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強有些猴急的推開丁香包房的門,剛進門,冰冷的槍口,就頂在他的額頭上。
他急忙叫道:“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衝我來,別動丁香。”
房義從裡面走出來,看著他冷冷的說道:“想不到,還是一個情種,只可惜啊,你不知道她的身份。”
“帶走。”
一聲令下,幾個人帶著雷強和丁香,從包廂的後門的離開,直接到了風月樓的後門。
像這樣的場所,有後門這些,太正常了。
審訊室裡,羅奇瑋看著綁在刑架上的小販,淡淡的問道:“姓名?”
“小的名叫杜時行,長官,為什麼要抓我?”
“說吧,為什麼要監視雷強?”
“長官,小的只是一個教書的,哪裡敢去做監視雷老闆這樣的事情呢?”
“你敢說雷強家門口那個賣油條的人不是你?”
“長官你說笑了,小的一直是老師,怎麼可能是賣油條的。”
“既然這樣,那就耗吧,我倒要看看,誰耗的過誰。”
話音一落,那高傑拎著蘸水的鞭子,抽在杜時行的身上。
頓時,慘叫聲響徹整個審訊室……
幾鞭子下去,皮開肉綻。
羅奇瑋站起來,走在他面前問道:“現在應該說實話了吧?”
“長官,我真的只是一個教書的,我沒有撒謊啊。”
羅奇瑋搖搖頭說道:“動手吧,等會兒只留半口氣就可以了。”
那高傑放下手中的鞭子,拿起其他的刑具……
很快,杜時行身上就血肉模糊,沒有一塊好肉,慘叫聲也變得嘶啞,直到後面,昏了過去。
那高傑一瓢水潑在他頭上,他渾身上下抖動兩下,緩緩的睜開雙眼。
羅奇瑋拿著一疊畫像走到他跟前,淡淡的說道:“這一段時間,你挺忙的啊,這幾個人,都是你吧。”
看著羅奇瑋一張一張的把畫像擺在他面前,杜時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說說吧,你們為什麼要殺阿勝,雷強他們?”
看到旁邊的那高傑,拿起炭盆裡的烙鐵,杜時行立馬喊道:“這是組長交代的事情,我負責執行便可。”
他一直以為,自己被抓住後,能夠挺過一套套的刑具,最後為帝國盡忠。
但到了這裡面,他才發現,以前真的高估了自己,他不怕死,但是這種生死之間徘徊的感覺,讓他徹底崩潰。
尤其是眼前這個人,調查的這麼清楚,根本不容他反駁。
“你真名叫什麼,代號是什麼?”
“木村大生,代號是鷹眼。”
“鷹組?你們組長是誰,你們的任務是什麼?”
“組長從沒見過,我的任務,主要是監視一個人,摸清楚他的特徵,行動路線等。”
“那為什麼會對雷強這樣的人動手?”
“不知道,這是組長親自下達的命令,只有我們殺掉一個人之後,才會把第二個人的名字告訴我們。”
“怎麼聯絡你的組長?”
“我不能直接聯絡組長,要透過鷹翅,任務也是透過他下達。”
“你們到南京多長時間了?”
“我潛伏到南京兩年多,直到半年前,才開始執行任務。”
“把殺人的名單,報出來。”
杜時行,不,應該叫木村大生,他臉色有些沮喪,不過在那高傑的威脅下,還是很痛快的把名單報了出來。
看著這份名單,羅奇瑋都有些心驚,好多意外身亡的人,都是被這些人給殺死的。
這些人都有一個明顯的特徵,那就是曾公開發表過反日的言論,或者有過抵抗日本的行為。
讓顧巧鳳把這份名單送給科長唐正奇,他還要去看看杜鵑,和那個在暗殺行動中起著紐帶作用的鷹翅。
只是他剛剛站起來,房義就過來說道:“杜鵑就是那個執行暗殺的鷹嘴,鷹翅把目標還有目標的性格習性給她,她來執行。”
“看來這人力車伕,才是關鍵。他那兒招了沒?”
“沒有,都已經暈刑兩次了,還是沒招。”
“走,去看看。”
走進三號審訊室,人力車伕已經奄奄一息,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就連指甲,都被拔的乾乾淨淨。
負責審訊的嚴春紅有些慚愧的說道:“隊長,從進來這裡,就一句話也不說。”
羅奇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