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兵剿殺王權甲的主帥,那麼或許已經有一隊人馬潛入了進來,如果能夠藉助龍血的精銳機動騎兵將其一舉全殲,或許能夠讓這些花樣層出不窮的暗殺少上不少,龍血說的沒錯,像這種放毒的傢伙多來幾個,或者身旁有個像峽谷追殺他的那個隱族高手在暗中協助,恐怕自己這條小命就真的危乎了。
當魔界那顆暗淡的黃日逐漸西沉的時分,疲憊不堪的鐘道臨跟龍血終於徒步穿過享有糧倉之稱的“烏蘭”平原,達至雲霧城。
為了不讓鍾道臨一頭紫色長髮惹人注意,龍血專門在一日前來時的路上放箭射殺了一種名為“羰鼠”的食草小獸,剝下油亮的毛皮給他做了一頂土人氈帽樣式的皮帽,戴上皮帽子的鐘道臨活像一個剛進城的土包子,正在龍血戲謔的目光中尷尬的遙望四周建築,終於明白到為何龍血會說雲霧城是個沒有城防的城池。
整個雲霧城都籠罩迷離的霧絲之中,一棟棟斜角的石屋建築跟坐落在路邊民居前的晾魚棚只有到了近處才能慢慢浮現在視野之中,雲霧城南傍霧江,城環無山脈遮攔,三面環水,周邊多水道,一條名為清水的小河更是從城中蜿蜒穿過。
此處盛產的腮肚鱗魚配以本地人特製的醬料本就是遠銷各地的美味,每到產魚的時節總是有商賈從各地趕來收購,故家家戶戶的門前都多少建有晾魚棚用來將賣不掉的腮肚鱗魚風乾儲存,漸漸這些密密麻麻排列在道旁的石臺也就成了雲霧城特有的街景。
直到快進了雲霧城城心的時候,鍾道臨才在龍血的特意提醒下明白到自己已經進入了這個所謂的城池,畢竟在這樣霧雨騰騰的環境下毫無視野可言,百步之外盡是濛濛白霧,所以龍血也沒有刻意嘲笑他,只是在鍾道臨一次次問到沒到下才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已經進城多時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反而搞得有些傻頭傻腦的鐘道臨一陣納悶,不明白龍勝天為何要把城建在如此朦朧的環境中。
鍾道臨憑藉超人的靈覺自然知道周圍的迷霧中有著不少穿梭往返的各族人等,但也只是當這些人從霧裡面現出身形才感到一陣驚奇,忍不住向身旁的龍血問道:“你們雲霧城治安如何?賊肯定很多吧?”
也是,偌大一個城池不但沒有能夠閉關的城門,而且終日籠罩在漫天大霧中,一旦有賊人起了歹心豈不是如魚得水?隨便扒點錢物只要撒丫子就跑不被當場捉住,誰能在這麼大的霧裡面把人犯抓到,可當鍾道臨看到連那些土人都是一個個衣著光鮮,走起路來紅光滿面的得意樣子又覺得不對。
要知道在望日城中他也曾經見過那些土人,大都是那種灰頭土臉,神態萎靡的樣子,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絕沒有這裡的土人們臉上那種神采飛揚的感覺,一個個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就連迎面碰上鱗蛇族的兇人也是挺胸對撞而過,這讓鍾道臨不由得疑惑了起來,忍不住開口向龍血詢問。
龍血拉著鍾道臨的肩膀將他拽到了一個路彎處,示意他這個土包子跟上,見鍾道臨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忍不住得意,搖頭晃腦道:“想在雲霧城做賊?那要看他有幾顆腦袋了,從曾祖開始就設定了‘監賞法’,所有街道內的住戶都會互相監督,一戶中有一人作奸犯科全家人皆貶為賤奴,四方臨十戶皆斬,如有當街偷盜而百步之內無人阻止,則百步之內所有人皆斬,就算……”
“這不是商鞅的連坐法麼?”
聞言嚇了一跳的鐘道臨出言打斷了龍血得意的宣講,後者愕然道:“商鞅是誰?什麼連坐?”
“沒什麼!”
感覺到自己失言的鐘道臨趕忙糊弄道:“我曾經在一處地方聽過有跟你們雲霧城這裡差不多的連坐刑法,好像是個叫商鞅的人提出來的,說什麼一人犯法株連六親,將五家編為一伍,十家為一什,什伍中互相糾察告發奸人,有不告發的什伍連坐,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人才哪,小弟怎麼就沒想過呢?”
龍血一下子來了精神,激動的抓著鍾道臨的手,雙目放光道:“如此配合曾祖的‘監賞法’更能環環相扣,這人現在在哪?”
鍾道臨被弄得呆了一呆才想起來一把甩開龍血的手,惱道:“好個屁,他這人如此殘忍牽連無辜,早被分屍了!”
“呀!”
龍血痛苦的大叫一聲,連連跺腳道:“如此人才竟然死了,小弟還想重掌雲霧城後重金聘此人擔當監法堂一職,這……這……唉,這是哪個王八蛋瞎了眼把如此人才給殺了,真可惜了!”
第五卷(虛無之刃)第六十章一子暗棋
“不是吧?”
鍾道臨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