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們族裡無敵的摔跤手。不過這是後話了,全可不提。
場外,他二人聊得起勁;場內,脫脫木和黃芩打得也是熱火朝天。
雙方都在消極地等待對手出錯,可這樣的糾纏方式,外人看來雖然沉悶,但交手的雙方卻是如坐針氈。
烈日下,他們的體力消耗得極快,與之前相比,黃芩的腳步已沒了開始時的輕快敏捷,而脫脫木額頭上的汗珠和沉重的呼吸聲,也表明他絕不輕鬆。
無聊的觀眾中,有一些人已經耐不住了,他們組織起來,大聲喊道:“脫脫木,單臂摔!脫脫木,單臂摔!……”為脫脫木打氣鼓勁。
眼看著黃芩的步伐漸慢,脫脫木感覺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趁著黃芩一個不經意的破綻,猛然踏步貼近,探出右臂。
蒲扇般的大手,瞬間抓向黃芩的褲腰。
那正是脫脫木的絕招“單臂過頂摔”!
黃芩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一邊側身,一邊左臂揮動,以手背橫向,推過脫脫木探出的右臂。
脫脫木雖然力大,但手臂是直向前探出的,而黃芩雖然力氣小一些,但是左臂卻是垂直於脫脫木的出手方向而出,正合了內家拳術的‘橫破豎’之精要,正所謂‘四兩撥得千斤動’。
脫脫木的這一次探手,登時抓偏了方向。
緊接著,不給脫脫木任何應對變化的機會,黃芩瞬間馬步壓得極低,迅速側身切入,也是右臂探出,反抓向脫脫木的褲腰。
他的這一動作,和之前脫脫木做出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旋轉了一個角度而已。
脫脫木不及閃躲,被黃芩一把抓了個正著。
他心中大叫‘不妙’。
這種時候,只要黃芩的手死命往下一拉,脫脫木的褲子難免就要被扯下。而按照規矩,褲子被扯下,便等於輸了比賽。
其實,一旦抓到對手的褲腰時,誰都可以這麼幹,但因為在比賽中被扯掉褲子,實在輸得太丟人,而贏的人以這種手法獲勝,也顯得有些不光彩,所以,一班摔跤高手都不願這樣做。以脫脫木為例,一般這種情況下,他都習慣一個‘單臂過頂摔’,威武無比地把對手製服在地。
可是現在,那個被抓住褲腰的不是別人,正是他。
他沒有選擇。
而黃芩只要這樣做了,即使贏的不光彩,也是贏了。
可他,不但輸了,還會輸得很丟人。
不待他細想,黃芩的重心猛然下沉,單膝跪在地上,卻是沒有發力拉扯下他的褲子,而是大吼一聲,腰腿一齊發力,單臂把脫脫木舉過了頭頂,向後拋摔出去!
單臂過頂摔!
黃芩用脫脫木的絕技,給了脫脫木‘致命一擊’!
一時間,場中死寂一片。
回人們無法相信,也無法接受,他們神一般的摔跤手,會被一個外族人用他自己的絕招摔翻在地。
黃芩站起,長長地舒了口氣,也不看被他摔倒在地的脫脫木。
“哇!大哥哥贏啦!”哈傑在人群裡激動地喊了一嗓子。
他的聲音不算很大,但因為周圍一片鴉雀無聲,所以特別突出。
其餘回人都向他投來或好奇,或憎惡的目光。
哈傑立時蔫了,捂住嘴,噤聲不語。
稍後,他一捅身邊的韓若壁,小聲道:“我贏了,十兩銀子拿來。”
韓若壁沒有絲毫捨不得,大大方方地掏出銀子,笑眯眯地遞給他。
哈傑瞧他一眼,搖頭道:“我真想知道,等大哥哥向你索要一百兩時,你是不是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韓若壁彎腰湊到他耳邊,詭秘兮兮道:“我一定比現在笑得還開心。”
哈傑愕然,道:“你這人真有毛病,哪有輸了銀子還這麼開心的。”
韓若壁只道:“是輸是贏,誰知道呢。”
他又問哈傑道:“不管怎樣,你是贏了,開不開心?”
哈傑道:“當然開心。”
韓若壁直起身體,望向他,笑道:“我猜,等一會兒,你一定比現在還要開心。”
哈傑奇道:“哦?我覺得現在就很開心了。”
韓若壁不再說話,將目光轉回場中。
馬特兒阿訇手握著那把,賽前被脫脫木還回來的‘西瓜頭銀腰刀’來到場中。
他面無表情道:“這次摔跤大賽的冠軍是黃芩!我代表白羊鎮的所有回人,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