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
練驚鴻眼中不屑的神色一閃即逝,沒有回答鍾道臨的問題,反而搖頭笑道:“鍾兄弟不像那種怕事的人物,原來也早明白了帳內為何沒有一張椅子,乾爹說的沒錯,鍾兄果然不凡!”
鍾道臨心中一凜,表面上卻不露聲色的笑道:“練大哥如何知道小弟會明白?”
“呵!”
練驚鴻呵笑起,指著鍾道臨道:“因為你眼中的神色已經告訴我了!”
說著話鋒一轉,沉聲道:“田世才如今正準備起兵,何來功夫管一個剛招募的斥候?”
鍾道臨聞聲雙目一亮,大喜道:“他上鉤了?”
練驚鴻微笑道:“乾爹給他一個不得不咬的餌,何愁他不上鉤,不過這次領兵而來的是望日城城主蘇卓的獨生愛女穆蛛蛛,尚有望日七鬼之一的‘矮砣子’焦晃與她配合,以望日城兵力想要全殲這寥寥幾千人輕而易舉,但只憑一萬黑雲騎而且尚要先敗後勝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弄不好反而會連咱們都搭進去!”
鍾道臨大訝道:“幾千人這麼多?小弟還以為花靈兒追殺我的那些人馬已經撤走,沒想到他們居然敢領軍犯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練驚鴻搖頭道:“花靈兒跟穆蛛蛛兩女本身就是死對頭,何談聯手追殺鍾兄弟一說?按乾爹所得到的訊息來看,應該那股暗中潛入雲霧城的各族高手才是由花靈兒率領,穆蛛蛛或許跟龍戰暗中勾結有所圖謀還好說,可奇怪為何花靈兒此女會對鍾兄弟如此欲得而甘心?”
鍾道臨心中叫糟,連他自己都沒搞明白為何花靈兒會在魔界現身,總不能告訴練驚鴻自己是從人間來的,只得把自己領著那些苦力被望日城軍隊追殺的事情說了一遍,看到練驚鴻還是眉頭緊鎖,似乎有些不信就自己說得這麼簡單,趕忙打岔道:“望日城城主蘇卓的女兒怎麼會姓穆?”
果然,練驚鴻分神道:“穆蛛蛛性格叛逆,十三歲那年就自己改名為‘蛛蛛’隨母姓,傳聞此女異常歹毒,談笑間殺人無形,表面上的天真無邪有若涉世未深的少女只是個偽裝,其實年齡早過四十,只是由於用秘法保養得好才如同未出嫁的處子一般,平常以玩弄男人為樂,玩膩了就用最殘忍的手法將其虐殺,兇名早著。”
頓了頓,又道:“望日城諸將中真正瞭解她的人莫說對她產生什麼男女之間的想法,就連平常見面都是心底發寒,唯恐死的不明不白,可見此女的毒辣和蛇蠍心腸,一來二去她的外號‘黑寡婦’反而比本名來的響亮!”
鍾道臨愕然道:“黑寡婦?”
練驚鴻眼中也閃出了一絲懼意,點了點頭道:“雲霧城南疆就有這種劇毒的黑蜘蛛,渾身長滿黑絨毛,腹部生有豔麗紅點,而只有雌蛛才會被稱之為‘黑寡婦’,雌蛛的身體要比雄蛛大上百倍,一旦雌雄蛛交媾完畢,雌蛛就會一點一點將雄蛛吃掉,而雄蛛並不是一下就死,而是親眼看著巨大的雌蛛將自己吃下的還剩一半身體後才會在痛苦中死去,穆蛛蛛為何被望日城之人稱之為‘黑寡婦’,鍾兄弟明白了吧?”
鍾道臨臉色發白的點了點頭,倒抽了一口涼氣道:“那穆蛛蛛這次為何會領軍進犯雲霧城呢?”
練驚鴻皺眉道:“本來乾爹和我都認為此女是跟龍傲父子暗中達成協議,借外人之手製造混亂好奪取兵權,可這幾日不知道為什麼穆蛛蛛忽然一改隱蔽行軍的作風,反而在一路上領著三千騎兵燒殺搶掠,無論路經何處也不論是哪族照殺不誤!”
說著聲音轉為凝重:“她好像深恐我們不知道的樣子,好大喜功的田世才也是因為這個才決定獨自出兵殲滅這股來犯之敵,好在龍傲死後能夠儘快積累軍功,只不過恰好被幹爹利用了而已!”
兩人接著又密談了一會,正在說著突然從大帳外傳來幾聲沉悶的角號聲,練驚鴻停住話頭,冷哼道:“田世才不擊鼓聚將商議對策就擅自吹角起兵,哼哼,狂妄的很哪!”
鍾道臨見到練驚鴻冷笑連連也知道田世才犯了兵家大忌,沉聲道:“如今怎麼辦,別連咱們也跟著他一起死得不明不白!”
練驚鴻眼中浮現了一絲不忍,冷酷道:“這次只要能夠牢牢抓住我手上的三千人靜待他敗亡就行,既不能讓他勝,又不能讓他敗的太慘把七千黑雲騎全扔進去,死點人也是沒辦法的事了,隨我出帳吧!”
說罷大步朝帳外走去。
望著練驚鴻的掀簾而出的背影,鍾道臨也看懂了他眼中為何會出現一絲不忍的神色,為了奪取黑雲騎乃至整個雲霧城兵權,莫榮跟龍血已經決定犧牲掉一部分黑雲騎人馬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