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land,此人名典出羅伯特·布朗寧的詩作《羅蘭少爺前往黑暗塔》。全詩描寫見習武士羅蘭行走天涯的期許與惶惑,面對一無所獲的結局,羅蘭吹起號角,坦蕩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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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原文作ash,同艾許(Ash)。
①原文為Horrible,意為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
②普瓦圖(Poitou),舊時位於法國西部的一個省份。
③拉伯雷(Fran is Rabelais ; 1490…1553),法國諷刺作家。
④安杜耶,即法文andouille,意指“香腸”。
⑤白夫人,即法文Dame Blanche,是法國傳說中一名住在布列塔尼北岸的仙子,只要她一出現,就意味著死亡即將降臨。白姑娘(Fata Bianca)則為義大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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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格洛弗原文作Glover,意為“製作手套的人”。
①雙關語,原文Mole有雙重間諜的意思。
①亞奈林·貝文(Aneurin Bevan; 1897…1960),英國工黨左翼領袖,曾任下議院議員、工黨政府的衛生大臣,1951年,因為反對工黨右翼重整軍備預算而辭職下野,他最大的建樹就是奠立了英國的“國家醫療服務”(National Health Serv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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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節:第三章 線索(1)
第三章 線索
值此幽暗之地
尼德哈葛龍潛行漸進,張揚深暗如炭之鱗
啃噬世界樹源,建立一己巢穴
蜷入滋養自身之所,糾結迂深的迷籠
———R.H.艾許:《北歐眾神之浴火重生》第三卷
第二天一早,羅蘭騎著腳踏車前往布魯斯貝利。他很早就出了門,那時瓦爾還正在費盡心思地打點出一張上班專用的臉。他驚險萬分地穿梭在那長達五英里的毛蟲似的臭惡車群裡,橫越普特尼大橋,順著泰晤士河北岸,穿過國會廣場。他在這所老舊的學院裡沒有辦公室,不過由於他兼任幾小時的課,所以系方勉為其難地撥了個地方讓他使用。他來到這裡,在空無一人的靜默中,拿出了放在腳踏車車筐裡的東西,接著徑自走到貯藏間去。龐大的影印機就窩在貯藏間裡一堆聞起來穢臭的乾布中,旁邊則是個沾滿茶漬的洗手檯。趁著開啟機器之時,他在通風口扇葉的幽暗與低鳴中,把那兩封信拿出來,又讀了一遍。之後,他將信函面朝下地攤放在黑色的玻璃面上掃描,幾道綠色光束從玻璃面下飄掠而過,機器瞬時吧嗒吧嗒地發出一陣雜音,化學藥品的味道熱熱地散出,信中的文字轉為一道道光譜,炭黑的邊緣印在空白之處,就像那積存了一百年的封塵在原稿上所造就的黑色鑲邊。他很誠實:他在系在瀝乾板上的留言簿裡記下了他影印的欠費。羅蘭·米歇爾,兩頁,十便士。但他也很不誠實。他手邊現在已經有一份清晰的影印件,大可趁著沒人注意時,把原信偷偷塞回倫敦圖書館的維科裡,可是他卻不想這麼做。他覺得這兩封原稿是屬於他的。有些人會很迷戀大人物碰觸過的東西,而他向來就對這種人存有一丁點的鄙視:什麼巴爾扎克的雕花手杖、羅伯特·劉易斯·史蒂文森用過的六孔豎笛、喬治·艾略特穿過的黑色蕾絲花邊披巾。穆爾特默·克拉波爾的某個習慣動作,就是從他西裝內襟的小口袋裡掏出一隻魯道夫·亨利·艾許用過的大型金錶,然後依著艾許的這隻金錶安排行程時間。比起原稿那褪色的銅灰色頁面,羅蘭的影印件實在清晰得無可比擬,那剛印上的炭墨真的是又黑又亮,影印機的滾筒一定是剛上過墨,可是,他就是想要原稿。
威廉博士圖書館的開放時間一到,他的身影立刻出現在那裡,詢問是否能看看克雷博·羅賓森紀念日記的手稿。其實他以前就來過這兒,不過他還是得打出佈列克艾德的名號,人家才記起他這個人。儘管如此,他仍然不打算把自己的這個發現告訴佈列克艾德,就算要讓他知道,那至少也得等到他的好奇心滿足了、原稿也已歸還為止。
他從他一八五六年的日記開始讀起,就在那一年,艾許出版了《神、人、英雄》,而克雷博·羅賓森曾不厭其煩地閱讀這部作品,並給予批註。
六月四日 甫讀魯道夫·艾許新作品裡頭的幾篇戲劇詩。我特別注意到其中各以希波教區①主教奧古斯丁和九世紀時一名撒克遜僧人高查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