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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轉就把船搞翻了,提起來會很沒面子,所以很欣賞巴魯將這個訊息壓下來的做法,特令內部三等嘉獎。

特別嘉獎令,表面上沒有傳令嘉獎,通報全黑巢那麼風光,可在情報部門內部,包括執法隊內,都是能讓人擠破頭皮去爭的無上榮譽,更何況這還是首次對情報部門外的特令嘉獎。

也是在這個事情上,讓卜要臉以為巴魯很喜歡搞水軍,第二日特別又加發了一道命令,把本來不應該隨船督軍的巴魯,又給扔回船上了,讓剛得到嘉獎令,正樂得眉開眼笑,準備打道回府的巴魯,有些樂極生悲。

包遲當時整日被巴魯拉去練歌,發生的這些事情他再清楚不過,即使流傳也只會限於水軍內部,換句話說,能夠得到這個情報的人,只能是水軍內部,包遲也相信在巴魯左手皮鞭,右手提棍的光輝形象籠罩下,沒人敢大嘴巴往外傳。

所以說,包遲在這句話中得出了兩個結論,首先,自己所在的黑巢,已經被這個北疆的勢力惦記上了,其次,便是在自己的船隊之中,隱藏著探子。

生出警惕之心的包遲,儘管已經決定一回到船隊便把這兩個訊息傳回大本營,可仍舊不敢立即便退出門外,如此一來,反而會引起這五個看似粗獷,實際心細如髮之人的注意。

包遲轉動這些念頭,也就是在電光火化的一瞬間,已經心有定計的他,立馬微弱的呻吟起來,一邊裝出一副憤恨的神情,一邊齜牙咧嘴,疼得倒抽冷氣的朝五人走了過去。

五人中面朝酒館店門的老四,剛才還沉浸在“從海上來”這個猜測所帶來的震撼,等到感覺到眼前陽光一暗,才猛地醒神過來,用手一點桌臺,緊跟著下巴微抬,用眼神朝外示意了一下。

其餘人也在老四的提醒下,注意到了有人進來,紛紛朝來人望去,眼神這一打量,無不下意識的學著來人的表情,倒抽了口涼氣。

只見來人五短身材,體格瘦弱,卻頂著個碩大的腦袋,面門青紫一片,兩邊臉頰已經腫的快要暴開,肥腫的嘴唇龜裂處處,一頭捲髮明顯留有被人撕扯過的痕跡,腦門上已經有幾個結疤的地方成了斑禿,透過高高腫起的烏黑眼眶,已經很難看到後面的眼楮,只有隨著來人眼珠的轉動,才能欣喜地發現些眼白。

這個明顯就是土族的仁兄,卻頂著個豬腦袋出現在人眼前,很難不讓人同情,可讓這五兄弟倒抽涼氣的卻是這位老兄頭部以下的部位。

那條隨著身體的前後移動,而飄忽忽擺動的胳膊,不用說已經摺了,連斷臂上都是一塊塊紫中透黑的傷痕,比另一條用布條吊在胸前的胳膊大了整整三圈,可見骨折的有多麼徹底。

五兄弟最佩服的就是那兩條腿,其中一條腿與先前那條胳膊類似,估計是從大腿斷到小腿,另一條腿腫的跟熊腿一樣,青筋繃起,淤血處處,能用一條重傷的腿,拖著另外一條已經完全廢了的腿,傷成這樣了還跑來酒館喝酒,這人的膽兒可真夠肥的,也真是有能活著走到終點的決心。

人都被揍成這德性了還能走道,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蹟。

包遲尚不知對面五人已經對他升起了由衷的敬佩之心,如果知道就一定不會有,將巴魯應得的提成當作自己的賠償,是個佔了大便宜的想法。

“各位兄臺請了!”

包遲在五人愣神的功夫,走上前一步,打招呼道∶“兄弟初來乍到,敢問這庫港可有熟練的鐵匠?”

五兄弟中的老?聞聲,眼中忽然精芒一閃,眉頭一皺,暗暗計算著來人從進門到出聲這段時間,能聽到自己兄弟說了多少。

其餘四兄弟也沒想到接頭的暗號,會從這麼個德性的人口中聽到,一時間竟然忘了答話,全蒙了。

還是老二反應快,眼神不多時便清澈過來,艱難的擠出一個笑容道∶“朋友可是要打東西?”

“正是,不怕您笑話,老婆跟野漢子跑得時候,把老子稱手的傢伙拎走當盤纏了!”

“老婆丟了再找,稱手的傢伙丟了,命可就懸了,朋友想打個什麼兵器?不瞞您說,我們兄弟打鐵,正是祖傳的手藝,刀槍劍戟,斧鉞鉤叉,樣樣精通。”

“不知有沒有能上九天攬月,能下九洋捉鱉的玩意?”

“敢問月是什麼?何謂九洋?”

“都在人間。”

“怎麼去?”

“騎著犛馬獸,拿著稱手的兵器殺過去唄。”

“幸會幸會!”五兄一起從板凳上站起來客氣“久仰久仰!”包遲抬了抬吊著的胳膊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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