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的練驚鴻就感到腦後生風,明白有人偷襲,趕忙朝旁閃開,尚未看清偷襲者是誰,就覺得胸口一疼,驚駭的朝下望去,就見從背後伸出的一對手臂將她緊緊地抱住,那兩個爪子正巧緊緊抓住了自己的雙峰。
穆蛛蛛俏臉通紅,在對方抱住自己的霎那就感覺到了從腳底板升起了一道寒流,一股從未體會過的感覺傳來,如電流般眨眼竄過全身,骨頭酥軟下差點沒把她當場軟倒在地。
鍾道臨這時候可沒什麼別的感覺,也不管抓著的正是女人的胸脯,只知道狠狠的抓住滾開以防止這女子傷了練驚鴻,他甚至沒想到直接揮刀殺敵會更快,直到抱著懷中人翻滾倒地小腹貼著對方很有彈性的臀部才感覺到異樣,加上手中軟綿綿的感覺傳來,立刻升起了異樣的感覺,引起了他男性的正常衝動。
穆蛛蛛被鍾道臨抱著翻滾倒地,剛要拔劍朝後方那人身上刺,忽然感覺到了背後那人的衝動,一陣冷流傳來不知怎麼的手中毒刺居然一下子握不住了,脫手掉在了地上,扭頭一看那人臉上更是朝紅一片,呻吟著軟倒在地,似乎忘了這處是殺戮的戰場,不是溫柔的情鄉。
練驚鴻怕穆蛛蛛短劍上有毒,壯士斷腕般的割去自己肩頭一塊紅肉,見從旁衝出的鐘道臨一把將黑寡婦撲倒,立刻暴吼一聲,忍痛朝地上的穆蛛蛛猛踹一腳,直奔對方的腦袋踢去,這一腳要是踢實了,穆蛛蛛準保腦漿崩裂。
那聲暴吼驚醒了鍾道臨懷中的穆蛛蛛,明白抱著自己的不是情郎,甚至還是自己的死敵,趕忙朝後揮出一拐肘,趁鍾道臨肋骨一痛的時候挺身翻開,朝旁滾去。
穆蛛蛛雖然閃開了攻來得一腳,卻沒能閃的開練驚鴻接踵劈來的一掌,被他一掌轟的口噴鮮血朝前跌出,也幸虧有她的手下在前,攙扶了她一把,可就算這樣這也把她打的骨痛欲裂,咬著牙向身旁手下大喝道:“我們撤!”
穆蛛蛛終於明白再不走恐怕真的要全軍覆沒了,衝出的近一萬人馬眨眼被清理掉了近八成,只有不到兩千人還在谷口死命掙扎,谷內的人這時候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立刻隊尾變隊頭的原路撤出,再不走等黑雲騎兵奪下谷口,自己想走也遲了。
“咚……咚!”
突然,不遠處響起了隆隆的鼓聲,被田世才認為沒有用處的那些裝滿火油的木桶門被人從隱秘地推了出來,放在一個個彈射的木架上開始朝谷口猛轟,山石碎裂,火光沖天,穆蛛蛛一方更是死傷慘重,在穆蛛蛛的撤退令下,憑著最後的力氣擋開了黑甲戰士又一輪衝擊,開始護衛著穆蛛蛛朝谷內退去。
“追!”
練驚鴻大喝一聲,耷拉著個剛用布條綁著的左臂,右手提著大刀就朝谷內追去。
一線谷肩並肩也才能容納七八人的寬度,狹窄處只有三肩寬,黑甲戰士都跳下戰馬,徒步朝谷內殺去,一步一殺,銜尾追擊,一尺一尺,一丈一丈的和敵方斷後人員展開廝殺,後邊的人都是踩著前方人的屍體才能勉強透過,戰況異常慘烈。
暴躁的矮砣子未能想到在谷口布上弓弩手,還一個勁兒的問著自己方面潰敗而回的戰士到底怎麼回事兒,等到受了重傷的“黑寡婦”穆蛛蛛在手下的攙扶下倉惶逃出,從一線谷內潮水般湧出黑甲戰士的時候,他才明白過來,可這時候想組織防禦卻來不及了,只得率領一隊人馬斷後,送受傷的步兵先行後撤。
這通殺直把一線谷周圍殺了個血流成河,整個一線谷內的道路全被屍體和血流填滿,就在練驚鴻和鍾道臨準備將犛馬獸從谷內運出繼續追擊的時候,一個全身浴血的本族戰士慌慌張張從一線谷內衝出,還沒到練驚鴻跟前就撲通跪到在地,放聲大哭:“練大哥,出事了,嗚!”
練驚鴻大喝道:“有什麼事兒說,哭哭啼啼幹什麼?”
那個土族模樣計程車兵立即道:“少城主龍戰剛在雲霧城宣佈我們黑雲騎全團叛逃,正領著青雲騎,赤雲騎跟白雲騎三萬重甲鐵騎朝此處疾速開來,離此不到三十里了!”
“什麼?”
大吃一驚的練驚鴻跟身旁的鐘道臨駭然對望一眼,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穆蛛蛛這支所謂的遠征軍不過是虛晃一槍,而龍戰才是最後的那個贏家,如今雖然黑雲騎剛大勝一場,可不足六千的兵力裡面光傷兵就不下一千,加上連日大戰人困馬乏,一旦被養精蓄銳的三萬重甲鐵騎尾隨追殺,他們一個人都別想活著走出去。
心亂如麻的練驚鴻衝鍾道臨低語道:“難道乾爹跟龍血奪取兵權的行動失敗了?還是龍戰早就知道少城主要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同樣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