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這個……”
“那日婚時,咱們在你爹爹墳前已行了禮,你便是我的妻,有何不可?”霍去病接著逗她。
子青也知道,可此處幕天席地,若要兩人赤裸相對,想想都覺得實在羞澀得很。
他嚇唬她,作勢要解衣袍,“我下來了!”
“啊……不要!不要!”
子青連聲急道,不自覺顯露出女兒家的嬌憨之態。
霍去病哈哈大笑,站起身來,朝她嚷道:“行了,不逗你了!再泡一會兒就出來吧,泡久了頭會昏。”
“嗯,那兩枚雞卵是做什麼用的?”子青問道
“傻丫頭,給你洗頭髮的。把雞卵敲開,塗在頭髮上,揉一會兒,我姨母一直都是這麼洗的。”
“哦。”
看著霍去病出去,又拉上門,子青方才鬆了口氣,側耳聽了會兒動靜,估摸他不會再突然冒出來,才復回到池中央,用皂角將頭髮、身子洗淨。兩枚雞卵她沒動,始終捨不得拿來洗頭髮。
待洗完,她起身擦乾身子回到屋內,穿好紈素襦衣,披著溼漉漉的頭髮想去尋霍去病,不料才剛一拉開門,便看見霍去病坐在廊下石階上……
他轉過頭來,“洗好了?”
“嗯。”
“過來,”他朝她招手,示意她在自己身邊坐下,接過她手中的布巾替她擦拭頭髮。
“我自己來就好。”子青推託道。
他一聲不吭,將她身子扳過背對自己,卻不停手,接著擦拭秀髮。
子青無法,只得乖乖由著他。
此時日漸西沉,餘輝落在廊下,映在她的臉上,連帶著她的髮絲上也沾染了點點金芒……
替她攏起秀髮,脖頸上一小方的肌膚露出來,因是剛出溫泉,泛著淡淡粉紅,他心中一動,俯身便吻下去。
“將軍……有人會看見……”
“你是說丁谷,我已吩咐他這整日都待在後廂房中,沒有吩咐不許過來。”霍去病輕啃慢咬,含含糊糊道。
“……”子青這才明白霍去病為何要親自端飯食送去給丁谷。
紈素襦衣甚是滑溜,被他扯得連同裡衣一起順著胳膊往下掉,露出渾圓白皙的肩頭,她忙伸手來攏,身子卻驟然騰空而起,被霍去病抱著大步往屋內行去。
“原想等到夜裡頭,和你喝過合巹酒之後再……現在我不想等了……”他在她耳邊低喃。
即便他不說,子青也知道要發生什麼事,此刻貼在他懷中,身子不由自主地發著軟。視線所及之處,泛著潮氣的青絲就散落在他的肩上、脖頸,纏綿而令人心動。
“可天還亮著呢……”她躊躇著低聲道,想當然地以為這事該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霍去病大笑出聲,將她放在床上,伸手便彈了下她的腦門,“你口口聲聲不服儒家,怎得腦瓜子裡頭還這般迂腐?”
因襦衣不整,子青往被衾裡頭一滾,掩住身子道:“人家洞房不都在夜裡頭麼?”
“我以為,只要兩情相悅……”霍去病身子欺過來,扯開被衾,抽掉她襦衣上的腰帶,口中尚道,“情之所至即可!”
說話間已經揭開她的襦衣,手探入裡衣,貼上肌膚,沿著她腰際一路往上,撫上柔軟的胸部;另一手亦探在衣內,按在她後背上,用力讓她迎向自己。
手上的重繭反覆摩擦著她細嫩的肌膚,時重時輕,微微還有點癢,纏綿間襦衣裡衣都已盡數被脫掉。子青呼吸凌亂,胸膛微微起伏著,雙目只看著他。
看她雙頰紅暈的樣子,霍去病真想一口將她吃下肚中。他坐起,飛快脫去自己的衣裳,復壓上她,帶著按捺不住的粗暴重重吻上她。
兩人肌膚緊緊相貼,星火情慾不可收拾地氾濫開來,彼此間髮絲纏繞,氣息繚亂。
用腿分開她的腿,因生怕傷著她,霍去病呼吸間帶著剋制,只用手指輕輕撩撥著她最細嫩的腿內側……
子青學過醫術,對房中之事自是懂一些,等了片刻,未見他有下一步動作,疑心問道:“你是不是不會?”
“什麼!”
這話對於霍去病而言無異於莫大的侮辱,思量著她也該準備好了,再無猶豫,手用力握住她柔軟的腰肢,向前一個挺身,進入她體內。
子青咬住牙,悶哼一聲。
他驟然停住,在她體內一動不動,猶如一張緊繃的弓。
“疼麼?”他問。
“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