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三冬心口堵的慌,想要吐血。
他跟陸寧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了,他必須要將他給摁死了才甘心啊。
要不然,哪一天他翻身了,他劉三冬是第一個完蛋的。
劉保長也倒是說話算數,雖然說是關押了劉三冬,但卻讓他睡在了客房裡。
並且允許劉老漢和秦氏請大夫給他看診。
話說陸寧這邊,一直守在老爺子身邊。
柳父過來讓陸寧將人給背到他家裡去好好照顧。
陸寧自然是做戲做全套,既然他們爺孫兩人商量好要演,必須要逼真啊。
現在老爺子就是一個生死未卜的受害者,當然不能搬到別人家去,萬一落氣落在人家家裡,這可怎麼辦?
柳父和餘氏都過來勸他,並且表示他們家本來就是陸家的,沒那麼多講究,可陸寧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最後,他們沒辦法只好另外找了個地方,鋪上乾淨的稻草,讓他們爺倆先將就一個晚上。
第二天,劉保長還裝模作樣的親自過來看看情況。
當他看到牛棚現在已經是殘垣斷壁的時候,嘴角也是狠狠地抽了抽。
之前他來看過一次就覺得索然無味,也潛意識覺得陸家沒有可能東山再起了。
所以他壓根就沒把陸寧給放在眼裡,一個地主家的傻兒子,能有什麼能耐?
只不過這也太慘烈了一些,竟然連僅有的牛棚也沒有了,他真不知道是該同情他們呢,還是該同情他們。
全村的人幾乎全都聚集在這裡了,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說起昨天晚上的情況,有幾個村民還大著膽子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
劉保長又看了看閉著眼睛裝死的老爺子,看到幾個婦人都紅著眼睛,說老爺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挺過來,請求劉保長一定要為名除害,必須要嚴懲劉三冬。
他只能象徵性地說陸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讓他們不用太擔心,他一定會秉公處理這件事。
劉保長在清河村走這麼一遭,基本上確定了他想要光明正大的保下劉三冬已經不可能了。
他已經引起了民憤了。
他就不明白了,劉三冬不是土裡生土裡長的清河村的人嗎?
大家怎麼都這麼憎惡他呢?
劉保長走了之後,清河村的人每天都去鎮上走一趟,問問案子進展的情況,是不是要上報給天家,這樣的縱火兇手怕是要問斬的吧?
劉保長也被清河村的人給纏的心煩意亂的,真真是煩人。
陸老爺子昏迷三天,在第四天的時候才醒了過來。
村裡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紛紛來看望他。
大部分的人都是拿著雞蛋來的,並且叮囑陸寧一定要照顧好老爺子。
陸寧都一一的應了下來。
經過了這件事陸寧也看出來了,整個清河村只有劉三冬他們這一家人是例外。
其他的人不說有多好,但也算不上差。
小心思肯定會有,但是大義上卻沒差什麼。
所以以後要是搞什麼小動作,還是要帶上全村的人,只有利益的捆綁才能讓他們人心更齊。
等他們的財路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他們自然能為他所用了。
村裡的人也都聚集在陸寧這裡,大家想著老爺子既然已經醒過來了,官府也過來檢視過去了,他們家災後重建的工作要提上日程了。
陸寧也沒有拒絕。
王金玉嫌棄這裡走過水,就另外給劃了地方,讓他建房子居住。
還跟之前一樣,陸寧造了三間茅草屋,爺爺住東屋,他住西屋,西邊又搭了個灶房。
房梁都是大牛他們從山上砍下來的,本來新鮮的木頭是不能直接用的,但是陸寧有辦法,直接拿火燒,不僅把木頭給烘乾了,還將外頭給碳化了。
這樣木頭不容易變形,也不容易被蟲蛀。
村裡年輕人幫陸寧整房屋的時候,那些老年人每天都到鎮上去問問劉三冬審問的情況。
劉保長想不出來什麼好辦法來解決這件事,乾脆表示案情太嚴重,已經移交給了縣衙,讓他們去縣衙詢問。
鐵頭把這個八卦告訴陸寧的時候,一臉的苦惱問:“這怎麼辦?我們要跑到縣裡問問嗎?”
陸寧說:“說是這樣說,未必是真的送到縣裡了。”
“你是說保長保了他?”
陸寧笑著說:“有錢能使鬼推磨。”
“劉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