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騰,表示水德的開始。
始皇嬴政一生都認為治國應該刻薄而不講仁愛、恩惠、和善、情義,這樣才符合五德中水主陰的命數,把刑律搞得極為嚴酷,犯法之人不能得到寬赦。
就像設立“梨園”的唐明皇李隆基被後世梨園行奉為祖師爺一樣,始皇嬴政也一直是中土魔門教派供奉的陰帝祖師。
自此之後一千多年的歷代王朝,即使以漢唐的強大,仍要借施行秦政,秦律,秦制來統治,登基的帝王也才開始自命為真龍天子,就算高麗,交趾,安南等番邦小國的國王也慢慢開始自稱龍傳天子,只是不敢用中土秦始皇留下的黑龍圖騰,怕犯忌諱捱打,只是變相的把五爪龍減成四爪,三爪龍,以示不敢逾越的臣服之心。
千年時光過去,世人因為朝代更迭,歷代帝王又都稱自己為真龍天子,已經慢慢的把龍看成了神聖的圖騰,稀裡糊塗也開始自稱龍的子孫,龍族因受世人偏愛,漸漸脫離了妖族。
南海龍王敖欽等人面對人魔兩界與妖族即將開始的再次博弈,只能明智的選擇置身事外,否則妖族贏了,敖欽仍是叛逆,人界贏了龍族這個妖族的一員也沒好果子吃,魔界贏了那就更糟,恐怕龍族要滅絕,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坐山觀虎鬥,要麼乾脆趁早走人。
這便是敖欽與鍾道臨交談中,敖欽要走人的真正原因。
兩日後,這艘被海風吹得明顯已經偏離航向的木船,總算是見到陸地了。
儘管不是預計停靠的深水泊岸,仍是在勃尼的鼓譟下,眾人只得齊力降帆掌舵操船,心驚肉跳的操船躲避著一片片暗礁,試著慢慢靠岸。
船底逐漸傳來的“吱啞啞”輕響,終於使得勃尼放棄了整船靠岸的想法,老太婆又是個急性子,等不及再重新駛回深海找地方靠岸,只得命眾人放下吊著的小船,一點點的輸送弟子跟物資。
七十多個大活人好說,傍晚的時候終於一船五個運走一個劃回的運完了,可到了天色擦黑的時候,來回運送物資的小船終於因為吃水太深,觸礁擱淺了,勃尼鐵青個臉把那連個落湯雞般的男弟子從海里撈了上來,決定放棄船上剩餘的物資,輕身上路。
其實,老太婆這也是被逼的,否則中土如今災荒四起,這一輕身,吃完了哪裡去買糧食?
鍾道臨看著這幫飯桶也是暗暗搖頭,來回搬運點東西就把這些人累的氣喘吁吁,現在這世道兵荒馬亂,此時又是身處荒山野嶺,四下裡狼嗥梟啼,一路上不定要遇到多少危險,暗怪勃尼多事,帶這些人來湊什麼熱鬧。
鍾道臨雖然心中不滿,卻也不願觸老太婆的黴頭找罵,只是隨大溜的在一旁幫忙,天完全黑下來,才把搬上岸的東西整理好,為了便於攜帶,按照勃尼的吩咐,分發到了個人,重量大致相當,累死活該。
鍾道臨心想總不能停在這麼個前不著村,後不挨店的破地方露宿荒野吧。
果然,分完了東西,勃尼大手一揮就命令趕路,一眾弟子不論男女都是人手一個大包裹扛著,跟逃難似的跟在開路的勃尼身後,步履蹌踉的在荊棘遍野的山道上趕路。
前面的勃尼畢竟修行深厚,手持拂塵,步履飛快,身後就是優哉遊哉跟著的鐘道臨跟藍月牙,可苦了後面的那幫弟子,儘管月光明亮,可仍是被路旁斜伸而出的荊棘跟帶刺的野草劃的悶哼呻吟不止,還不敢跟勃尼抱怨,只得低著頭用腦袋撥開枯杈斜枝,悶頭朝前趕。
走了半夜,眾人漸漸都有些乏累,加上後半夜開始起露,空氣溼的讓人感覺有些躁悶,眼看是有些弟子已經支援不住了。
鍾道臨想到如果黎明前還不找到一處地方休息,那麼一旦天亮後被陽光一照,起碼有一半的弟子會受不了,海上顛簸了幾日,本來就睡不好,剛到陸地還有些暈船,一見到陽光可能就會從暈船變成暈地,萬一撩翻幾個可就成累贅了。
“啪啪!”
勃尼仍舊在對前揮舞著拂塵,擋路的枯枝紛紛斷碎,鍾道臨心道您老人家龍精虎猛,你那些飯桶弟子卻快被你熬殘廢了,忙朝前緊趕了幾步,低聲道:“勃尼師姑,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一日再說吧,這麼趕下去怕是師弟師妹們受不了。”
勃尼聞聲並未止步,反而手中拂塵猛地一掃,將身前的枯枝震碎,頭也不回的不耐煩道:“這荒山野嶺的連路都沒有,累點總比被狼叼去的好!”
勃尼心中也是一陣大罵,暗道老孃不知道安穩睡一覺舒服啊,關鍵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睡,躺樹上當猩猩睡,還是鑽荊棘裡面當耗子睡,而且這野嶺到處是枯枝落葉,燃篝火驅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