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我問過廚房的廚娘,她們說前陣子府裡有個有身孕的夫人,身邊帶了個叫丫頭叫蘭梅,不過兩個人在我們主子出事後,就出府離開了,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不如你去客棧打聽一下吧。”
聽了小童的話,終於讓司馬巍顏女找回了力量,謝過之後,起身騎著馬離開,離最近的客棧住了下來,奔波了這些日子,還沒有一日能睡安隱的。
司馬巍顏一覺睡到次日中午才起來,醒了之後直接就出了客棧到處去打聽訊息去,只是城內的客棧都打聽了個遍,也沒有元娘那種情況住店的。
若是這樣,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兩人當日就離開了城裡。
有著身孕不可能徒步行走,司馬巍顏就往僱馬車的地方尋去,打了之後,到是聽說有一個姓劉的前陣子發了大財,送一孕婦,不想竟得了一錠的銀子。
司馬巍顏敢肯定是元娘了,只是卻尋不到那個姓劉的車伕的下落。
但是他也沒有放棄過,一連幾天都到那裡去蹲著,終於有一天,見一穿著還可以的老人趕著馬車過來,這幾天裡,司馬巍顏把趕車的也記得差不多了,只有這個面生,猜測可能是那個姓劉的車伕,就迎上前去。
“老人家,能和你打聽一件事情嗎?聽說你數日前拉過一有身孕的女子,女子還帶著一個丫頭,不知道你把她們送到了哪裡?”
劉車伕打量著司馬巍顏,衣著布料昂貴,只是上面全是皺褶,也髒了,人長的俊美卻一臉的憔悴,司馬巍顏見他不說。
才又解釋道,“那是我的娘子和她的丫頭,我們吵了嘴架,她帶著丫頭就跑了出來,我已經尋了近半年了。”
劉車伕這才開口,“只出了城不久,就有幾個人騎著馬追過來,也是認識那夫人的,後來那家的管家給了我銀子讓我把馬車賣給了他們,我就回了城,他們去了哪裡我卻是不知道。”
“那我娘子僱你馬車時可說了要去哪裡?”司馬巍顏馬上就發現了話裡的線索。
車伕想了一會兒,“往南面的草原上去了,公子啊,你家娘子挺著要生的大肚子也挺可憐的,當時那些人從後面追上來,你家娘子嚇壞了,還好是認識的,若尋到了人,就好好待她吧,女人挺著那麼大的肚子還在外面走動,也怪可憐的。”
司馬巍顏用力的謝著道,“老人家,謝謝你了,我一定會的。”
似在大海里迷失了方向,此時竟然又有了希望,司馬巍顏怎麼能不激奮,既然知道了方向,他也沒有急著走,而是先回到了客棧。
車伕說有幾個騎著馬的人追上了元娘,會是誰呢?若是二叔沒有出事,他一定會確認那個人是二叔,可是、、、難不成是二叔留下來保護元孃的人 ?'…87book'
此時此刻,司馬巍顏才有些吃酸,竟沒有想到元娘真的會來尋二叔,甚至是住在二叔的別苑裡,難不成她的心裡也有二叔?
這樣的猜測讓司馬巍顏心裡很煩躁,輾轉反側一晚都沒有睡實,次日近中午了,才起來,讓小二備了些乾糧帶在路上,他這才重新起程。
司馬巍顏這邊知道了二叔出事的訊息竟然也沒有打算回府,若是府裡的太夫人知道了,怕又要氣暈過去,甚至在知道二兒子沒了之後,連屍體都尋不到,就忙派了大匹人馬出去尋孫子。
王氏其實暗下也有派侍衛跟著兒子,所以眼裡並不擔心,若出了什麼事情,暗衛一定會給自己送訊息來,這麼久暗衛都沒有送訊息來,定是相安無事。
所以王氏只看著婆婆著急,也不多說一句,她心裡怎麼能沒有氣呢,元娘是多好的一個兒媳婦啊,還懷著孩子就被婆婆給趕了出去,這樣也太過冷血了,眼下弄的兒子也不歸家,王氏是把這些都怪到了婆婆身上。
太夫人醒來之後,整個人似一夜之間就老了幾十歲,兩額的頭髮也全白了,“把這些東西都拿下去吧,我沒有胃口。”
“婆婆還是吃點吧,身子重要。”王氏勸了一句,見她不肯吃,這才讓人把東西撤了下去。
“二房那邊知道訊息了吧?有什麼反應?”
王氏垂著眼簾,“連草表妹來罵過之後,被二弟妹帶回去了,聽說她頂撞二弟妹又詛咒二弟妹守活寡,所以被二弟妹打了手板,眼下正在房裡養著呢,至於二弟妹聽下人說到是傷心的哭了一陣,後來就吩咐身邊的兩個丫頭變賣二房的東西。”
沒有說的便是王連草雖然被打了,卻是被強行關在屋裡的,任她怎麼吵著要見太夫人,都沒有人理她,眼下只要一過二房那邊,還能聽到她的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