意便好。”

雲晉言撂下話,殿內慢慢熱鬧起來,百官之間互相敬酒,宮女太監忙於上菜換碟,絲竹之聲漸起,舞姬助興。

沈墨皺著眉頭,掃了一眼雙目不離雲晉言的蘇白,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瞥了一眼已經喝下幾杯謝千濂,拿起酒杯對著謝千濂道:“叔父,與侄兒喝一杯可好?”

謝千濂幾杯酒下肚,臉色已近通紅,見沈墨敬酒,好似受寵若驚,忙舉著酒杯湊過去:“哈哈,小墨第一次敬酒給我,喝,當然喝!”

兩杯碰撞,清脆一聲響,沈墨食指一動,恰巧觸到謝千濂酒杯口,輕輕滑過,不著痕跡,收回手,舉杯咽酒,嘴角盪出一絲淡笑。

舞到□,百官齊聲叫好,謝千濂卻在此時一頭栽在桌上,“咚”的一聲,眾人眼光瞬時轉移過來,或忿或樂地掃過來,沈墨忙起身拱手道:“皇上,叔父怕是醉倒了。”

“哦?這節目還精彩著呢……”雲晉言滿眼的笑意,臉上露出遺憾之色:“如此,你便先扶王爺回去吧,天冷酒熱,莫要染了風寒。”

沈墨行禮,眾目睽睽之下扶著謝千濂退下,一出門便有人替他披上厚重的披風,沈墨將披風繞上前,被風吹得鼓起,扶著他遠去。

黎子何看了看天色,拿好腰牌,白日出宮長時間不回,會引人注意,而夜間出宮又無緣由,若在晚宴之前也怕雲晉言會有所懷疑,便只能選在晚宴途中,幾件事情同時進。

身著御醫官服,快步向南面行去,雪地裡紛亂的腳印,一個疊上一個,再也辨不出屬於誰,陰冷之氣從腳底直直襲上腦,卻讓人意識更加清明,黎子何擦了擦被凍得通紅的鼻子,掃了一眼西方。

意料之中,突地大亮起來,火光沖天。

轉過頭,繼續向南,一步,兩步,心跳越來越快,雙眼脹得生疼,腳底的麻木好似觸及心底,低著頭,只想一直向前,一直一直向前。

驀地一隻手臂,攔住去路,黎子何抬頭,魏公公對著她微微彎腰,身後跟著數十名御林軍。

大凰宮內,仿若萬籟俱靜,眾人呆坐在矮桌前,看著西面木窗透過來的火紅光亮,目瞪口呆,而剛剛還被他們稱作英明神武的皇上,坐在主座上,嘴角帶著的笑容好似滲著猩紅的血光,口口聲聲道,這火,是放給他們欣賞外加取暖的,不許任何人去救!

黎子何被帶入宮中,眾臣按捺住不解,無數雙眼齊齊看向他。

緊隨黎子何而後的,是十名被押住的御林軍,為首一人,手裡緊緊拽著一瓷罐,貼了紙張,上書“季黎”……

“稟皇上,冷宮中發現此十人潛入駐魂閣!”押住十人的,同是御林軍,說話者與他人綠色主調軍服不同,紅色為主調,顯然官階較高。

雲晉言揚眉,笑道:“怎麼?費盡心機入了冷宮,竟是為了一罐骨灰?”

抱住瓷罐者低頭不語。

“朕還以為會發現什麼有趣的物什……”雲晉言低笑,順勢掃了一眼魏公公,魏公公收到眼色,忙上前伏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雲晉言臉上的笑僵了僵,隨即又展開來,眸中卻是化作一片冰冷。

“稟皇上!二十餘名刺客欲趁桃夭殿之亂劫走姚妃娘娘,被我等擒住,待皇上發落!”又一名御林軍急匆匆快步入來,頭都未抬便跪在地上稟報,聲音洪亮,在宮內繞了個圈。

“娘娘呢?”雲晉言隨意問道。

“娘娘……”回答略有踟躕:“回皇上!桃夭殿被燒,娘娘身邊的宮女說……娘娘……舊疾復發!”

“哦?”雲晉言微笑,黑眸好似起了漩渦,看不清情愫:“把娘娘送到沉香殿,那裡如何哭如何喊都擾不到旁人!至於今夜的刺客……斬!”

“斬”字落地,本就安靜的宮內瞬時又靜了幾分,聽到幾聲突兀地抽氣聲,再無聲響,眾臣坐在原位,只覺得此時應該匍匐在地上跪在皇上跟前,可無人打頭陣,坐也不是,跪也不是,便只有一動不動。

嬪妃更是驚住,蘇白不明所以地坐在原位,原本看著雲晉言的殷殷目光被他身上迸發的戾氣逼了回去,硬是不敢再抬頭直視,低眼,更加困惑地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黎子何。

雲晉言仍是笑著,故作不解地瞥了眾人一眼,道:“眾卿家無需緊張,朕今夜不過是整頓後宮罷了!順帶……”

雲晉言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