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廷之看著那消失的身影,挑著眉角,一臉的邪惡之氣更加的陰盛。
》第2卷 第八十九章
尉遲臻想問向海藍,剛才到底是怎麼了,可是剛一開口,卻被她纖纖玉指封住了嘴,“別問,我也不知道。”他的眼神瞬間劃過的那一抹淡紫色,淡的讓人看不清,透著一股子哀憐,讓人心痛,甚至心碎。
好吧!不問,只要她不想說,他就不問。
只是,他不問向海藍並不代表著他不會問別人,比如說:東葛。
向海藍一直到晚上就這樣靜靜的躲在尉遲臻的懷裡,沒有說話,連個姿勢都沒有換,甚至連晚飯都沒有吃,到最後,好像是累了,這才慢慢的松洩了下來,沉沉的睡了過去。
尉遲臻輕輕的不敢驚動她,把她抱起來,放在書房裡面的那個房間,是他專門休息的軟榻上。拿過一旁的絲被,給她蓋在身上。靜坐了一會兒,確定她暫時不會醒來,這才起身邁步往外走去。
向海藍在這靜謐的環境下,從來沒有如此清晰的感知著周邊。
耳邊一息一動都好似清楚的灌進耳中,就連尉遲臻離開房間,離開小院,她都聽的真真的。
向海藍支起手臂坐在床上,突然之間感覺好像自己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樣了?說不出,但卻感覺的到。
是因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東葛給自己喝的藥嗎?
想不透,也不想去想,她只想著再看看那幅畫,那畫裡似乎真的是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她。
抬腳,向海藍邁著輕浮的步子往外面的書桌走去,也許是因為他走的太急,或者他根本就沒打算放起來,也或者是因為天晚他沒有看到吧!所以,那幅畫還是攤在那裡,沒有月亮的照亮,沒有燭火的昏黃,更顯的那幅畫的寂寥。
向海藍把這幅畫拿進裡面來,外面她不能點燈,而在軟榻的上方牆上有一顆雞蛋般大小的夜明珠,雖然光線不是很亮,但是足夠,看來是他臨出門給開啟的。
把畫拿起來仔細的看著,即使不用仔細看,向海藍也知道這幅畫和丞相書房裡掛著的那幅完全相同,只是,當初為什麼沒有那種走進畫裡的感覺呢?
而且現在再看這幅畫也是沒有什麼異常的,那今天白天她是怎麼的會有那種幻覺呢?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想起來,她不知道尉遲臻去了哪裡,但是她卻知道他肯定不會太晚回來。
夜明珠灼白的光線柔和的撒在那幅畫上,向海藍凝視了許久,久到自己都出神了,突然感覺眼前水波一動,那一塊塊的顏色像是壘起的臺階,想著讓人一層層的攀爬。
眼前的景像不再是白天看到的,而是一條蜿蜒的路,直達昇天,兩旁茂密的森林蒼松翠柳,好一幅說不出的壯觀雄偉。
在路的半山腰處,有個幽深的洞口,雖然被著雜草樹杆給遮掩著,但是向海藍還是一眼就發現了。
走進洞口,向海藍想著探身去看,一道金光閃過,晃的她不得不用伸手捂住雙眼。
再看時,手上的畫那是那幅畫,沒有任何的變化。
兩次看出來的東西為什麼不一樣呢?向海藍手心有些微潤,身上也好似沾了林間的露水般的粘粘的。
她想要再看,可是卻凝不起神來,無法進入。
經過剛才,她有些懷疑,到底是人人都可以看呢?還是隻有她自己一人能看。亦或者是別人之所以看不到畫裡的真實內容是因為沒有找對辦法?
而且,畫裡的內容被她看了兩次,居然出現兩次不同的畫面,那麼以後再看呢?會不會出現第三種,第四種……這些畫面都是有關聯的嗎?
向海藍感覺額角有汗滑過,有些習慣性的想要伸手去擦,可是,當那幅畫被她無意間的舉過頭頂時,她又一次的驚訝著。
這是什麼?這次她好像沒有凝神,卻能看到裡面,像是一幅地圖,山川,河流,高山,峻嶺,層巒疊嶂,無一不在她面前呈現。
向海藍眨了眨眼睛,她確信這次是真實的被她看到。
地圖被夜明珠發出的光線扶摸著一遍一遍,眼前的地圖更加清晰起來,連上面那小小的字都看的十分清晰。
“嶗烏峰。”這是哪裡,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那麼剛才看到的也是這座山峰嗎?
向海藍認真仔細的又重新把地圖看了一遍,牢牢的把上面的地名,走線給記在腦海裡,相信這些東西會幫助她解開她心底的迷團。
記好這一切,向海藍重新的把畫放回原處,經過剛過這一折騰,身子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