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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方尚有十餘位好手,自己這面高手盡出、餘下幾人又臨陣脫逃,不知請來的客兵功夫如何?倘若稀鬆平常,這一戰可要全軍盡沒了,言念及此,手中短棒疾攻三招,向後躍去。

侯君集哪容他從容脫身,如影附形,身隨棒進,一式“開門打狗”劈頭蓋腦打將下來。

莊夢蝶不虞他跟進如是之速,本擬脫開身後,重新佈置人手,此際若是再退,被他接續幾個後著發出,自己反要處於下風。當下一棒反僚,向侯君集棒上崩去,意欲以大力將其兵刃奪去。

雙棒甫交,卻無聲響發出,莊夢蝶只覺這一棒似是打在棉花堆裡,毫無著力之處,旋即一股韌力向外引去,競不自禁地踏進一步,當即暗叫一聲:“不好。”

侯君集一著得手,毫不猶豫,左手一記“雙龍吸珠”,徑取莊夢蝶雙目,右足飛起,直踢莊夢蝶小腹,這一式乃打狗棒法中最後一式“契口奪杖”,乃是棒落人手後下手奪回的絕招。招式雖簡,威力泰大,以之奪杖,更是百試百靈,厘毫不爽。

莊夢蝶識得此招厲害,知道除撒手棄棒外,無可化解,雖百般不願捨棄這柄代表幫主威權的法杖,畢竟性命要緊,手一離棒,腦袋後仰,如箭離弦般疾射出去。眼皮被侯君集指風刺得痠痛流淚,倘若慢得剎那,這雙招子是廢定了。

侯君集持杖在手,甚是得意,倒縱而回,雙手棒過頭頂,恭聲道:“幫主,屬下把法杖請回來了。”

解風接過法杖,月光下瑩瑩生輝,撫之玉潤溫涼,不禁虎目含淚,心神激盪,噎咽道:

“侯兄弟,你為本幫立了首功。”他法杖在手,登時回覆了幫主的神威,持棒在手,高聲道:“兄弟們,本幫正值生死存亡春秋,大丈夫建功立業正在此時,奮勇殺敵。”

他身周百餘人轟聲應躇,此時場中八對已見分曉,八名長老四死一傷,接戰的八名護法也是二死二傷,死傷之人隨即有人接下,已是兩三名護法圍攻一名長老的局面。

解風見勝券已然在握,顧盼自雄,胸襟大爽,喝道:

“子良兄,先前是我不聽你良言,咎皆在我,你棄棒吧,咱們仍是好兄弟,解風雖然德行有虧,卻還是一諾幹金,你總信得過吧?”

執法長者陳子良已然殺紅了眼,聽解風如此說,運棒如風,逼開三名護法,望著解風誠摯懇切的目光,心中悲搶,喝道:“解兄,非是兄弟負你,實是不願因你與莊長老二人失和,而致同室操戈,自毀本幫元氣,我雖負叛逆之名,卻對得起列祖列宗,你雖怒我之罪,我卻不願作翻覆無常的小人,子良這便去地下見列祖列宗請罪去了。”他一捧反砸,登時一顆花白頭顱血流進濺,氣絕身亡。

眾人無不訝然驚呼,眼見他適才猶酣呼力戰,威不可擋,解風赦免他反罪後,倒自尋了斷了,終感匪夷所思。

解風心下慘然,對陳子良之死負疚良深,知他也是為本幫大業,權衡輕重,不得已方出此謀反下策。垂淚道:“子良兄,這又何苦。我著實無意殺你。”

侯君集乘眾人差悟之際,高聲道:“本幫弟兄聽著,幫主老人家仁心為懷,胸襟如海,念爾等皆系受莊夢蝶蠱惑利用,威逼脅迫,才有此逆行,今已赦免你們罪惡。

陳子良負惡不峻,畏罪自裁,首惡尚餘莊夢蝶一人,有擒拿格殺此賊者即以長老之位賞之。”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吳良、秦邦柱幾位舵主觀望良久,見莊夢蝶一方大勢已去,陳子良竟爾畏罪自殺,心下慄慄危懼,聽侯君集重申前言,再頒重賞,自思罪孽實深,不趁機立功折罪必蹈陳子良之覆轍,況且如僥倖殺了莊夢蝶,弄個長老當當豈非因禍得福,當下人人踴躍,一窩蜂般將莊夢蝶圍住。

莊夢蝶掌劈腳踢,登時除掉幾人,但這些人既畏罪責,亦復貪功,悍不懼死,刀劍拳腳,斧棍鉤索,十八般兵器,二十幾門拳腳功夫,上中下三盤,前後左右無一不是要命的閻羅,索魂惡鬼,饒是莊夢蝶藝高膽大,智略豐贍,此際也是首尾難顧,藝淺膽小,計無所出,眼見要嗚呼哀哉了。

餘下兩名長老渾身浴血,鬥志早衰,這兩人乃莊夢蝶死黨,不敢存僥倖之心,情知戰是死,降更是慘不堪言,丐幫對付謀逆大罪的萬蛇齧體大法可絕非凌遲處死那麼好熬。兩人虎吼一聲,亂砍亂殺,勢若瘋虎,勇不可擋,圍攻他們的六名護法眼見他們已是釜底遊魂,焉肯與他們拼命,各自退讓不迭,二人衝到一處,一舉銅缽,一舉鐵捧,四目相對,心意相同,齊聲喝道:“一二三。”數到三,缽、棒齊下,雙雙強命。

風清揚在樹上看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