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大軍至,還要做些小動作。”
郭襄沉默了下,她不願呆得離襄陽太近,故意請求調來了洛陽,現在是駐紮洛陽的三個師師長之一。
另一個師長此時不在此地,而是按照計劃,提前佈置去了。
“以前不就想到過會有這麼一幕嗎?”
郭襄撫了撫風吹亂的髮絲,俏麗臉龐面無表情地說道。世間成大事者,必有阻礙,因為這一個過程,會損害到他人利益。
“我們做的事情,註定是站在士人世家和武林豪門的對立面的。我們的實際對手甚至不是蒙古人,不是南宋,而是那些持著老舊思想的儒家,那些坐擁土地,笑著接收別人勞作計程車紳。”
郭襄笑了笑,美麗的容顏在隨風中拂亂的髮絲更有一種美感,葉非不禁看得呆了,這個和他自小一起讀書成長的郭家二小姐也終於長大了。
“你看什麼呢?”
郭襄正奇怪葉非不說話,一偏頭瞧見這人痴痴呆呆看著自己,心頭惱怒,小臉鼓鼓成了個包子,一雙眸子狠狠瞪著葉非。
葉非尷尬地笑笑,傻傻地撓撓自己的頭,他想起一句他們曾經經受白夜嚴酷訓練時抱怨的話,“等我長大了,打不贏你,就把你姐姐娶了,當你姐夫!”
沒曾想當時那個鬼精鬼精,喜歡吊在白夜身後的小女童,也出落成一個美麗的大姑娘了。
葉非望向郭襄的目光裡多了幾許特別,他們當年的那句話,白夜也曾知曉,只是郭襄不知道罷了。
“沒,沒,沒什麼。”
葉非連忙又是擺手,又是搖頭,他可不敢讓郭襄知道這些,面前這丫頭是變了很多,但瘋起來一樣暴躁。
“真的沒什麼?”
郭襄狐疑地盯著葉非,要從他臉上看出花兒來,葉非臉趕忙轉過一邊,故作風輕雲淡。
“軍長是不是想讓蒙古在北方將這些士人地主進行削弱?”
葉非試著轉移郭襄的注意力,郭襄果然上當,露出深思之色。軍長是他們對白夜新的稱呼,以前稱他為“將軍”,讓白夜感覺很彆扭,所以他現在換了稱呼,成了師長之上,唯一的軍長。
“弟弟說過,蒙古人在北方越久,北方的人越辛苦,越悲慘,但蒙古貴族和那些番僧會觸動當地士人地主的利益。蒙古貴族要圈地,番僧要修建寺廟,不會保持和平。而且蒙古人不信奉南宋那一套,不會敬重士人,所以這些士族地主必然會大肆削弱。這對我們而言,是一件好事!”
郭襄淡淡道,語氣無波,可她和葉非的臉色十分凝重,白夜這是根本不將人命當回事,雖然可以削弱士族的勢力,但死亡的百姓會更多。
嘆了一口氣,郭襄望著蒼茫染著秋季色彩的原野道:“我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獲取更大的地盤,縱使拿了下來,也不能做到有效管理,所以就這樣吧!”
郭襄不願多說,她心中想到了一點,郭府雖稱是江湖中人,但在襄陽卻的確是一大家,如若有一天,白夜進攻南宋,大姐和大姐夫,父親和母親又會何去何從?
根據她對白夜的瞭解,她的胞弟絕對不會因為是親人,就會有什麼特別的對待,只要反抗,必將嚴懲。尤其是現在,父親郭靖,大姐郭芙,和白夜的關係不好,有著深深的間隙。
“你說的話也不盡然,蒙古如果能將南宋也打下來,統一這片大地,他們的統治者必然會作出改變,起碼是表面上的功夫,他也會為了統治漢人,安撫士族,接受某些條件。”
葉非剛才思索了一陣,他嘴角露出譏諷之色,這個時代最強大的軍隊是蒙古軍,但最頑固,具有最大影響的階層一定是士紳階層。
為了迎合這個階層,蒙古統治者必將收束手下,接受士紳階層給予的頭銜。
葉非猜測不錯,實際上在一二五二年左右,忽必烈就被一群儒士請求接受了“儒教大宗師”的稱號。
不難想象,這實則是一場你情我願的交易,忽必烈保證士人地位,士人儒生為忽必烈服務,兩者都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只是這幫自詡繼承往聖先學的儒生,早已經忘了禮義廉恥,什麼民族大義。
這也從一方面說明,人在面臨生死利益的關頭,很少有出現那種英雄壯烈的人物,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既得利益,越是怕死。這即是屁股決定腦袋的理論,難道你會真傻乎乎地認為一個統治者是站在普通百姓地位思考?
“你說的不錯,忽必烈已經有了一個‘儒教大宗師’的稱謂,他可不比蒙哥,他的手下有漢人謀士為他出謀劃策,我們想用什麼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