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修們取了兩人的儲物戒指,並沒有馬上開啟,就地分贓。他們時刻惦記著,旁邊還有強敵環伺呢。他們都很清楚,王先呆在旁邊看戲,既不出手,也不盡快遠離,顯然是有恃無恐,不會是易與之輩。
四人自然不想放過王先,四對一,王先再強,他們也有把握收拾他。
四人很快走向王先,隔著七八丈的距離,圍住了他,各佔一角。
王先站在那沒動,面無表情,凝神戒備。使高階玄器的那名魔修先發話了:“算你識相,剛才沒出手幫他們,我們也不為已甚,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把儲物戒指交出來,只留下你的趁手玄器的話,我們可以留你一命。”
話雖這麼說,但王先自然明白,他一旦加入魔修隊伍,肯定是當炮灰的命。最難的對手給自已對付,其他人儲存實力。魔修和道修向來正邪不兩立,相互間也是血債累累。如果王先與虎謀皮,結果頂多是苟延殘喘一陣罷了。
王先搖了搖頭,示意不加入,不交戒指。
那名魔修見王先漠然拒絕,一點不把他放在眼裡,不由惱羞成怒。
如果王先和他討價還價,要求不交戒指,但可以加入隊伍,他說不定忌憚王先的神秘,會同意王先的還價也不一定。但現在,他騎虎難下,只有手上見真章了。
那魔修對其他三人點了點頭,紛紛祭出魔劍玄器,向王先襲來。同時,玄器中的魔氣,在全力催動下,一下子向王先籠罩了過來。
王先以前遇到高階魔修或鬼修的魔氣或鬼氣時,都喜歡用土盔符應敵,以免不小心被魔氣鬼氣所侵。但現在對手雖多,修為卻只比王先高一級,他沒有再祭出土盔符,而是臨機一變,祭出了一張新近頗感順手的詩箋符:水墨畫。
詩箋符揮出後,一幅冰屬性的水墨畫,北國風光,又狂卷而出。
只見這幅畫的大小,被王先調整為半丈寬,一丈長,畫卷雖不大,卻足夠將王先圍了一圈。王先在畫卷圍成的圍牆內,露出頭,祭出六甲劍陣,在上空迎擊其他魔修的玄器。
同時,畫卷首尾卷軸相連後,冰氣狂湧,帶著一股吸力,將籠罩向王先的魔氣,紛紛吸入畫中的北國冰原中。
那些魔氣,再也近不了王先的身,反而不斷被吸向畫面,被畫中噴湧出的冰氣凍成一片灰白色的粉尖,紛紛墜地,地面很快就象蒙上了一層灰鹽一般,在畫卷外圍出了一個空心圓。
儒門的詩箋符,以浩然正氣為基,天生能剋制魔氣鬼氣這些邪魔歪道之氣。所以,相比道門,魔修和鬼修,更怕儒修。
只要法力相當,儒修對上魔修或鬼修,總能佔到便宜。儒修即使沒有詩箋符,其自身也能散發出龐大的浩然正氣,雖然沒有魔氣鬼氣那樣墨黑如霧般的形狀外露,但無形正氣的鬥法效果,比魔氣鬼氣還要強上幾分。
當然,對修仙修佛的正道道宗修士,無形正氣的效果就要差強人意了。
本來,那四名魔修,共有一柄高階玄器魔劍和十一柄中階玄器魔劍,相當於四五柄高階玄器同時攻擊王先,聲勢駭人。而王先的六甲劍陣,頂多相當於三柄高階玄器,完全是無法抵擋四五柄高階玄器的。
但是,畫卷噴出的冰氣,在攻擊魔氣,護住王先周身的同時,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侵襲王先周圍的所有魔劍。
魔劍受到金丹中期法力的水墨畫冰氣攻擊,頓時蒙上了一層灰白色冰霜,所有的魔劍,速度都下降了兩成,攻擊的法力,受冰氣的凍襲,也下降了兩成。
此消彼長,雙方的玄器,竟然鬥了個勢均力敵。
這樣的結果,自然讓為首組隊的那名高階玄器魔劍修士大為震驚。他早預感到王先不簡單,但沒想到他這麼不簡單,竟然有儒門的高階詩箋符!
儒門修士受儒家文化薰陶,素來不喜殺戳,更沒有人參加過歷次的秘境奪寶。他們有龐大的官方勢力為依託,很多隱藏在凡人地盤的靈脈或靈物,一旦被發現異象,往往被訊息靈通的各級官府傳報到儒門,被儒修搶佔。
修真勢力佔據的地盤,畢竟有限。主要是以修真城鎮、坊市和已發現的靈礦為主。而更為龐大的凡人地盤,深埋地底沒有被發現的靈脈,和修士在外意外殞落,流落到凡間的靈物,自然容易被凡人官府中的儒修搶先得到。
所以,儒修和儒門的靈物,是很少出現在奪寶險地的。
組隊魔修雖然震驚,動作卻沒有一刻放鬆。他暗忖,一個明顯是道門修士的對手,竟然能使用儒門的詩箋符,怎麼看怎麼透著古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