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只要阻擋鍾道臨一會兒,等到來人到達,就不怕鍾道臨能逃得掉。
於是疾步退後的同時,用雙手握著的兩個火銃射出了彈丸,“砰砰!”響了兩聲。
可惜火銃無法連射。
鍾道臨這時候發動了全身的功力,踩在沙子上的雙腳幾乎是踏著沙土的表層快速移動,只在沙地上留下了淺淺的一道道腳尖點出來的小坑,一聲尖嘯傳來,來人已經離他只有不到十丈的距離了,不敢再猶豫,他知道成敗在此一舉,乾脆閉上雙目,就靠著這兩發彈丸出膛後和空氣的摩擦聲判斷著進擊路線。
他要貼著彈丸走,不能停下哪怕分毫。
槍聲響起的同時,內賊或許是因為做賊心虛的原因,後退的雙腳踩著鬆軟的沙土,終於出現一絲停滯。
就這一微小的瞬間,鍾道臨雙目神光暴閃,完全不理會身側拍來的一掌,口中厲嘯一聲朝內賊利箭般的閃電射去,雙掌毫無保留的使出了從未用過的十成功力,狠狠地印在了內賊的胸口。
就聽到一聲沉悶之極的撞擊聲響起,隨後就是骨骼噼噼叭叭斷裂的脆響,無邊無際的龐然巨力如山洪暴發般洶湧的朝內賊前心衝來,內賊這除了鍾道臨外唯一的活口被蘊含全身功力的一掌轟的雙腳離地,水平朝後噴血拋飛,“咕咚”一聲摔翻在三丈開外的沙敦前,全身骨骼寸斷而死。
“嘭!”
鍾道臨全身的功力盡在雙臂,精神力完全的鎖死在內賊的身上,再也防備不了側後印來的一掌,一道絕倫無匹的殺氣從側後驚濤駭浪般猛然衝來,他被來人在空中轟翻出去丈遠,打著橫的狂吐鮮血,在地上滾了十幾圈才勉強停住不動,身後的沙地被他吐出的鮮血印的點點鮮紅。
面部埋入沙土的鐘道臨全身痠疼,口鼻中灌進了沙土,換一個人嗆都能嗆死,筋骨欲裂,但卻不致命,知道對方是手下留情,雙手按住地面的黃沙把頭從沙土裡拔了出來,張口咳出一口帶著沙土的淤血,狠呸了幾口吐沫,忍痛扭頭,咧嘴朝來人笑嘻嘻道:“小子見過花靈兒姐姐,多謝姐姐手下留情!”
來人一席粉紅色薄紗罩住了婀娜多姿的凹凸身材,裸露在外的手臂晶瑩剔透,白皙的小腿肚反射著陽光,一雙刺金線的綠色繡花鞋輕輕的踩在腳下的沙地上,俏臉上彎彎的眉毛向上微微揚起,堅挺小鼻子下的朱唇紅潤欲滴,說不出的撫媚。
可這國色天香且有某種妖媚骨姿的美人,如今白皙無瑕的臉上一雙杏目卻是充滿殺機,狠狠的盯著嬉皮笑臉的鐘道臨,兇殘凌厲之色充盈了雙眼,正是花靈兒。
鍾道臨撐著地面翻了個身,一屁股坐倒在滾燙的沙地上,伸手拍了拍身上沾著的黃沙,嘻嘻笑道:“花姐姐這些日子怎麼這麼有空閒,天天在沙漠轉悠呢?哎,萬一姐姐把那麼細嫩白皙的肌膚曬黑了,都不知道要有多少男人為此傷心欲絕呢!嘿嘿!”
鍾道臨說罷還裂開大嘴給了花靈兒一個“甜甜的”微笑,一副滿不在乎,吊兒郎當的模樣,嘴上雖然這麼說,暗中卻不住內視著周身大脈,爭取時間療傷,邊跟對方胡扯,邊思考著脫身的方法。
花靈兒被鍾道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樂了,雖明知在逗她笑,仍忍不住笑得要以手掩嘴,喘著氣笑罵道:“小鬼,姐姐的人被你給打發掉了,你拿什麼來賠給姐姐?”
花靈兒對鍾道臨甜甜的一笑,雙手卡腰,輕聲笑問道:“姐姐不去找你,你反倒跑來壞我的事,奴……姐姐該怎麼處置你才好呢!?”
這一實力倒轉,花靈兒也不自稱奴家了,似乎感覺佔便宜作同輩中的小長輩比較解恨。
鍾道臨心中暗驚,被花靈兒一掌轟傷的經脈不知道被她做了什麼手腳,居然留在他經脈中充當了佔山劫道的,一旦自己的真氣從中透過,就會被截留下來一大半,而且留在他經脈中的這股氣體還透過這樣不住增強,如果再不停運功療傷的話,光這股異氣就能把他的經脈給沖斷。
聽到花靈兒完全不把自己手下生命當回事兒的調侃,不由嘴角一牽,露出一抹苦笑道:“本來小弟以為是那小子聽到姐姐的聲音要傷害姐姐,這才鬧出了誤會,小弟任憑姐姐處置,打手心罰站都沒有關係!”
鍾道臨裝出一幅苦瓜臉,可憐兮兮的望著面前的花靈兒,心中怒罵:這娘們用的什麼手法?居然把老子經脈全給封了。
第十卷(大漠妖蹤)第九章來人是誰
花靈兒收起笑容,俏臉一寒,鍾道臨就覺得從花靈兒的身上朝自己不斷地發出冰冷刺骨的寒氣,就算在大漠中失去一半功力的他也能感到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