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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說著,他的目光落至黃芩背上的長刀上,轉而面露喜色道:“客官敢情是精通武藝的?”

黃芩道:“練過兩下子,談不上精通。”笑一聲,他又道:“終日在外奔波,有點武藝傍身還是需要的,若是遇上強人剪徑,惡人打悶棍,也好抵擋一陣。”

高掌櫃笑道:“這便好了,我有條路子能讓客官儘快到京城,還能另掙一票銀子。”

黃芩奇道:“有這等好事?”

高掌櫃道:“是這樣的,直衛官軍正在前頭的鮑家莊,緊急招集當地已登記在冊,卻壓根兒沒服兵役的軍士回去京城,聽說下午就要上路了。如果您能改換姓名,頂替一人到直衛官軍當差,不但可掙得一筆銀子,還能乘坐他們的馬車去京城。”

黃芩道:“那怎麼成?雖然嘗聞京裡幾十萬官軍,實際連一半都不到,剩下的都是訛軍餉的空額,但直衛官軍不同,是專門守衛皇城的,怎敢如此枉法舞弊?若我真答應你冒名頂替,萬一被查出來,豈不遭殃?”

高掌櫃笑道:“您放一百二十個心,這方面直衛官軍和其他團營也沒甚不同,若非近日兵部請旨嚴查,要按名字點人頭,就根本什麼事也沒有。”嘻嘻笑了聲,他又道:“上頭那些將官巴不得人頭空著呢,這樣才好撈錢嘛。”

黃芩‘哦’了聲,道:“原來如此。想是最近要嚴查缺額,那個在冊的正主兒不願去,是以才想花錢僱人冒名頂替,是也不是?”

高掌櫃道:“的確如此,他也沒有大富大貴,但家裡有好幾口子人,這些年靠本本份份做買賣有了些積攢,假如現時突然跑去當兵,一家老小以及那些買賣就沒法子安排了。”

黃芩道:“這種事如被捅漏,是要吃牢飯的,你怎敢跟我這個陌生的外鄉人說道?”

高掌櫃毫不在意,道:“這等事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了,督管軍政之人大明大白地侵吞名額,服兵役的老百姓自然也能大方花錢僱人頂缸。”

黃芩心中起意,暗道這倒是湊巧得很,若能借著這批官軍的掩護混入京城,到時再找個藉口離開,說不定錢寧的人也查不到自己的蹤跡,一路無事也是很有可能的。

他問道:“你先開個價我聽聽。”

高掌櫃道:“若是願意,我這裡先奉上白銀十五兩,等到了京城被點過人頭後,再付白銀十兩。”

黃芩一指身邊的侍衛,道:“可他也要一道上京,怎麼辦?”

高掌櫃瞧了眼縮頭縮腦瞧不見臉,似乎右手還有殘疾的侍衛,道:“他這樣的,誰的缸也頂不了。不過,如果你肯給領隊的官吏塞幾兩銀子,定能讓他一路隨行。”

主意已定,黃芩伸手道:“銀子拿來。”

高掌櫃欣喜道:“您肯做這筆交易了?”

黃芩道:“廢話,我不肯做,憑什麼拿你的銀子?”

高掌櫃笑道:“那敢情好。您放心,那馬兒我定然頓頓好水好料的伺候著,單等您回來取那十兩銀子時,一併牽走。”

此後,高掌櫃跑去拿來了十五兩銀子給黃芩,同時交待了相關事宜,又喚了名同鄉過來領黃芩等二人直朝前面的鮑家莊走去。

待黃芩等人走遠後,高掌櫃的兒子瞧見高掌櫃一臉怪笑,甚是詭異,禁不住問道:“爹,你笑什麼?”

高掌櫃道:“我笑那二百兩銀子總算是到手了。”

他兒子奇道:“什麼二百兩銀子?”

高掌櫃不答反問道:“你以為馬吃的稻草是誰換的?”

他兒子道:“不是朱禿子嗎?”

高掌櫃以手肘用力地撞了他兒子一下,後者吃痛地跳過一邊。

高掌櫃得意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什麼朱禿子,是你爹我半夜起來換的。”

他兒子更不明白了,道:“到底怎麼回事啊?”

高掌櫃道:“你個傻小子當然什麼都不懂。就因為你傻,我才什麼事都不能讓你知道。總之,前些天那位錦衣衛大爺吩咐下的事,我已經做完了,他許諾的二百兩賞銀,應該過幾日會送來。有了那麼多銀子,你雖然又笨又醜,還被女人嫌棄,也能娶到村裡又俊又伶俐的姑娘啦。”

望著鮑家莊的方向,高掌櫃嘆了聲,道:“可惜他二人還不知道,這一趟便是鳥進了籠,魚入了網啊。”

第34回:將計就計豈料計中有計,日防夜防畢竟防不勝防

遠遠瞧見鮑家莊敞開的莊門時,帶路的村民便同二人告別,調頭離去了。

二人行至莊門前,黃芩忽然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