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帶來了,如今的黑川江對岸整整埋伏了兩千鐵騎,只要你們得手後能夠逃出庫港所轄水域,待訊號一起,陸地上的事情,我們包了!”
“你…你說什麼?”
包遲內心震駭,表面卻故作鎮定道∶“我不明白二哥的意思!”
“哈哈,放心吧老弟!”
五哥也親切的拍了拍包遲的肩膀,大笑道∶“要是你們大老遠的跑過來,不狠狠地撈一筆再走,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黑巢那邪乎地方出來的人了,如果不是想對港口停著的那些船來個順手牽羊,老弟憑什麼保證能把馬運走?哈哈哈哈!”
包遲終於意識到,因為自己語氣中露出了與實力不相稱的強大自信,已經間接的把將要展開的行動,間接的洩露了出來。
想到黑巢對待洩密者殘酷的懲罰,包遲臉上血色盡褪,一下子變成煞白……
魔界,東疆,北遙郡地界。
峽谷,大風,紫日橫空。
狂風掠過荒涼的丘陵,帶著呼嘯的聲響擠進峽口,山坡上站立的一個土人正手搭涼棚朝遠處望去,無視灌胸而來的狂風將衣襬吹得獵獵作響,見遠方地平線上漸漸出現幾個黑點,怕看不清楚,趕忙用搭在額頭上的右掌擦了擦緊眯著的雙眼,睜目重新望去,見果然是一大股商隊從北方朝此處行來,心中一喜,將兩指插入嘴內吹了一聲響哨,扭頭隱入山坡後。
隨著遠處的商隊漸漸走近,慢慢看得清楚,這是個馬隊,三十幾頭犛馬獸拉著十幾輛大車,高高的車轅後堆滿了一個個巨大的木桶,百十個押車的熊族人懶洋洋的歪倒在車上,隨著大車的上下顛簸,發出了陣陣呼嚕聲,顯得不是那麼敬業。
領頭的馬車上坐著個胖胖的土人,顯得很是煩躁的樣子,一邊嘟嘟囔囔埋怨著漫天的風沙,一邊用肥手伸進衣領內搓泥,時不時甩鞭“啪”的一聲給前面拉車的犛馬獸來一下子,隨著犛馬獸被抽得嗷嗷疼叫,加快奔走,胖子反而嘻嘻哈哈怪笑不止,手裡的鞭子反而抽得更歡了,明顯有著些虐待傾向。
忽然,風聲中夾雜著些許沉悶的響聲傳來,慢慢變成了鼓點般的震響,胖墩迷惑的抬頭望去,只見從峽口突然湧處一隊騎士,呼喝著尖銳的號子,揮舞著彎刀朝這裡疾速奔來。
隨著騎隊的接近,股股黃龍騰騰而起,被犛馬獸四蹄踏起的黃塵順風捲來,兜頭蓋臉的將商隊一股腦的捲了進去。
車上被驚醒了的那些熊族人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見眼前盡是漫天席捲的而來的黃沙不免呆了一呆,等愣頭愣腦的看清那百十個揮舞彎刀衝來的騎士,才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奇怪的是,除了前隊二十幾個熊人不情不願的跳下馬車,後隊那些熊族人居然只是懶洋洋的伸個懶腰,緊接著就是吧嗒吧嗒乾燥的嘴唇,連水都不願意浪費力氣起身去喝,就又翻身躺倒,接著呼嚕嚕的繼續睡了起來。
前來劫車的馬匪正圍著商隊前後呼喝,也被眼前發生的事情弄懵了,似乎覺得人家根本就不把自己這些人當回事,除了小部分熊人罵罵咧咧的從馬車上下來,其他人居然只是戲謔的瞄了瞄自己這方就又睡下了,這未免有些不對頭,本想要殺雞儆猴殺幾個人立威的想法,不知怎麼得居然在看到這些人的時候就消失了,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感覺。
領頭的一位疤臉醜漢猛地一牽韁繩,忽然大吼一聲,仿若平地起了個焦雷,又彷彿在給自己人壯膽,提著手中的狼牙棒朝熊人們虛空一甩,冷喝道∶“乖乖的把東西留下,莫要捨不得財物,到頭來丟了腦袋。”
疤臉漢子這一吼果然起了點作用,那些已經止住了犛馬獸的土匪們又開始耀武揚威,圍著商隊的馬車呼喝著轉圈,時不時揮舞著各式各樣的兵刃朝已經下車的那些熊族人比劃。
跳下車來的一眾熊族人並沒有什麼恐懼的表情,反而顯得有些不耐煩,只是望著這些馬匪們胯下的犛馬獸,眼神才有些發光,道道野獸般貪婪的光芒倒是讓圍著的那些馬匪心中有些發虛,呼嘯的聲音也不知不覺地降了下來。
“嘟嘟,你個呆子彆扭來扭去,到底瞧中那頭了?”
一個粗壯的熊人邊用毛茸茸的熊掌在腋窩抓汗,邊舔著大臉問身旁的同伴∶“俺看這幾頭畜生都沒啥精神,還不如早些天搶的那幾頭。”
“好啥呀!”
被叫做嘟嘟的黑熊有些不高興,邊來回打量著馬匪胯下的犛馬獸,邊隨口應付道∶“俺好不容易弄了幾頭壯實的用來拉車,都讓那死胖子一路上給抽死了,俺看那胖子還是誠心想讓咱們拉車。”
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