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努力了一個小時的成果丟到桌上,“這是藍蠍子的檔案,因為客戶的要求,你失憶前得到的資料都不完整。我想案子既然已經結束了,你可能會想看看。”說完,她留下羅芸一個人就上樓去了。
楚蒂的話終於將羅芸的視線拉回桌上,那份資料不少,厚厚的一疊顯示出白天羽的用功。
古傑的資料……
羅芸將它拿過來放在腿上,過了許久才翻開第一頁。
隨著時間靜靜的流逝,她越看那股揪心的疼痛就越深,好不容易看完,她深吸一口氣,穩定心底的情緒,卻仍是久久無法自己,只因她為他所受過的苦感到萬分心疼。
仰望窗外的天空,那萬里無雲的藍天竟是如此刺眼,讓她忍不住閉上雙眼,早上離開他的那一幕不期然的出現,她倏地張開雙眼。
古傑今早喝的是……咖啡!
羅芸整個人跳起來,他不喝咖啡的,古傑一向只喝茶的……
就在此時,只聽“乓”的一聲,一顆棒球打破玻璃無巧不巧的擊中了她的腦袋。
她只覺一陣昏眩,眼前一黑,整個人就直挺挺的倒在地板上。
羅芸覺得頭一陣刺痛,眼前是一片的黑暗,她努力的想掙脫。陡地,黑暗中迅速閃過的影像將所有殘缺的記憶歸位、補上,像在拼圖一樣,答案漸漸呈現,然後她卻聽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醫生,她沒事吧?”
“外傷是不嚴重,現在要等她醒來後才知道有沒有其它問題。”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
醫生指指眼皮微動的羅芸,“已經醒了。”
“小芸,你沒事吧?”楚蒂緊張的問。
羅芸張開雙眼,眼睛的焦距慢慢變得清晰。
“喂,你頭痛不痛?還記不記得我是誰啊?都是那些死小孩啦,沒事玩什麼棒球,打破玻璃不說,還砸到你的頭。完了完了,之前敲到腦袋就弄成失憶,這次我看大概完蛋了。醫生,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是傻了吧?”楚蒂哭喪著一張臉,早知道羅芸會這麼倒黴,她就不會丟下她一人獨自上樓了。
“你才傻了。”羅芸一手扶著頭,臉色蒼白掙扎著要坐起來,“該死,是哪一個王八蛋打我的頭?”
“啊,隔……隔壁的小鬼。小……小芸,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楚蒂有些愕然,張大了雙眼看著她,這語氣怎麼好象以前的羅芸?
“廢話,我不記得你是誰,難道記得鬼啊!”羅芸用力瞪了楚蒂一眼,隨即皺眉道:“你今天臉上怎麼這麼幹淨,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鬼東西?”
“呃,我現在正在休假中。”楚蒂狐疑的看著羅芸,她恢復記憶了嗎?“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嗎了?”
“楚蒂。”
“哇!太好了,你恢復記憶了!”楚蒂興奮的抱住她。
“放手,放手,噁心死了。”羅芸拉開纏在脖子上的玉臂,她真是受不了這個女人。
“喂,什麼噁心啊,我這是友善的表示啊!你被棒球敲到我擔心得要命,現在竟然敢說我噁心,真是忘恩負義!”
“擔心就算是恩啦,你這是什麼邏輯?”
楚蒂雙手插腰正想反駁,卻見白天羽臉色難看的衝進來。
“蒂蒂,不好了,古家可能要出事了,我先上山,芸芸若醒了記得別讓她知道。”
楚蒂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少根筋,羅芸那麼大個人坐在床上,他竟然視而不見!
“你說別讓誰知道?”
白天羽聞言一愣,這才見到已經清醒的羅芸。“啊,你醒啦。”
羅芸隨便從桌上拿了根繩子把長髮紮起,冷冷地問:“古家出了什麼事?”
“藍……藍星集團約了古氏在山莊談判。”他有些尷尬的回答。
在山莊談判?一股不安迅速在她心中泛開,她眼皮直跳,好似有什麼事要發生。“我昏睡了多久?”
“一個晚上。”楚蒂雖然奇怪她的問題但仍照實回答。
羅芸視線掃過桌上的物品,古傑那份資料放在上面,被風吹開了幾頁,上面的一個數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半晌,她臉色倏地發白,“今天幾號?”
“九月三十,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該死!”羅芸低聲詛咒。她早該知道了,他所做的每件事都和這個脫不了關係。“車鑰匙給我。”她必須去阻止他。
楚蒂連忙攔住白天羽遞鑰匙的手,“等等,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