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雷鉉在內的大部分人停下了手中船漿,轉過頭來,瞧向黃芩。
黃芩毫無懼色道:“分金寨是水匪。每一個匪都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為什麼要瞧得起?”
韓若壁嘆了聲道:“也許他們是沒有選擇,又也許他們只是選錯了路。”
黃芩道:“錯了自然就要付出代價,被人瞧不起也是代價之一。”
韓若壁悠然道:“瞧不起沒什麼,要了命就不好了。你好象要過不少人的命。”
黃芩道:“要人命的時候,通常也會被人要了命。他們不是沒有機會,只須要了我的命就成。”
韓若壁道:“說得倒是振振有詞。可是,黃捕頭,你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黃芩環顧了一下四周眾人,緩緩道:“從來沒有。”
韓若壁驀然睜大眼睛,仔細瞧著在眾人敵視下的黃芩,只覺他的目光,利如剪,寒如冰,就是瞧不出絲毫畏懼,不覺打了個寒噤,避開了他的目光。
黃芩瞧了他一眼,道:“你在這裡和我胡扯,分明是避重就輕。是不是藏了什麼不能見光的東西,怕被我瞧見?”
韓若壁明白他已經生疑,只能嘻笑道:“哪有什麼不能見光的。你也知道,一日不見便如三秋,你去了好幾日,有十幾秋了吧。我這廂屯了一屋子的話,就等著和你說呢。”
黃芩冷不丁的腳點船板,依次掠過十幾艘快艇,最後落在雷鉉的那艘蜈蚣艇上。
韓若壁也沒閒著,慌忙施展輕功緊跟其後。
待他落下時,黃芩已瞧見那些藏無可藏的屍體了。他轉向雷鉉道:“雷寨主,這些你怎麼解釋?”
雷鉉瞧了眼韓若壁,知道無法搪塞過關,乾脆落得大方,簡要地實話實說了一遍,而後又冷聲道:“我這水匪說的話,黃大捕頭信是不信?”。
他語帶譏諷,顯是被黃芩之前的話開罪了,是以心生不滿。
黃芩倒不覺什麼,蹲下身子,察看過屍體,又沉思了半晌,恍然笑道:“我明白了。”
雷鉉追問道:“你明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