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漢白玉階上的天子先行國禮後見家禮。
聖上親自步下玉階,親手扶起了南承曜,亦有宣禮太監利落的過來扶起我。
天子的面容,隱於十二旒冕冠下,朱、白、蒼、黃、玄的彩玉搖曳,表情看不真切。
他的聲音聽來有些中氣不足,對著南承曜道:“皇兒此次平定北胡叛亂,收歸漠北民心,揚我南朝國威,功莫大焉,朕甚是欣慰。”
南承曜微笑應道:“父皇聖明燭照,兒臣豈敢貪天之功據為已有。”
皇上呵呵一笑,眉目間的冷硬之色散去一些,隨意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一徑握著,並沒有放開,轉而拉著他面向我的位置開口道:“難得你的王妃深明大義,肯為了國家置生死於度外,果真巾幗不讓鬚眉,尋常女子誰肯陪你冒這個險?”
我有些不明所以,只能一徑溫良垂眸,淡帶微笑,不言不語。
南承曜笑著應道:“國家國家,沒有國哪裡來的家,這原是兒臣們份內的事。”
皇上聽了南承曜的話,笑了一笑,轉而問我道:“三王妃呢,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我溫婉微笑著應道:“兒臣並不懂這些大道理,只是知道妻以夫為天,既然是三殿下的吩咐,那兒臣無論如何也是該聽從的。”
我看著皇上眼中的試探猜疑緩緩淡去,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是當朝三王妃,南承曜的妻子,也是慕容家的女兒,瀲因著此次戰功,已經鐵定封賞甚厚,那麼此時此刻,我是斷然不能在有任何鋒芒再外現的。
皇上乘龍攆赴上京城樓巡視犒賞此刻列陣於城門外的凱旋之師,南承曜身位主帥,自然陪伴同行。
這樣的場合,我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