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
只是他鼻青臉腫的,已經看不出來原先的樣子來,不能怪她沒認出他來。
“天殺的,
誰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了?賠錢,必須賠錢。”秦氏立刻嚎了起來。
至於她剛剛說的什麼縱火兇手,什麼壞心肝的玩意兒,黑心爛肺的的東西早就被拋在腦後了。
陸寧差點沒崩住笑出來了,秦氏是真狠啊,狠起來連她自己都罵。
清河村的其他人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簡直就是無語直接。
劉家人向來不講理,他們本來救了一場火就已經很累了,也沒誰想要在這裡跟他們掰扯。
縱火是重罪,通常會將殺人放火給連在一起說。
其實殺人放火的字面意思是指殺人之後放火毀屍滅跡的,表示這個人罪大惡極,但是在他們這裡殺人罪和縱火罪同樣的嚴重。
更何況現在陸老爺子昏迷不醒,生死未卜,陸寧是什麼事都沒心情管,只是說必須要把劉三冬給送官府,就轉過去看老爺子了。
村裡的人還心有餘悸,心裡想著劉三冬必須要送往官府啊,這傢伙是想要全村人的命呢,怎麼能繼續留在村裡?
秦氏一聽要把她兒子送到官府,第一反應就是反對。
但是劉老漢瞪了她一眼,劉二喜也湊過去說:“就怕他們不把他往官府送。”
秦氏這才想起來他們在官府是有人的。
王金玉面色十分凝重,讓村民把劉三冬給捆起來,連夜送往衙門。
於是劉三冬被捆住了手腳綁在一起,有人拿了一根扁擔過來,從繩子中間穿過去,像是抬豬一樣把他給抬了起來。
被捆起來抬著走滋味也不好受,加上劉三冬渾身都有傷,一路上嗷嗷叫個不停。
口齒不清地說他是無辜的,他沒有放火,都是陸寧放的。
他嘴巴里破了皮,說話的時候傷口被牙齒磨的很痛,嘴巴還被打腫了,因此說出來的話並不清楚。
村裡的人又都認為是他放的火,所以不耐煩聽他瞎嗷嗷。
劉二喜都聽不下去了說:“你有什麼話到了官府跟劉大人說就是了,跟他們說有什麼用處?
他們也沒那個能耐幫你申冤,也沒有權利處置你,你怕什麼?”
好囂張。
但也好有道理,可就是不中聽。
尤其對王金玉來說,他真的有些忍不了,這簡直就是不將他放在眼裡。