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尚初瞳孔擴張,心道不好。 “他怎麼了?說啊。” “王妃他不見了!” “……啪!” 磨漬風乾的紙張,被狠狠拍在桌子上。 “望月山、玉人廟……” 紙上的字劃劃寫寫,甚至還有錯別字,但他依稀辨得。 顧不得輪椅,他起身匆匆朝雨裡走去。 “王爺,傘!” 十七緊忙上前給人撐傘。 裴尚初奪過傘柄,疾步離開。 十七:啊?他挨澆唄。 裴尚初心急如焚,顧不得暴不暴露,身子飛躍,架著輕功飛速朝著那山邊趕。 得在天黑前將人尋回來。 望月山何等險峻,那千階石,走不好可是會要人命的。 “啊,下雨了啊。” 夏枝找了個地兒避雨,蜷縮在小小簷下,手中還握著什麼。 “快來了嗎?” 鎖鎖感應一番,“攻略目標越來越近了。” “拿你的私房錢,給爺買點藥來,讓我看起來狼狽一些。” 雖然這上山的方法不止千階石一個,有快速通道,但是若是要求得這福,可只有這一個辦法。 還必須要三叩九拜,誠意上山,才可得。 他讓小系統給他開了外掛,登上這千階石輕輕鬆鬆,但……可不能讓別人這般想。 小老虎無語,幹嘛又說是它的私房錢。 夏枝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它絕對和天帝有一腿,這大風颳來的錢,不算私房錢算什麼? 偏愛唄。 夏枝躲在屋簷下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身前突然擁來一陣溫度。 急促的呼吸打在耳畔,癢癢的,暖暖的。 他下意識貼近。 “傻瓜。” 熟悉的聲音,漸漸趕走了瞌睡蟲,他迷茫的睜開眼,就看見身子微溼的裴尚初。 雨已經停了。 “夫君!”他興奮直起身子,連來人麻利的腿腳都忽視了。 正想與他分享喜悅,不想眼前的人非但不開心,反而臉色十分陰沉。 “誰許你私自上山來的! 你知不知道這山上有多危險! 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三連問,懵住了夏枝。 “我……” 他害怕,卻還是想貼近他。 卻被冷漠的推開,夏枝心一顫。 “啪嗒,啪嗒……” 裴尚初的世界又開始下起了小雨,手背溼潤一片。 他還是狠不下這個心,轉過來將人扣進懷裡。 “我是擔心你。”微微嘆息,語調低柔了不少。 情急下,他連稱呼都變了。 夏枝哭的傷心,“我,我也擔心你……” 裴尚初心一緊,顯然沒想到夏枝會說這般話。 如何擔心? 只見他格外珍視的從懷中掏出一個平安福,紅著眼看他,“枝枝只是想讓夫君平安……” 心猛然抽痛,他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臟,臉色倏地一白。 “你……”他伸出手,不敢去碰。 夏枝抿唇,不動聲色的縮回了手,喃喃道:“髒了……” “不髒!”飛速奪過那福,他當即掛在了腰上。 “很,很漂亮。” 夏枝倏地抬眸,眸色晶亮,“你喜歡?” “喜歡。” 怎麼會不喜歡? “你不生氣了嗎?” 裴尚初哪裡還會生氣,分明是心軟的不得了。 他搖搖頭,就被貓崽兒撲了個滿懷。 “對不起,不要討厭我……” 裴尚初心莫名痠痛,不管怎樣,他方才兇人就是不對。 失而復得,他該慶幸,他摟緊了懷中人,聲音低哄,“怎麼會討厭枝枝呢,我最喜歡枝枝了。” 耳邊是動人的情話,身上是熾熱的溫度,夏枝臉一紅。 “下山吧,這裡冷。” 貓崽兒的臉蛋都是涼的,又淋了一些雨,定是要生病的。 夏枝嗯了一聲,起身,卻一個踉蹌。 裴尚初大手穩妥的扶住他,關切問道,“如何?” 夏枝抿唇,揉了揉膝蓋,“腿,麻了。” 那閃躲的視線,一瞧就是說了謊。 在夏枝的驚歎下,大手直接掀開褲腿,露出一片淤青,甚至開始冒著血絲。 裴尚初眼一紅,仰頭瞧著那不敢吭聲的人,只覺得又責怪,又心疼。 怎得能這般不愛惜自己。 雨已經停的徹底了,裴尚初脫掉溼潤的披肩,敞開自己的外衣,將夏枝抱進懷裡,在極為謹慎的合好衣衫,確保人被包裹好。 “夫君,好暖。” 裴尚初按著那小腦袋,輕巧一笑,“暖就貼好。” 裴尚初身姿輕巧如燕,帶著夏枝行的很快。 夏枝才恍然,驚詫道:“夫君,腿,好了?”喜歡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快穿:嬌氣包一撒嬌,天神魂會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