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了什麼好心,只是一時半會還想不通透其中的關鍵處。”
“莫不是鼓動鎮虜侯放過李雙財,再以輿論群起而攻之?”
“這也是一說,不過他現在如此賣力,只怕將來想要反口,人們第一個唾棄的也是將某人。”
……
米琰這幾日一直跟隨在李信身邊,幾次想開口為李雙財求一求情卻沒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以他在鎮虜侯身邊的經驗看來,李信這一回是鐵了心要以儆效尤,如果李雙財僅僅是無心之失也就罷了,偏偏是接受賄賂以後,又因此被歹人鑽了空子,這就給三衛軍帶來了極壞的影響,如果不窮治其罪以儆效尤,以後這三衛軍還怎麼帶?再除了類似的案件,又該怎麼處置?
所以,李信越是對所有人絕口不提李雙財,米琰就越發肯定李雙財這一回是在劫難逃了。可偏偏牛金松他們還看不透這其中的關節,甚至還發起了什麼萬人聯名大求情。這隻怕與鎮虜侯的初衷恰恰是背道而馳的。他們的串聯不但沒有起到正面作用,反而會為三衛軍的發展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
儘管這種影響短時間內看不出來,可長此以往,大事未成之下,三衛軍便有可能會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迅速腐朽爛掉。米琰的這種揣測並未憑空臆想,以為就在他來之前便聽說很久未見動靜的憲兵抓了幾個把總甚至是千總。而這些人清一色都是在軍港碼頭參與庶務管理的要員。如果沒有鎮虜侯的授意,誰又敢到碼頭上去抓人?
“稟大將軍,朱郎中到了!”
“很好,引他到校場去!”
說罷,李信又轉身對米琰道:“走吧,咱們也去校場,軍卒們等的也該著急了。”
對於李信搞的這次集合訓話,米琰本能認為必然與李雙財一事脫不開關係,也許鬧騰了幾日的事在今日當回落下帷幕了。
三衛軍的校場容納五萬人沒有問題,但見其間已經密密麻麻的佈滿了齊整的方陣,而李信的出現則讓原本鴉雀無聲的校場爆發出了熱烈的歡呼聲。
李信來到臨時搭好的高臺邊,敏捷的跨了上去,站穩身子後便雙手虛壓,示意安靜。倏忽見,校場上歡呼之聲盡去,換來的則是數萬道期待的目光。
米琰在高臺後掃了一眼校場內的軍卒方陣,其中半數以上已經全部是南直隸本地徵召的良家子了。
“我想問諸位,你們的家鄉有沒有貪官汙吏?”
這個問題大大出乎米琰意料之外,軍卒們的回應有些紛亂,但大體還能聽得清,回答有字的居多。於是李信又接著問道:“貪官汙吏使敲骨吸髓,奪走你們的糧食,逼迫你們的家人,你們恨不恨?”
“恨!恨!恨!”
這一回,回答齊整直至,就像喊號子一般,數萬人異口同聲,聲勢震天,使人不禁為之側目。
“如果,本帥為你們做主,你們希望本帥如何處置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汙吏?”
“殺!殺!殺!”
這絕對是發自軍卒們的內心肺腑之言,民不聊生雖然未必全然是貪官汙吏之過,但百姓心思簡單,想不出除了是貪官害的他們食不果腹,居無定所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不平之聲在校場內外久久不絕,好半天之後才逐漸安靜下來,李信又冷然問了一句。
“如果我們三衛軍內部也出了貪官汙吏,你們說,該怎麼辦?”
米琰眉頭忍不住猛然突突跳了幾下,心道,今日的正題終於出現了,同時他也明白了那幾個中級軍官突然被拘捕的原因。
第八百章 三俊之計
李信的一句發問使得三衛軍中諸將士陡然間產生了一陣迷茫,在他們的意識裡三衛軍是個不可褻瀆的存在,而今竟然說三衛軍中也有這種該天殺的貪官汙吏,這叫他們一時之間難以轉過這個彎子來。
李信也不能他們想的明白,衝高臺下親兵一擺手,幾名身負鎖具的千總把總被魚貫押了上來。
“憲兵隊有足夠證據表明,這七個人收受賄賂,損公肥私。今日在此,我李信當著眾將士的面起誓,絕不容許三衛軍中有這等齷齪卑鄙之事發生,但有人敢從中漁利一文一厘,也立斬不赦!”
這一番講話完畢,校場中很多士卒已經明白過來,並紛紛振臂一呼:“大將軍威武,大將軍威武!”
軍卒們在軍中稱李信大將軍而不稱爵位,不過這萬人齊聲的高喝也鮮明的表達了他們支援鎮虜侯的立場。
緊接著李信再次示意校場內將士安靜,然後話鋒一轉,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語氣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