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我也無所謂的聳肩:“你都能決定不要臉了,我的命要不要也沒什麼,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兩三句話,把愛新覺羅傅恆噎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濃重的黑色陰影籠罩在他臉上。
接下來該做點什麼呢?江小步拖著下巴思考。
愛新覺羅傅恆咬緊壓根,將頭瞥到一邊。
等待中的一分一秒都是漫長的,愛新覺羅傅恆感覺已經過了一個小時,抬起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擺鐘,才過去十五分鐘。
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大吼:“要做就做快一點!”
“你急什麼?我不能想想啊!”目光猛地觸及到他撅起的屁股上。
江小步忍不住打了個嗝。
修長的四肢,光滑精瘦的脊背,緊實的臀部,每一個地方都顯得那樣勻稱,剛才並沒有注意到這點,當她意識到自己面對的其實是一個正常男人的裸體時,趾高氣昂的氣焰忽然熄滅,伴隨而來的是一種想落荒而逃的羞愧。
可她不能就這樣走了。
咬緊牙關,讓自己看起來更自然些:“這麼想被人上,好,我成全你!”
待她走近,愛新覺羅傅恆忽然抖了抖,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輕點!”
“你上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輕點?現在知道怕了?”他臉紅什麼?害的她都跟著燒起來了。
回答她的是男人悶悶的咬牙聲。
“你給我速度快一點!”他怕自己忍不住反悔。
他的聲音將江小步從混沌的深淵拉回來,好像瞬間靈魂歸位了似的,用力一扔,愛新覺羅傅恆連忙緊張的閉起眼睛,可是那撕裂的痛楚卻久久沒有到來。
他小心的張開眼睛,卻發現那根燭臺連同蠟燭一同被江小步插在了床上。她是怎麼辦到的?
吃驚的回頭望著一臉糾結的女人。
江小步嫌惡的偏過頭:“我是不行,我還沒有殘忍到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做出這樣殘忍的事!這種事,也只有你能做出來!”
說完,拾起刀對著愛新覺羅傅恆一陣亂劃,繩子蹦得一下斷裂,愛新覺羅傅恆跌坐在床上。
見她轉身要走,愛新覺羅傅恆忽然跳起來:“你耍我啊?”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勇士,做好準備上戰場並且已經視死如歸的時候,突然敵人說不用打了,而不用打的原因是人家看不上他。
隨手扯過掛在衣架上的西服裹在腰間,想也不想的衝過去,哪裡能這麼簡單就算了,他愛新覺羅傅恆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今晚必須要給她點教訓。
見他撲過來,江小步連忙朝側邊一閃,可是愛新覺羅傅恆的動作比她更快,趁她閃躲的時候,瞬間改變方向,出其不意的一擊,江小步如風箏般斜飛出去,左邊的肩膀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好痛……”
愛新覺羅傅恆站立在門口,腳跟一勾,將開了一條縫的門扉扣緊,順便落下安全鎖。
江小步見狀,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連連後退:“你要幹什麼?我都已經放過你了,你不感恩圖報就算了。還……”
“誰叫你放過我呢?”愛新覺羅傅恆步步逼近,擺出一種我讓你上,你卻不上的惋惜表情。
江小步氣的壓根癢,早知道是這樣的,她就不該有負罪感。憤恨是一回事,可現在最擔心的是如何脫身。
愛新覺羅傅恆很能打,她是知道的,上次就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到了,想到這裡,她警惕的握緊拳頭,擺出格鬥的姿勢。
愛新覺羅傅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攔住她,總之,就是不想讓她這麼便宜的走掉,說句難聽的話,她讓自己跪在床上跪了十五分鐘,那麼她也要跪上十五分鐘才行。
這個蹩腳的理由令他有了些許底氣,見她亮出招式,男人不緊不慢道:“你確定能打的過我嗎?”
“打不過就可以不打了嗎?”江小步反問,他不讓自己走,難免要她束手就擒?辦不到!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話音剛落,愛新覺羅傅恆如魅影般快速移動,江小步瞪大眼睛,卻無法捕捉到他真正的行蹤,正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以閃躲的機會退到床邊,她飛快的撿起繩子,一頭繞在視窗,另一頭準備扔下去,而愛新覺羅傅恆已經湊到跟前,江小步慌忙伸手與他對抗。
招式被無形的化解掉,眼看就就要再次被擒,江小步心下一晃,也顧不得窗戶上的繩子有沒有拴好,藉著愛新覺羅傅恆踢中的一腳為動力,她飛快的翻身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